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云端月，沈时鸾刚好的情绪又下来了。
语气也不自觉冲了起来，她道：“你想为云端月做主是吧？行，我确实欺负了她，也给了她一巴掌，还将她踹飞了，要不你也给我一巴掌，把我踹飞？”
“还是说你想让我把正妃这个位置让给她坐？这个也没问题，只要咱们签了和离书，你想让她做什么妃都没问题。”
沈时鸾的话，一句比一句呛人。
萧颐止隐隐又有动怒的表现，但当他看到沈时鸾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鸦睫上还挂着晶莹，心又软了下来。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现在是我的王妃，以后也会是你，永远都只会是你。”
听着萧颐止这类似情话的话，沈时鸾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萧颐止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么多。
说这么清楚。
他不应该发怒，然后说“是”，再签下和离书，和云端月过二人世界吗？
那为什么又要把她留在王府里，好折磨她？还是好利用她？
念头刚过脑子，沈时鸾就说了出来。
“你是要把我囚禁在你的身边，好折磨我，好利用我吗？”
萧颐止的心被这句话给刺了一下，他深呼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起伏，苦涩道：“你误会我了，鸾儿。”
“别这么想我，可以吗？”萧颐止的眼底浮现着几分痛心，嗓音有些沙哑。
在沈时鸾的印象里，萧颐止一直都是冰冷倨傲的，不可能会向人低头，更不可能会有如今卑微一面。
这也是沈时鸾第一次见。
她忽然觉得二人的距离近了些，或许是因为她和萧颐止都善于表面伪装吧，如今情绪外露，多了几分真实感。
“不是我这么想你，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这么觉得。”因为萧颐止所表现出来的脆弱，沈时鸾忽然就收了刺，心平静了下来。
“我以为你知道的。”萧颐止道，“是我疏忽了。”
“……”沈时鸾的神情有些复杂，“萧颐止你别这样，我还不习惯。”
要不是方才争吵，萧颐止还是很疯批的样子，沈时鸾真的会觉得萧颐止是不是被人给夺舍了。
这变化也太大了。
不过萧颐止这么一说，沈时鸾确实察觉到了哪里的不对劲。
萧颐止见沈时鸾沉默思考了起来，便没有出声，静静等待着。
“我知道了。”想清楚这事情原由，沈时鸾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逼斗。
她之前为什么那么蠢？！明明处处充满了漏洞，为什么她还会相信眼前的假象？！
果然，感情用事和情绪上头的人不但是魔鬼，还是草包。
她就是那个草包。
沈时鸾咬了下唇，没敢跟萧颐止对视，她道：“你是想利用云端月，去找她背后之人的线索？”
萧颐止颔首道：“是。上次的线索断了，只能用这个蠢办法了。”
“云端月的背后之人，和杀害我母亲的人有很大的联系。我需要找到他们，才能找到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萧颐止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