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桌子上,油灯慢慢燃了起来。
浑身冷汗直冒,冯七都不敢转身,生怕看到不该看到的。
扑通一声跪在床前,背对着门窗,冯七身体抖如糠筛。
“这……这位姑娘,都是……都是我们扰了您清净,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你们这不是还活着么?”看着怂的一逼的冯七,花长歌阴测测地哼:“说好的让你们快活呢,我一向言出必行!”
冯七:“……”
搞旁人还行,可赖三黄四对龙阳一向厌恶,没看到被压在下面的赖三脸都扭曲了吗?
花长歌没什么耐心,用银针拨了拨灯芯。
灯光簇簇跳跃,燃起的火焰映出女子乌黑的长发,琼鼻樱唇,绝对是十足的大美人。
可……哪里来的美人?
冯七吓得牙齿打颤,哆哆嗦嗦还没说出话,就听到女子阴冷的警告。
“是你自己主动过去一起和你同伴玩呢,还是像他们那样,由我操控着你们一起玩?”
冯七:“……”
看向立在角落里,整个人似乎已经石化的宴寒之,花长歌幽幽出声。
“喂药!”
宴寒之一个激灵,虽然被眼前的画面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可更在意的是花长歌居然笑靥如花,似乎习以为常。
心底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想也没想宴寒之身影一闪到了冯七面前,扣住他的下巴掰开嘴,丢了一粒药丸下去,再一拍胸口,药丸直接进入了冯七胃里。
一把丢开冯七,宴寒之到了花长歌跟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恩?”
宴寒之双手握拳,脸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脏眼,你别看!”
花长歌:“……”
“恩,不看!三头猪凑在一起,有什么好看的?”
见宴寒之转过身来,一脸呆滞地望着她,花长歌笑了笑:“啊,这个药效很好,他们能折腾到明天早上,等店小二叫门,估计他们都醒不过来!”
宴寒之:“……”
这种事情……花长歌作为一个姑娘,不是该羞的躲在他身后,尖叫又羞恼地跺脚喊流氓吗?
“走吧,你还想继续在这里和三头发情的公猪待着看他们配种?”
宴寒之嘴角抽了抽,见花长歌人已经到了门外,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
——
第二天上午,店小二见二楼新来的三位客人一直没下楼,有些不放心上楼叫门。
左叫右叫没人开门,店小二有些心慌。
“该不会跑了吧?”
恰好有个同伴上来,看他在门口皱着眉一脸忐忑,凑了过来。
“怎么了?里面的人还没起来?”
“不知道,我这么叫,他们就算没起来,这会儿也该醒了。”
“艹……该不会人跑了吧!”
先来的店小二想到这三人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像有钱人的样子,心中着急,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啊……啊……”
旁边的店小二凑过去一看,也被里面的情况惊的惊叫连连。
“啊……啊……这……这三个大男人怎么……怎么睡到一起去了?”
“什么?”
楼上别的房间的客人好奇地推门出来,跑过来凑热闹,等看到里面的情况时,有的隔夜饭都被恶心了出来。
“卧槽!也太不要脸了!”
“我去……三个男人……”
……
黄四最先醒来,只觉得心口闷得慌,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简直了!居然还是三个人,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那……那是不是赖三赖大爷?”
“哎哟……还真是!”
“娘呢……那两个……不会是黄四和冯七吧!”
“别说……居然真的是他们三个!”
“快走快走!他们可是为官爷办事的,这种事情被我们看到,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
“哎哟!我的眼啊,苍天啊,我的隔夜饭都被恶心出来了!”
“可不是……太恬不知耻了!”
“哪能赖谁?还不是他们自己做的孽,那么多姑娘,都被他们送去了城主府,现在被……活该!”
……
花长歌和宴寒之兄妹坐在隔壁房间听热闹,至于那边房间内的情况,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城主府要那么多姑娘做什么?”
这个问题,花长歌也费解。
“没事,这三人活着,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就能知道!”
窥视宴小瑜,而且对他们也心怀不轨,她可没想着就这么折腾一夜,就放过这三人。
听城内众人的话,这三人不是什么好鸟。
既然这样,她下手时只会更凶残。
——
城门口,凶神恶煞的士兵叫黄三,是黄四的亲哥哥,听到下面小弟传来的消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
相貌还算端正的李平走过来,有些奇怪地拍了他一巴掌。
“怎么了?”
黄三恍恍惚惚:“我下面的人说,黄四冯七和赖三三人,在凤来客栈闹腾了一夜,被无数百姓堵在了床上。”
李平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三个经常一起玩女人。”
黄三脸色别扭又惊悚:“他们三人自己玩,彼此玩!”
李平瞠目结舌:“……”
“呕……”
黄三也想吐,硬生生压了下来。
“他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李平背对着他,狂吐不止。
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