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阳突然晕倒,没有一丝丝的征兆,这家伙大吃一惊。
“莫非是何老在之前与神秘人战斗的过程中受了暗伤吗?”
有个弟子扶住了何其阳,揣测的说着。
其他的人听到这里也是面色一变,原本神秘人在他们看来只是魔道中人。
但是自从听了杨峰说的事情,他们便觉得神秘人总是有些深不可测的。
如果真的是和神秘人交战的过程中受的伤,想必不会是普通的伤势。
正在大家满脸担忧的看着何其阳的时候,一个弟子猛然间反应过来:“可是之前唐前辈不是帮何老治疗了吗?”
听到这里大家脸上露出了喜色,毕竟这里的大多数的人都收到过唐轩的治疗,对唐轩的医术非常信任。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晕倒呢?”
有个弟子在旁边小声的嘟囔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女弟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她发出的动静让其他人侧目,然而大家却发现她那边什么事情都没有,仿佛她是得了癔症一般。
然而此人的面色惊恐,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绝望。
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倩倩,倩倩,你清醒一点,怎么回事?”此时一个弟子把这个女弟子控制住,想要尽力的安抚他的情绪。
“别过来,滚呀,给我滚,都别过来。混账,滚呀!”
那女弟子手舞足蹈,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仿佛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大多数的弟子都被这个女弟子的怪异行为吸引了过去,一群人忙忙碌碌的,但是仔细看他们似乎也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每一个人都在跑来跑去,但是细看却没有一个人在做有用功。
就在这时,廖道友突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看着自己熟悉的书院景色,心头有一些疑惑。
仿佛有哪里是不对劲的。
为什么大家莫名其妙的节奏就变了?
现在已经没有人去探究书院下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
他们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女弟子和已经晕倒的何其阳身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其阳仍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边的女弟子仍然在嘶吼着,廖道友看着身边的一切的一切,总觉得自己仿佛在一个虚无的空间当中,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笼罩在心头。
此时的廖道友觉得自己和这些忙忙碌碌神色各异的弟子,仿佛是隔着一层纱一样,自己和他们像是被隔起来了一样。
“都停下来,不要再忙碌了,都停下来!”廖道友皱着眉头大声喊着,然而没有人听他的。
廖道友发现大家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一样,好像自己是个透明人。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奇怪的点在哪里了,这里似乎每一个人都不是意识清醒的。
大家都在忽略着那些看似奇怪的点,比如女弟子为什么会尖叫,再比如,为什么大家都在无脑的忙来忙去。
廖道友看了眼前这一切,眼睛突然睁大……他终于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
他终于找到了怪异感觉的原因——这些来回无脑奔波忙碌的同门弟子,好像是被控制了……他们像是被一根线牵着一样,动作怪异而僵硬,在重复着一些动作。
比如面前的这穿着黄色衣袍的李弟子,他已经是第三次从廖道友的身前匆忙的跑过去了,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做过这样的事。
廖道友恍然大悟,他冲过去拉住了抱着何其阳的那个弟子,声音很大的嘶吼着:“醒一醒,你们醒一醒,你们被魇住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个弟子没有丝毫的动作,就像从来没有听到过一样。
情急之下,廖道友一脚踹了过去,那弟子被踹得向后仰去,却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肉疼的不是他一般。
“坏了坏了,这是何等高级的魇术?竟然能够让人失去知觉到这个地步!”
廖道友急得满头大汗,道袍都被汗水浸湿,然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整个书院竟然只有他一个清醒了。
夜色渐浓,廖道友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他试过了千百种的方法,是企图去唤醒这些人,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一种方法成功。
廖道友有些心灰意冷的瘫坐在地上,他觉得都已经过了七八个时辰了,在这期间他甚至发现了随着时间的消耗,他身体中的灵气也在渐渐消失。
所以这下一来,廖道友更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着眼前仿佛不知疲惫的女弟子,第三百一十九次响起惊人的尖叫。
已经不会在意这些噪音了。
“大家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控制住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再这样下去,我身体中的灵气也要被耗没了……”
廖道友的心头闪过一丝绝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情。
虽然他自己身体中的灵气快要枯竭了,但是他身上还有一件宝物。
那就是唐轩送给他的那根银针,那根银针当初在拿的时候,廖道友就能感受得到上面浩瀚的灵气。
虽然现在自己身上没有灵气了,但是如果拿出那根银针,能不能把银针里面的灵气调动起来给自己用呢?
如果这个灵气能够调动起来给自己用的话,那么就能解燃眉之急,没准在那之后自己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呢。
反正总比现在这种死耗着的情况要好。
一想到这里,他就迫不及待的把那根银针拿了出来。
当那根银针一拿出来的时候,廖道友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这是一种类似于在酷热的盛夏中,突然间就被冰水冲了一下。
那种舒爽的感觉,让没有灵气,劳累了许久的廖道友精神都振奋了一下。
“唐前辈真的是个神人,这样的银针实在是太有必要了!”
廖道友拿出这根银针就尝试着想要调动里面的灵气,但奈何所有的灵气都是被封印在银针当中的,根本无法调动。
“该死……怎么会这样?”廖道友心灰意冷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