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暖嘟嘟嘴,“说你胖还喘上了,你个大猪蹄子!”鹿暖走出林一卧室,门外,探着小脑袋朝林一瞄了一眼,“晚安喽,大猪蹄子!”鹿暖撒丫子跑回自己卧室,关上门,上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心底的一层又一层波涛毫无征兆的汹涌起来,自己今天居然摸到了林一惊世骇俗的俊脸,还任由自己随意在他的脸上来回摩挲……想想,鹿暖就像被过了电了一样,麻酥酥的感觉。
林一的卧室,鹿暖走后林一睡意全无,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刚刚鹿暖在他脸上的肆意妄为的美好画面,想着想着,林一的唇角就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起来,曾几何时,他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和鹿暖在一起的场景是多么的美妙,没想到今天真的触碰到鹿暖软软的指尖的那一刻,林一的心……终究还是不由自主的乱了节拍在跳动!
第二天,或许是昨晚林一睡的太晚的缘故,直到鹿暖大张旗鼓的敲响林一卧室的门,林一才浑浑噩噩的从睡梦中醒来,急忙下床穿好衣服,打开门,“喂,别敲了你知不知道我家的门多贵啊,敲坏了你赔得起吗!”
“吃饭了,属猪的吧,这么能睡!”说着,鹿暖头也不回地朝着餐桌走过去。
中午,鹿暖照常买了午餐送到林一办公室,和林一吃过午餐,下午鹿暖就一节课,上完课了正准备去顾涵的别墅,把没写完的策划接着完成,C大的门口,鹿大山和丁允儿守株待兔的样子站在站门口,看样子已经等鹿暖很久了。
见鹿暖出来,鹿大山亲自走上前去迎接,和罗涛打招呼,“小暖,你下班了!”
鹿大山和丁允儿之前一直在美国发展,怎么突然就回国了?鹿大山和丁允儿的出现让鹿暖心里忍不住微微一颤,这么多年,鹿大山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他,甚至在他眼里,早就没有她这个女儿的存在了,如今他却主动来找自己,鹿暖亦步亦趋地走到鹿大山和丁允儿面前,一脸严肃的对着他们道:“你们怎么来了?”
“呵呵,小暖啊,我和你母亲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爸爸很想你啊,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鹿暖凌厉的眸光扫丁允儿和鹿大山,怨恨的情绪使她的上下牙齿紧紧咬合,鹿大山的话刚说完,鹿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立马开口:“她不是我妈,我只有一个母亲,她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鹿大山心虚的神色扫了一眼一旁的丁允儿,迅速落到鹿暖的身上,“小暖啊,我知道你恨我,这么多年,都是我们对不起你……”不等鹿大山说完,鹿暖再次打断他的话,语气凌厉的说:“说吧,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
鹿大山吱吱唔唔,不知道怎么开口,丁允儿上前一步,理直气壮的朝着鹿暖替鹿大山开了口:“鹿暖,你弟弟快不行了,如果在找不到合适的肾源,他很快会有生命危险,所以……”
“所以今天你们亲自从美国回来主动找我,就是为了让我把最后一颗肾也给他,对吗?”鹿暖满是愤怒,怨恨的眸光直直盯着鹿大山,黑漆漆的眼底顿时蒙上一层难以言说的水雾,可是鹿暖却怎么也没有让它流出来,因为从小鹿暖就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永远都不会在鹿大山面前流眼泪,因为他不配,那个害了她母亲一辈子,也害她经受了这么多苦难的男人根本不配让她流下一滴眼泪。
“小暖……该试的办法我们都试了……实在没办法了,只有你能救你弟弟了!”
“呵呵,鹿大山,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让我再去冒一次险?你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吗?”
“小暖……”鹿大山耷拉着脑袋不知该如何回应鹿暖,丁允儿扯过鹿大山,将鹿大山拽到自己身后,理直气壮的对着鹿暖说道:“你也是鹿家的人,给你弟弟捐肾天经地义,我们不是来求你的,是通知你!”
听了丁允儿的话,鹿暖忍不住冷笑两声,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鹿暖收起唯唯诺诺的情绪,扬了扬头,犀利的目光扫过丁允儿和鹿大山,十分坚定冷漠的语气对他们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不欠你们任何东西,我已经给你儿子捐过一颗肾了,至于你们给我的那些钱,都是我应该拿的,我们之间两清了,我也从未承认过他是我父亲,我的父亲从我出生那一天起就死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请求的,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家了。”说着,鹿暖大步流星过了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回到林一家!
鹿暖冷漠离去,丁允儿指着鹿大山的鼻子一通臭骂:“这就是你的好女儿,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跟你没完!”
“你个臭娘们儿,你以为我想儿子有事啊,还不是你刚刚坏了事,让你好好跟她说,你偏偏来硬的,好好的事情都砸在你手上了!”鹿大山火冒三丈,和丁允儿在校门口大打出手。
林一回到家的时候鹿暖已经回来许久,卧室的门没关,鹿暖煞白的小脸儿坐在床边上,心里失望透顶,见鹿暖没关门,林一径直走进鹿暖房间,“你今天怎么没去哪个顾涵家?”
鹿暖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两眼直勾勾地落在前面的空虚处,见鹿暖没反应,林一抬手在她面前晃悠两下子,“喂,你没事吧,是不是那个顾涵欺负你了?”
“没事,我去准备晚餐。”鹿暖心不在焉地离开卧室,来到厨房机械的准备晚餐,鹿暖的心情已经次到几点,导致她做的晚餐和每天的截然不同,味道糟糕的不能再糟糕。
刚吃一口,林一差点没吐出来,硬着头皮咽了下去,一张苦瓜脸对着鹿暖,十分嫌弃,“敢不敢在难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