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枫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没有人能够猜透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其实贺景枫只是在给那个女人一些思考时间而已,让她能够更好的将她知道的告诉自己。
可是他等了这么久,那个女人就只是十分惊恐的看着自己,什么也没说。
他就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那个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而且也不明白那个人和青杞组织究竟有什么关系。
所以贺景枫决定还是暂时拿她牵制住那个人,说不定能够从他的嘴里套出来更主要的消息。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人身上,看来是没有什么可能了。
他冲着他的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凑过来。
那群人也不知道贺景枫在想什么,不过还是非常听话地听他的吩咐了。
贺景枫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命令他们将这个女人带到一边去了。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想必那个男人看到赵修杰的妻子之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吧。
给了他那么长的时间,让他来思索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时间也够了,下一步就是将他知道的东西全部都套出来。
来到审讯室后,就看到那个男人面色十分严峻,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贺景枫倒是也没有理会他此时此刻的态度。
“想知道我刚刚把那个女人带到一边问什么了吗?她已经告诉我了一些有关于你的消息,但是我不相信,所以还是想要从你嘴里再听出来一些能够将你从这里保出去的消息,你完全可以不在乎你自己,但是那个人你确定你不在乎吗?”
贺景枫指了指门外,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就是要告诉那个男人,现在赵修杰的妻子就在自己的手中,如果他不乖乖的将自己想要听的话告诉自己,那么赵修杰的妻子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贺景枫其实也在赌,他在赌那个人对于赵修杰的妻子还是有一些感情的,不然在看到赵修杰的妻子被自己带过来的那一刻,他也不会露出来这样的反应了。
所以贺景枫才会想到这样一招,其实他并没有对赵修杰的妻子做什么,这一切不过都只是他的计谋而已。
那个男人的神色果真松动了一些,他支支吾吾的没说明白。
“我……我知道一个人,我现在是他的保镖,他叫宁……我只知道他的名字里有这么一个字,其他的事情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贺景枫挑了挑眉,对于“宁”这个人,他也是知道一点的。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和宁也有一些牵扯,看来宁和青杞组织牵扯也很深。
“还有呢?”贺景枫不傻,不可能被他三言两语就给骗过去,而且那个人明显就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不然他也不会做了宁那么长时间的贴身保镖了。
既然是贴身保镖,对于他的日常行程以及他在做什么肯定都是了如指掌的,他不可能就只掌握这一点消息。
如果他一开始没有把宁这个人的名字供出来,那么贺景枫兴许还有一些相信他说的话,也有一些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一刻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所说的话的,他一定是知道内情,只不过不愿意告诉自己而已,看来有的时候还必须要使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你不说倒是也可以,我也没有强逼着你说,只是现在赵修杰的妻子可在我手上呢,你如果不想伤害她,那就乖乖的将你知道的消息全部都告诉我,如果你想让她被我们随意发落,那你完全可以守口如瓶,我什么也不会问你,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
贺景枫反问他,不过丝毫不给他拒绝自己的机会。
“我……我……什么交易?”
那个人知道贺景枫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既然他能够通过多种手段查到自己的头上,而且也知道自己和赵修杰的妻子关系究竟如何,那么他肯定是掌握着一些线索的。
他原本就是想要将宁的名字供出来试试水,没有想到竟然还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贺景枫这个人肯定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一定掌握着一些旁人都不知道的消息,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贸然就将自己抓过来。
所以对于贺景枫所说的交易,他还是比较感兴趣。
他私心就是希望自己能够从这里逃出去,而且也能够顺带着将赵修杰的妻子带出去,毕竟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彼此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他不可能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当贺景枫说起来要和他做交易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答应。
只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贺景枫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万一自己被他戏耍了,那就不好了。
到时候别提带着赵修杰的妻子从这里逃出去了,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会不保的。
可是现在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也没有任何可以和贺景枫谈判的余地,除了答应也就只有答应了。
“你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我也不用你告诉我太多,就只需要告诉我想知道的一些就好,我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会将你,以及赵修杰的妻子全部都给放掉的,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
贺景枫说话的语气非常有自信,他有足够的把握认为这个人肯定会答应自己的,他现在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无非就是想要从这里逃出去,不然他一开始也不会把宁的名字告诉自己了。
如果他铁定了心,要把所有的消息都拦在肚子里也好,自己倒也可以寻找一个别的机会。
可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到手的机会的,所以他一定会为自己以及赵修杰妻子争取一点逃跑的机会,以及活下去的机会。
而自己就是他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那个人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