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被汗水浸透了,眼睛瞪的有些疼,娜美还是一动不动。
“记住了吗?”鞑巫老师问。
“啊?”我没有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咒语口诀!记住了吗?”鞑巫老师黄色的眼球盯着我,我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回想着刚刚的咒语,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千城,‘移心续命’可以被称作咒术中的复活技能,但是它的施法需要很长的时间和体力,而且这个咒术无法对自己施加。”鞑巫老师说话的时候一直这么盯着我,我能看到她身上的黑袍随着喘息起起伏伏。
“你为什么要教我这个?”我还是习惯了交易,每当我受到恩惠的时候总要想着怎么去交换。
“我是你的老师,所以教授知识是应该的。”鞑巫老师说着转身,娜美还是一动不动。
她的回答好像很合理,可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娜美她……怎么样了?”我看娜美还是没有动于是问。
“它们彼此都要适应一下,所以还要一点时间。”鞑巫老师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我。
“它们?”我不理解这个单词的意思。
“娜美、植物,还有那颗心。”鞑巫老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
“娜美活了,那个女人活了!”所有看游戏的人都也发出了这个惊呼。
……
白克的店铺
今天白克出去办事了,鬼刀负责留在家照看花奴还有芊鸟。
闭着眼的鬼刀睁开了眼,每当游戏中的千城有什么事情他就好似有心里感应一般。
先前看千城从鬼市回来,稍有宽慰的他闭着眼没睡几分钟,娜美活过来那一刻,鬼刀又醒来了,虽然鬼刀不怎么懂游戏,但是他知道,千城在游戏中比外面还惊险,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花奴睡着了,自从昨晚吃了饭之后她就睡觉,一直没有醒来,好像她要补充这十几年来亏缺掉的睡眠。
芊鸟也“睡”着了,刚刚给换掉的淡黄色营养液清澈的就如带着生机的嫩芽,她闭着眼,那么安静,鬼刀很担心她就此一睡不醒,十几年来累积起的那份牵挂和依恋如果没有了的话?我该……这个念头让鬼刀陷入了深深的恐惧。
此时,手中拿着的感应器发出了橙色的光芒,有人接近这里了,鬼刀赶忙起身守在了门口。
进来的是白克,看到是他鬼刀松了一口气。
白克看鬼刀那红红的眼睛苦笑着说:“没好好睡觉吧,你说你,让你留在店里你也不休息,你是机器人吗?”
“你回来了,我去休息一下。”鬼刀确实有些困了,现在白克会来了他也好休息一下。
“不能休息了,我们要把花奴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要不留在这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白克说着拿下几个罐头打开了吃饭。
“送去哪里?”鬼刀也饿了,坐在他的对面打开一个罐头吃着。
“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吧。”
“算是?”
“对,算是,就像我们,算朋友吗?”白克抬头看着鬼刀。
“算。”鬼刀还是这么回答。
……
裂变研究所在王族的大楼的地下,到达这里需要经过一个狭长的金属通道,通道的尽头有着一面通体银白的墙壁,这是一扇门,外面没有任何操作部件,甚至没有门把手,这是一扇只能从里面开启的门,自从这里关押了芊长老和他的夫人之后,这里的防护门就被改装成了这样,连外面的金属过道都布满了监控和射线武器,一种非常耗费能源但是无坚不摧的新科技武器。
明长老就站在门外,他来之前跟研究所的卡拉撒联系过,所以过道的射线武器被关闭了,此刻就等卡拉撒过来手动开门。
此时,站在研究所门外的明长老心怀忐忑,虽然王权教会中有四个人通过了启用蓝星城第一杀手的“病毒”的决定,但是他却猜想不到后果,也不敢想后果,王权教会曾定下规矩,“病毒”这个人不能随便启用,必须要有过半的长老表示赞同才可以让他出研究所,他要出来,明长老却心神不宁,不断反思着,或许杀了断指人不用这么麻烦,急于想证明什么才是他的真实意图。
……
黑龙看到了千城的变化,脸上没有多少喜悦,他更担心以后游戏的走向,外征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游戏中的时间比现实中快多了,原本还有着共同目标的各个团队现在因为千城这个人撕破了脸,她们一出萌女校园恐怕就会自相残杀,这样给外征增加了无法想象的变数。
他一直不管千城是想以不变应万变,大家都怀疑千城是我的游戏人,我不管她,人们就会怀疑这个判断,一旦开战,这些人都会以大局为重,千城这种小团队就不是她们攻击的对象,这样千城就可以避免被游戏人攻击,可是千城加入了即离的队伍,现在作为千城小队中传达命令的娜美昏迷不醒,启用小荷或是千城来传达命令都不是什么好决定,因为强制性的给游戏人灌输命令会造成游戏人的生命损伤,如果控制不好会让游戏人大脑出血造成死亡,这个代价太大了,他不能冒险,所以他只能看着千城加入了即离的队伍,而且是主战队伍。
现在他还不能给灵挐的团队下不攻击千城的命令,这样会造成大团队的失利,没想到我第一次操控游戏人就出现了这种问题,黑龙的情绪很不好,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要去拳击场,尽情的发泄一番。
……
娜美醒了,是的,我看到她的身体动了动,或许可以用抽搐来形容,她身上的血管时而暴起时而游走,宛若里面有数条急待寻找出口的蛇,娜美会因为血管的变化而抽搐着,我的心也随着她的抽搐而一阵阵的颤抖。
“娜美,娜美!”我轻唤着,我不知道是害怕惊扰了她还是她身体里的“虫子”。
娜美突然身子一挺坐了起来,头机械转了过来,眼睛瞪的老大却茫然无神。
我不敢叫她了,她是那么陌生。
鞑巫老师转过身,她也就那么盯着娜美,眼眸中同样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忽然,僵直的娜美身子一软,倒在了担架上,我以为她又死了,于是跑过去抱着她喊着:“娜美,娜美!”
她的身子软塌塌的,眼睛紧闭,任由我摇晃,她无动于衷,我哭了,是的,我的眼泪哒哒的掉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