“长老有请?”
花长歌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许易,忍不住挑挑眉:“我怎么不知道?”
许易哼一声:“我还会骗你不成?”
那倒不至于!
“成,那我先上去!”
“等等!”许易快速跟上来:“我和你一起去!五洲城十八位长老,你就只见过舞青阳,他的性子,你也了解了,不是个好说话的。”
“但是在十八位长老之中,他是最年轻,也是最好说话的一位!”
看着花长歌波澜不惊的脸色,许易有些挫败。
“好吧,这么告诉你吧,除开舞青阳还有些人情味儿,那十七位长老,几乎不把人当人看!”
花长歌眨眼:“比如?”
许易吐了口浊气:“在他们眼里,这里所有的人,只有有用的和没用的,有用的招募,没用的不会多看一眼!”
言下之意,既然找上了花无,自然是因为花无对他们来说有用。
“多谢!”
许易不满皱眉:“埋汰谁呢!”
花长歌莞尔,拍了拍他肩膀,冷不防许易忽然挺直了背脊,她的手从肩膀上落到了对方胸口。
许易看着年纪不大,但是身材结实,孔武有力,只是一张脸小,看起来很具欺骗性。
见对方小手落在自己心口,许易很诧异自己居然没有生出反感来。
“呵!就你这身高!还想拍我肩膀?多吃点儿饭吧!”
说罢大步往前走,花长歌超级无语,看看他高大的背影,再看看好像发育不良的自己,沉默好一会儿才跟上。
到了观战台上,许易打算和花长歌一起进去,被守门侍卫拦住了。
“许二公子,请留步!”
许易刚要说话,花长歌抬抬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自己进去就好,总不会吃了我!”
“你知道什么?”许易想到召见花无的是鸣沙长老,面色不大好看:“那个鸣沙长老在没成为长老之前,臭名昭著,对下面的人更是苛刻,若不是他武功高强,谁会服他?”
花长歌有些好笑地看着焦躁又担心的许易:“这我都知道,进去后会注意,绝对不会激怒他。”
许易丢给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表情,转过身背过手,站在那里不动了,很显然是打算等花无出来后,和他一起回去。
心中划过一丝暖流,花长歌随着侍卫进了观战台大门。
入了观战台,发现和外面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先是一个空旷的大殿,大殿内除开值守的侍卫,再没看到旁人。
殿内纱帘如薄雾般,层层叠叠,一眼看过去,好像误入了一片帐林,若不是外面的呐喊声还在,她会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花长歌走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大殿的不寻常之处,好像是一个阵法。
脑中回想了刚才进来后她所走路线,哪怕只走了小半圈,花长歌发现,她又回到了起点。
这是对她的第一个考验?
可她想要见的人,自始至终只有城主舞天涯一人,至于什么长老,她可没想法。
“鸣沙长老既然有请,又为故弄玄虚?”
“如此诚意,不见也罢!”
说完花长歌转身,发现身后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
而刚才还守在殿内的侍卫,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就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花长歌挑眉,玩味一笑。
“鸣沙长老,这是何意?”
没人回答她,似乎让她到这里来,如果过不了这一关,就得不到任何回答,当然也不能轻松离开。
花长歌眼底浮现出一丝冷意,瞥了一眼随着细微的风轻轻飘动的无数纱帘,嘴角微微上翘,花长歌的话让坐在观战台上的鸣沙长老心惊肉跳。
“鸣沙长老是想要让花无一把火烧了这里吗?”
舞青阳率先出声:“你敢!”
花长歌皮笑肉不笑:“有何不敢?今日是比武大赛,赛场上死人无数大家习以为常,观战台走水,大家也只会将-大火和比赛时大家的各种手段联系起来,毕竟不留神烧到了观战台,也不是没可能的事,鸣沙长老,你说是不是?”
“今天的风……可不小啊!”
众位长老面面相觑,似乎谁也没想到,花无居然这么不安套路出牌,任谁听到鸣沙长老召见,到了观战台,谁不是一心一意闯阵?
舞青阳再次出声:“花无,你不要太嚣张!”
看不到舞青阳在那里,但是他的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花长歌忍不住轻笑起来。
“是我花无嚣张,还是你们这些长老一个个不把花无当人?”
“我数三声,如果鸣沙长老依然据不相见,要么让花无离开,要么……大家一起来围观走水,如何?”
舞青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没想到花无居然这么不上道。
若不是看在舞青峰的面子上,他连话都不想说。
鸣沙手段毒辣,轻易不出手,一出手从来不会留活口。
这个时候得罪了鸣沙长老,对无依无靠的花无有什么好处?
看着还挺聪明,为什么到了事儿上这么愚不可及?
舞青阳气的心口疼,跟着听到花无开始数数。
“一!”
“二!”
三字刚到嘴边,一阵浓烈的杀气忽然从四面八方而来,花长歌微微眯眼,唇角微扬,冷笑一声。
“可算不当缩头乌龟了!”
除开已经攻向花长歌的鸣沙长老,其余十七人超级无语。
都这个时候了,不求饶就算了,居然还刺激鸣沙,这是只求早死早投胎吗?
“无知小儿,找死!”
伴随着嘶哑难听的苍老声音,花长歌整个后背泛起鸡皮疙瘩。
“这么难听的声音,难怪一直不出声,我要是你,也不好意思污了旁人耳朵!”
其余十七人:“……”
找死的节奏,没错了!
鸣沙长老原本还存着让花无一个痛快的心思,直接一击致命,到了现在,心中冒出无数心思让这个狂妄的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牙尖嘴利?老夫会让你有机会一吐为快,不过到那时候,希望你小子还能这样肆无忌惮,张狂放肆!”
一击掌风劈向花长歌后劲,在即将触及到她后劲的瞬间,抓掌为拳,凌厉之势四周纱帘疯狂舞动,几乎看不清彼此的相貌。
花长歌无声冷笑,借助纱帘的遮挡急速转身,脖颈处的肌肤因为鸣沙的指尖层层战栗,她反手一弹,一枚银针从指尖飞出。
在鸣沙长老避之不及的瞬间,人绕到他背后,手腕一抬,一收一放间,外面十七人看得分明,似乎有什东西从花无指尖飞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再看鸣沙长老时……
十七人惊的齐齐离座。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