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玉楼东中,说书先生最后一个落音,同时灌下一杯酒,一手折扇,大笑三声。
“嘉禾郡主,好一个嘉禾郡主啊!”
大厅中人人拍案叫绝,无比振奋。
“真真是惊才绝艳啊!”
“是啊!听闻对联就是洪老先生都对不出的绝对,嘉禾郡主也对出来了!”
“是啊,据说正是因为嘉禾郡主对出了那个绝对,洪老先生才会跑到四大书院说嘉禾郡主有大才,才会有这样一场比试。”
“不管是‘天下风云出我辈’,还是这首‘将进酒’,都是脍炙人口的好诗词,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嘉禾郡主可是出口成诗,要是她在这里,你这么说,她会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
“就是就是!”
……
不到半天时间,未名园琼台殿中的比试,传遍了京城内外,大街小巷都在谈论。
尤其是文人义士,对嘉禾郡主大加赞赏,是弃妇又如何,这般大才,即便不是成王妃,依然过得快活自在。
而军中儿郎们,听闻那一首“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时,忍不住潸然泪下。”
世人只看到他们光鲜的一面,可当他们奔赴便将,浴血奋战,苦战数年再回京时,又何尝不是朝如青丝暮成雪?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正因为如此,他们不惧!
只是从没有人说出来,他们这些武夫,提剑打仗,上阵杀敌是好手,可要用诗词表达出来他们的勇猛和心血,何其艰难。
嘉禾郡主出现了!
她是他们心中的一道光,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长公主府,大厅。
南月郡主神色不善,明溪长公主坐在主位上,正在饮茶。
“母亲,我该如何?”
她是真的没想到,花长歌竟然能作出那样让人震撼的诗词。
当时在场众人,无一不被震惊。
尤其是四大书院院长和洪老先生激动地神色,到现在还在她眼前晃动,让她无比嫉妒。
洪老先生是文坛泰斗连洪老先生都忍不住颤抖地对着花长歌竖起大拇指,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可见花长歌到底多有才。
明溪长公主也意外,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像女儿那般急躁。
“月儿,先冷静。”
南月郡主根本冷静不下来,那样的才华,她是个男人,也会喜欢。
何况花长歌不仅有才,箭术也是一等一的好,白长岭文武双全,遇上同样文武双全的花长歌,她哪里还不明白,白长岭为何会喜欢花长歌。
“母亲,我冷静不下来!”
说到这,南月郡主猛地站起来,作势要往外走,被明溪长公主叫住:“做什么去?”
“我要进宫,拜见皇上,求皇上赐婚!还有外祖母,我要外祖母赐婚!”
皇上的圣旨,太后的懿旨下来,不怕白长岭不答应。
明溪长公主皱眉:“你这样……即便白长岭不得不低头,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南月郡主眉头紧皱,站在门口:“我管不了那么多!”
她可以想个办法,弄死花长歌,只要花长歌死了,而她和白长岭早早成了亲,到时候没了花长歌,时间一长,不怕白长岭不对她动心。
明溪长公主站起来,快步走到南月郡主面前:“糊涂!”
“母亲!”
“这世上的人啊……你越是逼迫,他越是反抗!”明溪长公主拉住女儿的手,将她往回带:“尤其是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逼迫,而要诱导!”
南月郡主想哭:“他对我疏远的很,自从向皇上求娶花长歌后,对我更是避而不见。”
“那又如何?”明溪长公主笑了笑,抚了抚女儿的脸颊:“办法的人想的,但是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白长岭那样的人,要权势有权势,要能力有能力。一着不慎,便会将自己也搭进去!”
南月郡主眼泪都快出来了:“母亲……我”
明溪长公主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啊,平时挺聪明,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这么沉不住气?”
不等女儿说话,明溪长公主继续往下说:“你着急,你觉得谁比你更着急?”
南月郡主懵了。
谁啊?
“你啊……”明溪长公主很无奈:“花芮芯,花连枝,花相……花家任何一个人都比你着急,见不得她好!”
南月郡主豁然开朗:“是啊,我怎没想到!”
见女儿总算长回了脑子,明溪长公主拉着女儿坐下:“中秋佳节很快就到,静茹公主势必会回宫过节,花芮芯虽然没有名分,但是有成王宠爱,未必不会带进宫,相府那边,自然也不会落下。”
随着明溪长公主的话,南月郡主的眼睛越来越亮:“还有言灵灵言将军他们!”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对花长歌恨之入骨?
忽然,南月郡主又否认了相府:“相府那边,会不会有变数?”
到底是亲生骨肉,哪怕断绝父女关系,若花相想要重修旧好呢?
明溪长公主笑着摇头:“好不了了!”
南月郡主奇怪:“为什么?”
明溪长公主饮茶,放下茶杯:“你可知成王和她大婚当天,她在相府是什么情形?”
知道女儿性子急,明溪长公主并不故意卖关子:“她被逼着上吊自杀,花芮芯已经上花轿!”
南月郡主:“……”
闻所未闻!
有这样的仇恨在,哪怕花相想要重修旧好,花长歌岂会低头?
那时候花长歌还只是相府大小姐,而现在她不仅是从一品郡主,更是名动京城的才女。
是的,花长歌又被加封了,从从二品升为从一品,连升两级,让人无比羡慕嫉妒恨。
哪怕同为郡主,之前她的品级就不如花长歌,更别提现在。
两人见面,也是她要先行行礼,这一想,南月郡主脸色难看。
“母亲,皇上为何要如此抬举花长歌?”
这件事情,明溪长公主也看不明白。
“谁知道呢?皇上的心思,哪是我们能猜测的?”拍了拍女儿的手,明溪长公主温柔地嘱咐她:“别想那些,皇上到底什么心思,总有知道的一天。倒是月儿你,只需要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着当新娘子就好。”
南月郡主娇羞一笑:“恩,我听母亲的。”
开福寺中,静茹公主和言灵灵聚在一处,两人气的同时磨牙。
“她可真能藏啊!”
言灵灵点头:“可不是!这样的才华,却能够隐忍不发这么多年,这是专程等着打脸相府!”
静茹公主阴毒地笑:“本公主不管她到底想干嘛,但是得罪了本公主,让本公主待在这个地方抄这东西,本公主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言灵灵就等着这话呢,有了静茹公主当帮手,她不信弄不死花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