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吧？”
“是啊，顾大人虽然尚未成亲，但是一向洁身自好，这些年来，可没见过他和哪家姑娘不清不楚。”
“就是，这肯定是污蔑！”
“我看是！毕竟将军府的小小姐不讲理，我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也不是第一次污蔑别人！”
“就是！”
“才不是！”言灵灵气急败坏地怒视着围观百姓“我说的是事实，花长歌就是和顾心风不清不楚，你们这些愚蠢的百姓不知道，本小姐却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就是整个相府，哪怕是打扫的粗使丫环奴才，也亲眼见过！当初花长歌还因为这个，被相爷逼着要全了名节，没想到她命大，上吊居然没死，现在竟然还继续不要脸地和顾心风勾搭在一起！”
言灵灵看二楼窗边的顾心风和花长歌，就跟看狗男女一样。
“顾心风，若是公主知道，你以为你能好的了？”
卧槽！
有一个大瓜！
今天这瓜一个接一个，吃的有些撑啊！
即便这样，众人依然竖起耳朵，撑死算了！
言灵灵不信，她都这样提醒顾心风了，顾心风还能不顾忌三分，毕竟静茹公主可是眼里容不了沙子。
言灵灵万万没想到，顾心风忽然笑了。
他一向冷峻，不拘言笑，不管走到哪里，喜欢扳着一张脸，分明长得英俊，可因为一直冷着脸，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府中高堂不在，他又沉默寡言，非常冷酷，因此现在二十出头，一直没有成亲。
当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静茹公主的手笔。
静茹公主看上的男人，其他贵女即便喜欢，也不敢和当朝公主抢人，自讨没趣。
更别提，静茹公主又一个长宠不衰的母妃冯贵妃，还有一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深得人心的兄长成王。
这一笑，恍若初春结冰的湖面，忽然崩裂，那笑容一点点扩大，好像能看到无数波痕从他的眼中溢出。
下面不管是妇人还是少女看着，一个个面红耳赤，心脏砰砰直跳。
“顾……顾大人真好看！”
“当然，顾大人一直都很好看，只是太冷了，我远远瞧着都怕。”
“就是就是！这一笑……我……”
……
顾心风抬手，围观众人下意识禁声。
“还是那句话，言小姐今日所言，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居然冥顽不灵，言灵灵冷笑：“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她想要弄一个没有背景的少女，简直比捏死一直蚂蚁还要简单。
想要护着花长歌，可做梦去吧！
花长歌无语地摇头，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言灵灵。
“有认证物证是最好，言小姐或许不用吃官司，可若是没有认证物证，这可就是污蔑本郡主和顾大人，诽谤本郡主不要紧，毕竟在言小姐眼中，本郡主什么都不是，可污蔑顾大人就不行，顾大人可是皇上重臣，深的皇上信任，皇上重用之人，若是人品有问题，皇上敢用？”
众人忍不住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人品比什么都重要，更别提是大理寺卿这一职位。
言灵灵目瞪口呆，没想到还能这样！
人证？
她有！
说什么秋实是喝醉了，言灵灵连忙去掐秋实的大腿，结果秋实翻了个身，脸蛋绯红，打起了呼噜。
言灵灵：“……”
“哈哈哈哈……言小姐是想要让一个醉酒的丫环给你当人证，这也太搞笑了吧？”
“就是就是！不过人家要是想，指鹿为马也不是不行！”
“那是！毕竟人家是将军府的小姐嘛！”
“是啊，骄纵任性是人家的本能！”
……
言灵灵：“……”
狠狠踹了一脚秋实，见秋实居然依然没反应，言灵灵知道指望秋实是不可能了。
着急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采青，真的是你，你过来，给本小姐作证，花相亲自抓到花长歌和顾心风纠缠不清，你是知道的是吧？”
采青懵了。
她只是是奉命出来帮三小姐买烧烤的啊。
“采青，本小姐问你话呢！你要如实回答！”
因为花长歌带走了先夫人的嫁妆，相府的日子非常难过。
三小姐从来和二小姐走得近，对大小姐从没有姐妹之情，只有嫌弃厌恶。
言灵灵又是神武将军的嫡小姐，采青大脑转的飞快，忙不迭点头。
“是……是有那么回事，但……但因为是家丑，当时相爷为了保全相府名声，是让大小姐上吊自尽的，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没死。”
众人：“……”
这就有些难以接受了啊。
说好的洁身自好，从没和谁家姑娘纠缠不清呢？
花长歌扭头，诧异地看着顾心风：“顾大人你和我纠缠不清，什么时候的事儿？”
以为花长歌会惶恐不安，毕竟遇上这样的事情，但凡是女子，都会尴尬难堪，第一反应会是逃避。
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花长歌忽然这样问他。
少女容颜精致到了极点，离得这么近，几乎看不到半点儿瑕疵，一双清明如水的眼睛，眼底笑意盈盈，纯澈明亮，如同夜空中的满天繁星。
心脏好像被什么猛地击中了一下，顾心风跟着摇头：“抱歉，顾某不知。”
这哥们儿真上道。
花长歌笑容更加明媚灿烂，低头看着下面作证的采青。
“采青，你家小姐从小视本郡主为眼中钉肉中刺，你是她身边的一等丫环，遇上这么好的机会，以为有言小姐当靠山，必定能将我踩进泥坑里，已报这些日子我带走了我娘的嫁妆，让你们相府日子苦不堪言之仇，本郡主不怨你，毕竟你只是一个跑腿的！”
采青：“……”
完了！
老爷最是爱面子，要是被人知道府里日子艰难，而且是因为大小姐带走了先夫人的嫁妆，一定会将她赶出相府！
采青脸都白了，抖如糠筛。
众人：“……”
来了来了！
第三个瓜了！
相府日子艰难，是因为嘉禾郡主带走了她娘的嫁妆！
这意味着什么？
相府之前的开支，竟然是在用嘉禾郡主她娘的嫁妆？
花相是真的不要脸啊！
就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也不会这么干啊！
谁家有女儿的不是想着将自己当年的嫁妆留着，再使劲儿地攒钱，就是想着攒钱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做嫁妆，以免将来女儿嫁人，被夫家看清。
好一个花相啊！
果真是妾室扶正的混人，不能用正常眼光看问题。
看着采青惨白的脸色，花长歌心情极好，笑眯眯地往下说：“不过……本郡主不计较，不代表顾大人就能忍受！顾大人可是皇上重臣，你既然敢怀疑他的人品，这不是意味着你在怀疑皇上的能力？”
噗通一声，采青跪倒在地。
“不……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言灵灵完全傻眼！
好不容易找到的帮手，就花长歌那么一吓唬，就怂了。
“你给本小姐起来，你说的完全是事实，你在怕什么？”
看着还想继续作死的言灵灵，花长歌觉得她已经够仁慈了。
刚才没有将枪头对准她，言灵灵要是聪明，就该趁着她攻击采青时，麻溜地滚蛋。
她倒好！
居然嫌采青不给力。
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