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和封冥对视一眼,对着女孩道:“请问您是?”
“我是临山散人的徒弟,我叫魏灵儿。”少女眨巴着圆圆的眼睛。
“原来是散人的爱徒,失敬失敬。”
魏灵儿一脸得意地看着封九,她自小被师傅养在身边,什么样身份的人都见过,自然不会因为封九是封氏一族的族长而优待多少。
相反一直沉默寡言的封冥更吸引她。
“我说过,师傅治不了你的。你就不想说点什么?”魏灵儿好奇地看着他。
“我要找的是临山散人,不是魏灵儿。”封冥冷声道。
魏灵儿面色一僵道:“真是不知趣的男人!哼!”
魏灵儿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封九回头看着自家儿子:“你跟她一个小丫头置什么气?当务之急是请临山散人出来……”
封冥表情不耐道:“他明显是不想见我,便派那个丫头过来搪塞罢了。”
“既然不想见,也不必在这浪费时间。”
封冥说完,转身就走。
“喂!臭小子你等等!”
彼时,门内。
魏灵儿听着门外的声音远去,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头,“师傅,人走了。”
“恩。”临山淡淡地应了一声,抚了两把长胡须。
“师傅,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明明想救人,却非要把人气走。”魏灵儿无语道。
“把人气走的分明是你,与我何干啊?”
“你!师傅你又坑我!!”
临山笑笑,转身对着墙面,“为师不过是让你试试这人对活着的热情还剩下多少,你倒好,把你生生气走了。为师着实心累。”
说着,临山就打起呼噜来。
“师傅!!”魏灵儿气得跺脚,临山却无动于衷,仍睡得香甜。
魏灵儿冷哼一声,负气离开。
此时,封熙家。
封冥坐在窗边,一手撑着窗沿,另一只手不停地摆弄手机,寻找信号源。
封熙端着两份晚餐走进来,放到封九面前的餐桌上。
“你们也别气馁,临山散人也许只是想逗逗你们,我请他来之前,可是早就说好了的,他也答应为小封冥医治了。”
“他先前是答应了,现在变卦了也是有的。”封九猜测道。
“那我待会再过去问问。你们两个趁热吃吧,别等到饭凉了。”封熙看向窗的封冥,“冥冥,过来吃饭了。”
封冥没理他,只是一个劲地看手机。
“他这是怎么了?盯上手机了?”
“他是在等依依的电话。”封九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痴情这劲头也不知道随了谁。不用管他,我们先吃。”
封冥没理会两个“老人家”的说嘴,目光一直紧盯着手机信号格。
同一时刻,医院。
“依依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孟璐望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景依依,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
病房门被人推开,孟璐回来,见是景战,紧张道:“景大哥……”
景战大步走过来,看着脸色惨白的景依依,好看的眉头蹙起。
“怎么会突然间晕倒呢?”
“我也不知道,我路过白大哥房间时,就见依依姐倒在地上,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实在害怕,就直接送依依姐来医院了。”
正说着,医院推门进来。
“病人的化验单已经出来了。”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景战立刻迎了上去。
“景小姐的情况不太乐观,她高烧一直不退,身体虚冷,白细胞升高,种种迹象表明,她是中毒了。”
“中毒?”景战蹙眉。
“是,她近期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景战看向孟璐,后者摇头,“没有,所有食物都是经李姨的手,不可能出问题的!而且厨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谁敢下毒?”
“未必是食物引起的,也可能是感染了某种病毒,或是被动物咬伤等等。不过目前毒素还无法查证,需要进一步的化验才能确诊。”
“动物……”孟璐呢喃道:“会不会是依依姐养的那条蛇啊!”
“蛇?什么蛇?”景战转头看着她。
“就是有手指这么粗的蛇,白色的,蓝眼睛,会不会有毒啊?不是说越漂亮的蛇,毒素越大吗?”
“依依最怕的就是蛇,怎么可能会养蛇?”
“景大哥,我说的是真的,唐阿姨亲眼见过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很有可能是被毒蛇咬伤的。这就麻烦了,如果不知道是什么蛇的,查找病毒需要的时间也就更长了。”
“小璐,那条蛇在哪?”景战焦急道。
“这,我也不知道,依依姐晕倒的时候,我没见旁边有蛇出没……”
“我知道了。医生,麻烦你先去检测”请一定要救活我妹妹。”
“景总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救助景小姐。”
“对了!胎儿怎么样?”景战抿唇道。
“我正要跟您说这个事,胎儿没有任何影响,似乎是对这种毒素拥有免疫功能,这才医学史上还是头一例。”
“没道理会这样啊,母体受损,胎儿竟然没事?”孟璐呢喃道。
景战看着一脸惨白的景依依,拨通了唐朵的电话。
“喂,战儿,依依现在怎么样?我和你妈马上就要到了。”
“依依可能是中了蛇毒。”
“蛇毒?!怎么会这样?”
“应该是被蛇咬了。”
“唐阿姨,听孟璐说,你有见过依依养在身边的那条蛇?”
“见过一次,就刚不久。”
“唐阿姨你知道那是什么蛇吗?”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你给你封叔打电话问问,他们爷俩天天捣鼓蛇,他或许会知道。”
“好。我这就打。”
景战挂断电话后,先后拨打封九和封冥的电话,电话却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下。
“景大哥,怎么样了?”孟璐担忧地看着他。
“不行,电话打不通。”
“那依依姐怎么办?”孟璐急得就快要哭出来。
“我已经叫保安队去找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小璐,你知道封冥去哪了吗?”
“我只听依依姐说过,叫什么封氏祖地,可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