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琳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司纪忱那张邪笑的俊脸,好一会儿后才转身往回走去。
关琳琅屈服了,司纪忱就越发感到高兴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坐在引擎盖上,望着关琳琅逐渐远去的背得意的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小风吹,包子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山顶,司纪忱别提有多惬意。
他躺在引擎盖上,望着天空,枕着手臂,等着关琳琅。
20分钟后,关琳琅提着包子走回到车旁,不等她拉开后车厢的车门,司纪忱已经先从车上跳了下来,立马钻进驾驶位,“嘀嘀”的按了两下喇叭,冲着关琳琅得意地喊:“你怎么那么慢呢,快点啊!”
在关琳琅就要拉开车门坐到后车厢的时候,司纪忱却突然发动车子,车子猛然往前走动了一大截,距离关林郎有20米远。
不等关琳琅抬起头,司纪忱已经将大半个身子探到车窗外,冲着她招手,笑的意气风发,说:“好了,这次能坐上来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来吧,可别再从我的位置上爬过去了。”
见关琳琅不说话,他挑了挑眉头接着道:“怎么着,你还想让我把你抱过去?”
关琳琅深知司纪忱是在捉弄他他看了一眼司纪忱,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地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
司纪忱倒是没想到关琳琅竟然会这么听话,没和他吵架,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坐了进来,而且还坐在自己的身边?
关琳琅系上安全带,抬头这才发现司纪忱还没有发动车子。
她微皱眉头,一脸狐疑地望着司纪忱,道:“怎么了?开车啊?”
司纪忱看了关琳琅一眼,觉得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但也什么都没说的发动了车子。
车子刚刚发动,司纪忱正在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路,一杯豆浆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司纪忱,狐疑的回头望着关琳琅。
“吃那么多包子你不渴?”关琳琅晃了晃手中的豆浆,接着道:“现磨的豆浆,我刚才喝了一杯,还不错。”
司纪忱有趣的勾起唇角,笑的邪妄:“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了眼前方的道路,望着关琳琅接着道:“讨好我?”
话音未落,关琳琅已经把手快速缩了回去,看着窗外冷哼一声。
算他自讨没趣,这种人就活该噎死他!
关琳琅手中的豆浆刚放下,司纪忱却一把夺过,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他边喝还边用余光打量着打量着关琳琅,边喝边做出评价:“确实不错。”
这个神经病男人!
关琳琅心中腹诽,一路上再也不和他搭腔。
整整一天,司纪忱颇为无聊地躺在沙发上,或者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要么就是坐在大门口喂蚊子。
关琳琅一整天都守在奶奶的身边。
好容易等到关琳琅从房间内走出来了,坐在大门口的司纪忱欣喜的立即跑过去。
他实在是太无聊了,一个上午挂断了十几个公司打来的电话,他一个都不想接,不想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这么无聊他也不想回去工作。
“我的洗澡间呢?”司纪忱挡住关琳琅的去路,低头望着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小女人。
关琳琅手中的水盆阻碍了两个人的接近,司纪忱睨了一眼水盆,继续盯着关琳琅看。
“现在洗?”关琳琅面无表情一脸严肃。
“嗯哼。”他洋派的发出一个鼻音,认真的看着关琳琅。
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小女人确实长得很美,小脸,尖下巴,眼尾很长,媚得像只狐狸。
关琳琅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道:“站好了,现在就帮你洗!”
说着她举起手中的水盆,眼看就要朝着司纪忱泼过去。
司纪忱原本笑着的脸也在一瞬间变了脸色,连忙往后退去。
哗——
盆子里的水应声而落,但却不是洒在了司纪忱的身上。
关琳琅望着被吓得条件反射闭上眼睛的司纪忱,唇角悄悄勾起一抹弧度,“等晚上了就带你去洗。”
话落,司纪忱睁开眼睛,眼前却已经没有了人。
地上是一滩水渍,客厅门口的竹帘微微荡动。
看着合上的竹帘,司纪忱低咒一声:“翅膀硬了!竟然敢捉弄我!”
他吐出的语句虽冷冰冰的,但不自觉勾起的唇角却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从来都不会等人的混世魔王,这次破天荒的竟然转身回到门口,继续坐在门口等着关琳琅晚上履行诺言。
从关琳琅走出房间,开始做晚饭起,司纪忱一整天的发呆时间才算结束,他屁颠颠的跟在关琳琅的身后,跟着她在逼仄的厨房里转悠,嘴边一直念念叨叨着,洗澡洗澡。
从做饭,到狼吞虎咽的吃完饭,拉着他就要去洗澡,经过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关琳琅才发现,司纪忱原来是这么幼稚的一个人。
念念叨叨的一整天,堪比唐僧,却又好似嚷嚷着要吃糖,跟没长大的小孩儿一样。
夜幕降临,关琳琅才带着司纪忱走出家门。
几乎每家门前都坐有人在乘凉,虽然漆黑一片,但却并不妨碍邻里之间饭后的闲聊。
“带我去哪?”司纪忱和关琳琅并排行走,边走边颇有兴致的观察着周遭的小树林。
“澡堂?”不等关琳琅回答,他便自己猜了起来。
“恩,差不多就是澡堂。”
借着月光,司纪忱看到了满地的青蛙,耳边的虫鸣鸟叫声更是不绝于耳,他皱了皱眉头,脚下的步子跟的更紧了一些。
等关琳琅带着司纪忱在河边站定时,司纪忱惊得就差下巴没掉下来了。
望着满池塘的人群,司纪忱立刻摆起了少爷脾气。
“你玩我?”
看到司纪忱这幅吃了苍蝇的表情,关琳琅心下更加愉悦;她一脸无辜的瞥了司纪忱一眼,就地坐了下来:“你也没提前告诉我,你介意大池子自然无公害澡堂啊。”
她刻意加重‘大池子自然无公害’几个字,气的司纪忱咬牙。
好一会儿后,也没得到司纪忱的回答。
不等她抬头看去,司纪忱却蹲在她身边,盯着一池子的男男女女,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们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