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你真的要那么狠心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云家一败涂地?我们云家到底哪里待你不好了,难道你连这个忙都不愿意帮忙,明明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算我求求你了,就帮帮我们家吧,而且这是你母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她地下有灵,看到云家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也会不安心的。”
看到吴巧灵低下头求自己的样子,云伊雪只感觉到特别的好笑,是发自内心的好笑。
她没想到为了利益,吴巧灵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她之前不是最讨厌自己的吗?为什么现在还对自己摇尾乞怜呢?
看来任何人在利益面前都会变成这副样子吧。
“现在想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了?之前怎么不说呢?用不到我的时候根本就不承认我是你们家里的人,现在用到我了才承认我们是一家人了,而且你刚刚说对了,你说你们云家,那好啊,那就是你们云家了,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也没有理由管你们。”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要带着贺景枫离开,但是吴巧灵和云父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在他们两个后面声嘶力竭的对她喊道:“算我求求你了,就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帮我们最后一次吧。”
云伊雪突然停下了脚步。
贺景枫能够感觉到她握着自己手的力度越来越紧了,而且也知道云伊雪不愿意看着云家就这么毁灭掉。
这毕竟也是她母亲的心血,贺景枫相信,如果云家和她母亲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云伊雪是来都不会来的。
她之所以能够容忍这两个人到现在这种地步,目的就是为了她的母亲。
云伊雪对于她母亲感情非常深厚,所以也不愿意看到她母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就这样被毁于一旦了。
贺景枫也停住了轮椅,随后小声地询问她道:“用不用增加投资?其实也没有关系的,为了母亲再帮他们一次。”
贺景枫知道云伊雪现在的心情肯定特别纠结,她一方面非常想要守住母亲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家业,另一方面也不想让这两个人太过逍遥自在了。
所以贺景枫一早就在心里想好了对策,但是现在他必须要推波助澜一把,起码要在身后推云伊雪一把,让她能够坚定自己的想法。
既然她不忍心看着母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毁于一旦,那么就帮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况,完成云伊雪的心愿也是完成自己的心愿,贺景枫是非常愿意的。
云伊雪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又何尝忍心看着母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就这么被毁了呢?
所以这才是她停下来的理由,尽管她知道这一对夫妇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但他还是心甘情愿来云家吃饭了。
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母亲生活过的地方再待一段时间,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还是在利用她,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她,而她名义上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到心里面过。
“你们说究竟要怎么帮你们?先说好,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们,无论以后你们再找出来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踏足云家一步,而且也不会再帮助你们了,你们也不要把我母亲搬出来,你们根本就不配提她!”
云伊雪的态度已经非常坚决了,可是云父和吴巧灵才不管那么多呢。
他们只听到了前半句,而且也只把前半句记到了心里,那就是云伊雪答应帮助他们了,这简直就是普天同庆的好事。
只要云伊雪答应,那么贺景枫就一定能够帮助他们公司起死回生。
只要他们能够给公司增加投资,那么接下来的项目以及他们接下来要做的计划,全部都能够完成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所以吴巧灵马上就擦干了刚刚虚情假意的泪水,随后拥护着云伊雪还有贺景枫坐在了沙发上。
“我就知道伊雪肯定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也不可能看着我们家就这么衰败下去的,毕竟你父亲对你那么好,而且这也是你母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我知道这一次我们肯定是惹了你不痛快了,不过你放心,以后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替你做的。”
云伊雪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现在对于吴巧灵简直就是满满的怨恨和恶心。
她实在不愿意在这种气氛下继续呆下去,她只想要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又打着什么主意,如果要钱那还好说,如果要一些别的东西她可给不了。
“废话少说,我只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把你们想要的东西告诉我,又或者是让我们怎么帮你们,如果不说。那就当我没有给你们这个机会,我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们了。”
云父见状,马上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只不过是想要让景枫给我们公司追加一点投资而已,最近公司在做的几个项目都是因为没有了投资,所以才做不下去的,公司的周转链有一些不太好,而且把一部分的钱全部都压在了另外两个项目之上,难免有一些周转不过来,不知道景枫愿不愿意,你放心,如果你增加了投资,那么公司这个项目到时候赚到的钱肯定有你很大的一份。”
至于项目的事情云伊雪插不上手,而且她也不太懂。
不过她相信贺景枫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的,只要这个项目能够为贺家创造利益,那么也不算特别亏。
所以云伊雪最后还是听了贺景枫的意见,更何况贺景枫在这方面肯定会比她专业许多。
贺景枫听了云父的话之后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并没有延伸到眼底,只是带着一些客套的意味,明显还是为了云伊雪的面子,所以才勉强对他们笑一笑的。
其实私底下对于云父所说的话,他早就已经参透了其中的道理,云父这个人就是一个老狐狸,只不过他的算盘打得太巧妙了,让别人想不看出来端倪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