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伊雪睁大眼睛,整个人都跟着变得紧张起来。
如果治不了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关尔珍皱起了眉头,“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这个毒在你体内已经至少有十年了,让我治的话有点困难。估计得让你爸或者你爷爷出手了。”
“我爸还是算了吧。”顾云霄冷哼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悦。
说着他转头看向云伊雪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微笑着说道:“嫂子你放心,等会回去我就跟爷爷说,让他来帮你治疗。”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云伊雪目光闪动。
从关尔珍的语气里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有多棘手。
老爷子今年至少也有八十岁的年纪,还让他为了这事劳累,她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既然已经知道身体疼痛的原因,去找别的中医治疗或许也是可以的。
“麻烦什么,你可是我嫂子。”顾云霄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要是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多请我吃几顿饭好了。”
“好了云霄!”关尔珍低喝一声,“你怎么就知道吃!”
她真怀疑这孩子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的,整天就惦记着吃。
“伊雪,这个毒只有我们能解。你要是出去找其他人看病,恐怕她们都发现不了的。”关尔珍的表情很严肃,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这事我回去跟云霄他爸说,到时候安排个时间让他给你诊断一下。你也不用客气,景枫是我和他爸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父母跟我们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所以,这个忙他爸爸肯定会帮的。”
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的身体健康甚至生命安全,云伊雪也没有推辞。
感激的看着关尔珍连连道谢。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关尔珍,恐怕她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不过我们虽然能帮你把毒解了,可却没法替你找出想害你的那个人,这事恐怕还得你自己去查清楚了。你好好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痛经十分严重的情况,或许能捋清头绪。”关尔珍抓住云伊雪的手,眉头微拧,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几分心疼。
云伊雪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也整理不出个所以然。
车子很快抵达景苑,张妈已经将菜打包好,放在保温桶里。
顾云霄领着保温桶,乐呵呵的回到车上,一脸的满足。
云伊雪跟关尔珍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好确定下次诊断时间。
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走远,良久她这才收回目光。
“夫人,外面天气凉,进屋吧,给您留了饭菜。”张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云伊雪这才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好之后转身回屋。
心不在焉的吃了点东西,云伊雪直接回到房间。
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
第一次出现腹痛难忍的情况似乎在十年前,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当时因为害羞所以只把这事告诉了她当时最好的朋友。
没想到她来例假的时候也肚子疼,所以云伊雪理所当然的以为别人也跟她一样。
那时候能对她投毒的似乎也就只有吴巧灵了,云雨珊虽然跟她经常矛盾,可十年前她也才十几岁,应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才对。
但这些也只是云伊雪的推测,究竟是不是吴巧灵做的,她还得调查一下才行。
可这件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再加上当时对方做的悄无声息,天衣无缝。
她想查出真相,难度很大。
云伊雪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如今摆在她面前的便有一堆问题。
首先最迫在眉睫的当属哥哥的医药费了。
躺在床上无力的叹了口气,许久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伊雪感觉房间的门似乎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想睁开眼睛去看,可眼皮子却十分的沉重,脑中的意识也是不清醒的。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放到被窝里。
脸上传来阵阵凉意,那个人似乎在摸她的脸。
可云伊雪就是醒不过来。
忽而,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了。
可没想到,吴巧灵竟然板着脸漂浮在她上方,那张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丝毫血色,长发散在四周,轻轻晃动着。
云伊雪睁大眼睛,惊恐的想要大叫,可发现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声音。
“云伊雪,去死吧……”
吴巧灵嘴角上扬,咧开一抹极为阴冷的弧度。
下一刻,她伸出手紧紧掐住云伊雪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顿时侵蚀而来,云伊雪拼命的想要挣扎,但身体不能动,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伊雪……伊雪……”
阵阵紧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云伊雪只觉得身子被人晃了下。
只听脑子里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之前无法动弹的身子终于能动了!
“伊雪,你怎么了?”贺景枫皱着眉头,关切的问道。
云伊雪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搂住贺景枫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一双眼睛惊恐的朝四下打量一眼,见没有吴巧灵的影子,她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之前的那些只是在做梦而已。
“是不是做噩梦了?”贺景枫身体微微僵硬,一双眼睛略显不安的朝四周瞥去,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想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可见她衣衫单薄,伸出去的手最后还是默默收回。
云伊雪点头轻声恩了下,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大概是回来的时候得知中毒被吓得,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可是梦中的场景却真实的可怕,好像有朝一日她真的会被吴巧灵活活掐死。
“没事了,做梦而已,别害怕。”贺景枫声音轻柔,试图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云伊雪眉头微拧,情绪开始逐渐稳定夏利,半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竟然跟他搂的这么紧。
她迅速把手松开,往床上缩了缩,窘迫的低下头不敢看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