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纪忱大口抿了一口酒,笑了。
关琳琅没想到司纪忱竟然会对自己说出心里的话,是因为喝酒了的原因吗?
“你和你大哥呢?关系不好?”
司纪忱拿着酒的那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如果我和他感情不好的话,林萧筱就不会嫁给他了。”
他会直接抢。
这是司纪忱会做出的事,也是关琳琅心里想到的。
按照司纪忱的做法绝对会抢,可他没有这么做。
“就是因为他是我大哥,所以我才会再三年出了那种事后帮他接手公司。”抿了口酒继续道:“帮他带孩子。”
“奶、爸。”司纪忱点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顿带着笑意。
这样放轻松了个司纪忱是关琳琅从来都没见到过的,他在林萧筱面前说话那样直白让人脸红,事实上也是他在装,他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来压抑下心里对林萧筱的喜欢,他以那样的方式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自己,那是他的嫂子,他两个侄子的妈妈。
关琳琅虽然不能感受到司纪忱心里的那份苦楚,可她知道这种感觉。
……
两个小时后飞机直接降落在了A市司纪忱的家,司纪忱被搀扶着下了飞机。
天色已晚,两个孩子都睡得迷迷糊糊的,下了飞机后就继续回到房间里睡觉。
凌晨,关琳琅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地潜入司纪忱的房间。
还没走进去,她就已经听到司纪忱的呕吐声。
扭开房门,司纪忱正趴在床边呕吐。
他脸上爬满了红晕,就连脖子也喝红了,胃里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的全都是水。
关琳琅忍不住靠近,俯下身拍打着他的后背,好让他能够舒服一些。
“咳咳……”司纪忱干咳了两下,关琳琅急忙跑去倒了一杯水。
她刚转身要给司纪忱水喝,司纪忱却躺在床上乱挠着自己的身体。
他模样难受,好看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关琳琅放下水,靠近他。
“痒。”司纪忱闭着眼睛,第一次这么听话的有问就答。
“痒?”关琳琅低头扯开他的衣领看,果然他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小红点。
司纪忱酒精过敏。
怪不得才喝了点啤酒就醉的这么厉害,不清不楚的把那么私密的事都告诉了她,正是因为酒精过敏所以平常不喝酒,所以酒量才不好。
关琳琅钳制住司纪忱的双手,不让他在自己的身上抓。
“去医院吧。”她俯在一旁轻声问。
她不知道司纪忱过敏严不严重,万一出了点事她可担不起,最好还是去医院。
司纪忱没有答话,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后他才皱着眉头摇头:“不去。”
“都过敏了,为什么不去?”关琳琅今天晚上出了奇的好性子。
“不想去,讨厌医院,讨厌医生。”喝醉了的司纪忱极乖,有问必答。
关琳琅没忍住笑了起来,当他酒醒了要是知道自己这么听话不知道会不会脸红?
那个脾气暴躁,只会摔东西吼人的司纪忱,竟然有这么乖巧可爱的一面?
实在是难得。
司纪忱坚持不去医院,关琳琅没有半点法子。
她下楼熬了粥,又倒了温水再次回到司纪忱的房间。
放下东西后,关琳琅把已经熟睡了的司纪忱扶了起来:“喝点水吧。”
喝醉了的人最好是喝点温水在睡觉,不然会更难受的,而且司纪忱肚子里空空的,他晚上没有吃东西,不吃东西又喝那么多酒还吐了那么多,胃会很难受。
意料之外的,司纪忱乖乖的靠在床头,张嘴让关琳琅喂自己喝水。
折腾完后,司纪忱躺下继续睡觉。
关琳琅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见他没有反常了这才起身打算离开。
她刚站起身就看到司纪忱身上的红点比刚才更多更大了,这下关琳琅着急了起来。
她用力推了司纪忱几下,想让他醒过来去医院,可喝了酒又舒舒服服躺下的司纪忱哪能听得到关琳琅的声音。
“喂,醒醒!”关琳琅急了,拍了几下司纪忱的脸。
他脸色潮红,像是煮熟了的虾,脸色红的可怕,身上豆大的红点让人发沭。
“醒醒,醒醒。”关琳琅越喊越急,但是司纪忱却是没有半点回应。
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昏迷过去了,听说过敏是很可怕的,可大可小,小的话左不过就是长几天红点,大的话能大到死人,时间迟了的话真的是会死人的。
“醒醒啊!”关琳琅越想越着急,趴在司纪忱的身边喊他。
司纪忱动了动眼皮,但却没睁开眼睛,他微张开嘴巴蠕动着嘴唇吐出声音:“别吵。”
说话的时候,眉心还皱在了一起,好像很烦的样子。
司纪忱还能回应自己,这下关琳琅才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醒醒,我们去医院了。”关琳琅搀扶起司纪忱,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拖起来,“你生病了,去医院看医生。”
她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和他讲话,司纪忱闭着眼睛乖乖的点头。
关琳琅刚把司纪忱扛起来,却因为体重的悬殊立马往后倒去。
关琳琅被司纪忱顺势带着倒在床上,闷响一声就连关琳琅都能感觉得到自己把司纪忱砸的有多疼。
“你没事吧?”她连忙转头去看司纪忱。
关琳琅这么一转头,恰好就对上了司纪忱的那张俊脸。
两人的距离极近,关琳琅完全压在了司纪忱的身上,两个人的脸更是之间只差那么几毫米。
司纪忱鼻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洋洋洒洒的落在关琳琅的脸颊上。
热热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关琳琅眉头微皱,感觉不妙。
他的体温怎么这么热?
……
第二天,司纪忱一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
睁眼看到到处都是一片白,在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时,司纪忱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带着狐疑环顾四周。
“爹地!你醒了啊?”迁言立即把小脑袋凑过去:“爹地,爹地,昨天晚上你生病了,吓死我们了。”
迁玺站在另一边,一声不吭的递过去一本温水。
司纪忱接过杯子,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