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晚饭,花长歌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继续练武,而是出了房间,到了外面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让徐柳准备了文房四宝,开始练字。
红缨立在一旁,时不时红袖添香,看的远处盯着这边看的媚儿讽刺一笑。
“就那么个人玩意儿,还学人家读书人红袖添香,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样子!”
月娘恰好从后面过来,听到她的话,不由瞪了她一眼。
“媚儿,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媚儿不干了:“你想当老好人你去当,不要强求我!”
见媚儿冥顽不灵,月娘也懒得废话,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带着一脸娇笑走向花长歌那边。
“公子,练字呢。”
花长歌并未抬头,淡淡嗯了声。
月娘见她不喜打扰,倒也不再开口,而是接过红缨手中的墨,动作优雅好看地轻轻研磨起来。
半天时间,红缨知道月娘没有什么坏心思,是一心想要跟着公子出府,也不想争宠,很快退开去准备茶水瓜果点心。
花长歌忽然出声:“陈瑜呢?”
月娘:“这个点儿,他应该准备练琴。”
花长歌抬起头来,看向月娘。
“他会弹琴?”
看到月娘点头,花长歌勾唇浅笑:“徐柳,去叫陈公子过来一趟,记得带着他的琴。”
“是,公子!”
凝秀落到院子外的巷子里时,听到里面女子娇媚的笑声,还有悦耳悠扬的琴声。
伴着偶尔男子略显粗哑的轻笑声,不由皱起眉头。
难道消息不准确,郡主虽然入了五洲城,但是并不是这个叫花无的?
想到郡主的沉稳冷静,还有自习从容和寡淡,凝秀自然也想到了在城主府内遇上的轻佻风流的花无。
联想对比,完全没法看。
都懒得跃上墙头去看看,凝秀很快离开。
离开前经过后院角门处,看到角门里出来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凝秀随意瞥了一眼,路人般离开。
院子内,确定凝秀离开,花长歌将揽在月娘身上的手收回,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好了,我有些累了,都回去吧!”
月娘笑容微僵,想着两人离得近,压低了声音不胜娇羞地问花无:“公子,那今晚”
花无说的很直白:“先歇着吧,想到城主府内那此起彼伏的哼唧声,本公子什么兴趣都没了!”
月娘:“……”
男人听到那样的声音,不是堪比吃了**药一样兴奋吗?
见陈瑜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月娘也不得不离开。
陈瑜行了一礼,带着琴准备走人。
“陈瑜,你等一下!”
陈瑜脚下一顿,还是停了下来。
“公子吩咐。”
哪怕陈瑜努力掩藏,花长歌又其实好哄骗之人,自然看到了他眼底的抗拒和警惕。
“那般眼神看着本公子做什么?担心本公子吃了你?”
陈瑜脸颊泛红,避开了花长歌调笑的视线。
“你的琴弹得极好,有没有兴趣教教本公子?”
看到陈瑜眼底的挣扎,花长歌笑着补充:“你放心,本公子若是真的想要对你做什么,还会等到现在?”
陈瑜依然不信:“公子可是说真的?”
花长歌点头:“比金子还真!”
陈瑜颔首:“可以!”
花长歌闻言笑了笑,漆黑宛如点墨的眸子熠熠生辉,哪怕是在城主府内见惯了俊男美人的陈瑜,还是被晃了一下。
分明……相貌非常平凡,倒是生了一双格外好看的眼睛。
陈瑜离开后,花大从后院过来。
“公子,媚儿从角门出去了。”
花长歌了然地点点头:“跟着就好,但是记得不要打草惊蛇,她现在能找的帮手,想来也只有曹家!”
“是,公子!”
当天晚上,花宅来了不速之客,还是五个高手。
为了锻炼花大四兄弟,花长歌祥装什么都不知道,由花大四兄弟对付,最后以花家四兄弟三人负伤,曹家死了两名侍卫,三人重伤逃走告终。
花长歌很满意,至少花家四兄弟武功进步很快,只是实战经验太少,等实战经验多了起来,他们的进步会更快。
——
曹家大院,曹家当家曹老爷悍匪出生,身材高大结实,这些年来虽然养尊处优,但是浑身匪气不减。
“五人去,死了两个,其余三个重伤?”
似乎没想到一个三进小院子的花宅居然还有高手在,曹老爷的刀疤脸上浮现出毒辣之色。
“不是说看着发育不良似的,怎么连这么个东西都对付不了?”
下命令的是曹老爷长子,曹嵩的亲大哥曹禹,面对结果他也难以接受,因为常年出入烟花之地被掏空了身子,眼瞎泛着乌青,尖瘦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
“父亲,不如再让府中死士前去?”
曹老爷摇头:“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再动手刺杀谈何容易?”
曹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父亲,不是还有媚儿吗?”
“你打算如何?”
曹禹阴测测地笑着:“听闻这个花无不仅好美色,甚至也好男色,这次带回府的男色中,就有媚儿中意的陈瑜。”
曹老爷眉头紧锁:“陈家幼子?父亲是长信侯身边亲信,当年因为长信侯一案被连带,只剩下一个孙儿捡回一命的那个陈瑜?”
曹禹点头:“对,是他!”
说到长信侯,曹老爷眼中尽是狠辣。
“解决掉花无后,让媚儿将陈瑜带到曹府来!”
曹禹不解:“父亲要见陈瑜?为何?”
曹老爷对长信侯深恶痛绝,主要是当年他占山为王时,险些死在长信侯手中。摸了摸脸上丑陋的刀疤,阴沉地笑。
“长信侯府几乎死绝,他陈瑜当年也曾是长信侯喜欢的小辈之一,能为长信侯恕罪,也是他的福气!”
曹禹哪有不明白的,满脸带笑:“父亲放心,媚儿如今想要依靠我们除掉花无,让她带陈瑜到曹府来,不算难事。”
——
过了两天太平日子,以为会等到曹府的人登门,没想到登门的会是北明思和花连枝。
花长歌坐在前厅主位上,言笑晏晏。
花连枝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恶心,下意识看向北明思,一脸委屈,好像花长歌把她怎么了似的。
北明思沉下脸,看向花长歌。
“花无,本殿下此番前来,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花长歌一脸惊悚:“哎呀,我好怕怕!”
伴着她双手捂着胸口,身子往后瑟瑟发抖的模样,那浮夸的演技,看的北明思和花连枝怒火直烧。
北明思深吸一口气,若不是因为舞天涯似乎看重花无,他哪里会在意这个么玩意儿的死活。
“花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