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沈时鸾发现,许夫人摸了摸脸,心虚道:“突、突然想到府里有事,打算回府看看呢。”
“这样啊,”沈时鸾也没戳穿,言笑晏晏道,“先前我说的话,许夫人还记得吧?不知许夫人打算如何为说过的话买账呢?”
见沈时鸾摆明了不想放过自己,许夫人心一狠,挥着自己的手,在嘴巴上来了三下。
“该打该打。”打完后,许夫人对着沈时鸾讨好笑道,“不知道这样,摄政王妃可还满意?”
“哪是我满不满意啊,”沈时鸾淡淡道,“许夫人日后可要记好了,莫要说些不过脑子的话,这次是我,下次要是别的贵人,许夫人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是是是,王妃说的是,我省得了。”许夫人连声道。
“许夫人不是府里还有事吗?那便快些回去吧,别误了事了。”沈时鸾说完,看向严夫人、李扬氏、傅冰心,温然道,“我院里新到了一批西湖龙井,据说今年的产量不过五斤,两位夫人和傅小姐若无事的话,可要随我一同去品品这西湖龙井?”
沈时鸾说的是“院里”,而不是“王府”,是考虑到了威远将军府和摄政王府的关系。
哪怕李杨氏答应了,那来的也是沈时鸾的“海棠院”,而不是摄政王府。
李杨氏的眸子动了动,她自然也明白沈时鸾的这句话意思,心里不禁对沈时鸾又多了几分好感。
她笑道:“好啊,不过今日不行,瑶瑶现在还很虚弱,我还要带着她喜欢的衣裳,回去哄她呢。”
“说到瑶瑶,我还未好好谢过王妃你呢,多亏了王妃你,瑶瑶才能从阎王爷里捡回一条命,王妃真乃再世神医。”
“夫人谬赞了。不过切记不可多饮多食,无论大人还是小孩,用食适量即可。”沈时鸾顺着问道。
沈时鸾是真心关心李舒瑶,李杨氏自然也不会觉得这是说教,当下就应道:“是,一直记着沈神医的话呢,不管是瑶瑶还是我们,都听着呢。”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府了,我先走一步了王妃。王妃要是得空了,欢迎来将军府,我和瑶瑶等着你来。”
“好。”沈时鸾点头道。
见沈时鸾和李杨氏说完话了,严夫人才开口回答沈时鸾先前的邀请,她道:“西湖龙井乃世间珍品,万两黄金都难以买到,王妃太客气了。”
“若今日无事,我必要厚着脸皮来品品这好茶,可婆婆交代我的事,我还未去做,怕是要毁了王妃雅兴了。”
“无碍,这茶什么时候品都行,严夫人去忙自己的事便好。”沈时鸾柔声道。
傅冰心稍微纠结了下,看向沈时鸾,道:“我不懂茶,喝这好茶怕是糟蹋了茶,不过我也没别的事,我可以和王妃一起品别的,像是糕点啊或者什么的。”
“我听说你们王府有一个特别会做糕点的师傅,他做出来的糕点又漂亮又好吃,我……我可以去尝尝吗?”话说完,傅冰心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刚刚那么做,人王妃没惩治她就算了,还客气客气让她去品茶,可她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蹬鼻子上脸,说她要去吃糕点。
她真是……
太厚脸皮了!
啊啊啊!
“我就是说说的,王妃你别当真,哎呀,我能收回刚刚的话吗?”傅冰心忍不住了,说道。
“啊?”沈时鸾被傅冰心的表现给逗笑了,“这有什么不行的?傅小姐既然想尝尝王府的糕点,我便让那位师傅每样给你做一盘,吃不完的,傅小姐再带回去,可好?”
听言,傅冰心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她道:“可、可以吗?好呀!”
“那一起走吧,傅小姐。”沈时鸾笑道。
虽说沈时鸾是抱着利用的目的去傅冰心,但接触下来,傅冰心这性格,她确实也挺喜欢的。
和她一样,小吃货。
因为有问题想问沈尘礼,沈时鸾便让傅冰心和宋依柔和春风上了王府的马车,而她,则和沈尘礼在一辆马车上。
但哪怕是亲妹妹,也得避避嫌,所以沈尘礼没有进马车里,他坐在车夫的位置,和沈时鸾说着话。
“妹妹,今日要不是你来,我就中了姜思妍那女人的奸计了。”想到刚才的事,沈尘礼的拳头瞬间硬了。
为什么那些女人诡计都那么多,就不能像他妹妹一样单纯可爱吗?
“哥哥当时不是打算娶了姜思妍吗?”沈时鸾打趣道。
沈尘礼脸一红,急忙解释道:“哪有!我、我才不要娶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呢!我愿意一辈子在战场上杀敌!”
“好好好,不娶不娶,上战杀敌。”沈时鸾知道沈尘礼脸皮薄,便没再调侃下去。
“哥哥,我们下个月便去扬州吧。”沈时鸾说道。
“好啊,哎,等等……”沈尘礼疑惑道,“离过年还有两月多,我们不是定的下下月吗?在扬州陪外祖父过这个年,怎么提前了啊?”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沈尘礼问道。
“没有。”沈时鸾道,“外祖父身体越来越差,我想早日过去,看看外祖父是何原因如此。”
这倒不是骗沈尘礼的,她去扬州的另一个目的,便是这个。
只是主要目的,现在还不能跟沈尘礼说。
“哦哦,好啊,那我们便下月去,去扬州待到年后,我们再回来。”沈尘礼没多想,说道。
“不过……”沈尘礼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神情古怪道,“你不会要带萧颐止那个男人回扬州吧?”
“?”沈时鸾很坚定道,“不可能,他不配。”
沈时鸾并不知道她此刻有多坚定,下月就有多打脸。
她更不知道的,还有她这句话已经原封不动,被人说给了萧颐止听。
书房里,萧颐止听着无情说着沈时鸾今日的行踪,听到那句“他不配”时,冷笑了一声:“本王不屑去。”
子书遥正往嘴里丢着橘子,听到他那句话,差点被橘子的汁水给呛死。
“咳咳咳,”子书遥剧烈咳嗽着,“阿、阿止,你这语气很不对啊!你生气啦?!”
“我生什么气?”萧颐止冷声道。
“你生嫂子不带你回娘家的气啊!生嫂子不带你去见她外祖父的气呀!还生嫂子没把你当成她男人的气呀!”子书遥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