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私底下悄悄地说,那个幕后想害他们的人也会知道?
她怎么感觉贺景枫这是在骗自己。
如果那个人真有这样的本事,要么就是能掐会算。
要么就是在贺景枫的身边安插了眼线。
前者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就一定是后者。
可能有什么人安插的眼线,让贺景枫都不敢动?
“别问那么多,等时机成熟以后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用意。”
贺景枫并没有把话道破,能告诉她的始终只有时机成熟四个字。
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云伊雪的内心有种猫抓似的难受。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知道真相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如此两难的情况,倒是让她变得难以抉择。
“真的一点都不能说吗?”云伊雪眨了眨眼睛,不死心的追问一句。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如果真的查到一些东西,或许还是可以透露点的。
“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贺景枫极为平静的给出这个回答。
显然,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听到他这么说,云伊雪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眉头微拧,她抬头看向前面的司机表情随即变得微妙起来。
难道说,这个司机就是幕后指使者安插的眼线?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贺景枫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当然,这些也只是云伊雪的猜测而已。
带着心中的疑惑,她转头看向贺景枫,朝他使了个眼色。
四目相对,云伊雪朝他眨了眨眼睛。
不过随即便被他摇头否认。
“小张是我找来的人,可以信任。”他话说的极为平静。
得知可以信任,云伊雪不由得舒了口气。
似乎自从她嫁给贺景枫以后,便开始出现一股无形的压力,一直紧紧压在他心口的位置,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说起来,贺景枫在蓉城也算是有地位的存在了。
能招惹他的人,放眼整个蓉城也是屈指可数。
而能够让贺景枫都如此忌惮的人,很有可能比贺家还要厉害。
云伊雪眉头深锁,仔细想了想,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梁琛昀,会是他吗?
云伊雪眉头微拧有些不敢确认。
但整个蓉城,能让贺景枫都这么忌惮的好像也只有梁家了。
如今在梁家有实权的人就是梁琛昀。
可仔细想来却也不对,发生车祸的是贺景枫的父母,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梁琛昀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所以很有可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
而且这代人的恩怨还殃及到了下一代。
贺景枫并不是生下来就残疾的,只不过因为发生了一场意外,他的双腿几乎失去了知觉,这才坐上了轮椅。
现在看来,贺景枫父母双亡,他也是身体落下残疾。
而哥哥调查车祸的事情,导致自己也发生了车祸,直接成了植物人。
这些事情单独看的话其实没有太大的联系,可要是仔细想想联系就大的去了。
从始至终,那个躲在背后的人都在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一步一步的落入圈套之中,再想后悔便已经迟了。
车厢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云伊雪背靠着座椅眉头深锁,试图将这层关系捋清楚。
如果按照这个想法来走,那对方的实力绝对不简单。
很有可能,对方的根基并不在容城。
所以才会让贺景枫这样的畏首畏尾,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谨慎点总归是好的,否则要是真的把背后的人逼急了,万一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再伤害到他们可就不好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受不了任何的伤害了。
车子很快停在景苑外面,车门打开,贺景枫偏头看着她,轻声开口说道:“我还有事情需要回公司处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电话就行。”
得知他要去工作,云伊雪没有耽误他的时间,连连点头应了声好。
从车上下来,站在一边朝他挥了挥手,目送着他走远。知道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她这才收回目光。
一想到刚才说的那番话,云伊雪的心情便开始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背后的人实力过于强大,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贺景枫肯定已经知道了很多。
那个人会不会再次动手?
到那时候,只怕他的情况会变得无比危险才对。
云伊雪想帮他,可却觉得有心无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够帮上忙。
长长叹了口气,云伊雪转身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一只脚才刚迈出去,便见张妈走了过来,一双眼睛转动两下后轻笑着开口问道:“夫人,少爷这是带你去墓陵了吗?”
这话说出口,云伊雪不由得愣住,错愕的看着张妈,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
张妈将手放在围裙上面搓了搓,笑呵呵的回道:“今天是老夫人的生日,每年这时候少爷都会过去的。之前都是他一个人,这次却喊上了你。”
听她这样解释一番后,云伊雪这才明白过来。
不过贺景枫为什么要喊上自己,其实云伊雪也搞不清楚。
“少爷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啊?”张妈朝她靠近几分,眨着眼睛好奇的开口问了句。
云伊雪倒也没有多想,只当张妈这是在八卦。
“什么都没说。”她摇摇头,无奈的耸了耸肩,她倒是想跟贺景枫多聊聊天,可人家不愿意,她也没有办法。
“真的什么都没说吗?”张妈不相信的反问一句,说话的同时朝着她靠近几分。
见她这个眼神,顿时让云伊雪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遭到了身边人的质疑。
“对啊,我骗你做什么。”云伊雪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说着又费解的问了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贺景枫跟我说了什么?”
这话说出口,张妈不由得一怔,旋即呵呵的笑了两声,试图掩饰此刻略显尴尬的表情。
“是我过于好奇,不问了,不问了。”她连连摆手,边说边转身往旁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