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风没听明白,“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无情白了一眼风,解释道:“主子这是说王妃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呢,谁设计谁还不一定呢。”
“哦哦!”风悟了,“意思就是说,王妃早就知道这是陷阱了,她是故意往里面跳呢。”
“她不蠢的话。”无情接道。
蠢的话,那就不知道了。
“那王妃为什么要装作听不懂呢?难道她还不信任屋里头的人吗?”风的问题像是问不完,接二连三问道。
“你这么想知道,你去问问王妃呗。”无情没耐心了,不想回答了,“咱们别在这扰了主子的耳朵。”
“主子,我和风先下去了。”怕萧颐止会惩治风,无情拉着风退了下去。
但走到门槛的时候,萧颐止的声音传了过来。
“让她过来一趟。”
那个“她”指的是谁,无情和风都知道,二人应了声,风屁颠屁颠来到了海棠院。
风轻叩着房门,冲着里头道:“王妃,主子找你有事呢。”
“等下。”沈时鸾放下账簿,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萧颐止又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可能是想王妃了吧。”因为元元的关系,加上沈时鸾救过他的命,风已经真真将沈时鸾当成了“王妃”。
“……那我希望他别想。”因为她不想见到萧颐止。
*
沈时鸾猜测萧颐止是问棋盘的事情,但她自宫宴回来,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便将这事情给忽略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所以在路上绞尽脑汁想着借口。
直到到了书房门口,沈时鸾还是没能想出来一个妥当的。
算了,直接说吧,大不了继续干架。
沈时鸾直接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沈时鸾看向桌前的俊美男人,动作无比自然地坐在了萧颐止的对面,等待对面的人发话。
等待的途中,沈时鸾也做好了萧颐止沉默一炷香的准备。
毕竟每次她来,萧颐止都跟哑巴了一样,非要等段时间,才说出来意。
沈时鸾已经看透了。
但这次,沈时鸾的念头才想起,萧颐止就有了动作。
沈时鸾抬头,看着面前的小瓷瓶,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药。”萧颐止道。
“给我的?”话问出来,沈时鸾就后悔了。
这什么废话啊?这萧颐止都放到她面前了,还能给谁的啊?
萧颐止估计更觉得她脑子有问题了吧?
但让沈时鸾意外的,是萧颐止竟然回答了她这个废话问题。
他“嗯”了声:“你今日遇到暗杀阁的人了?”
萧颐止会知道这个事情,沈时鸾一点也不惊讶,毕竟这京都的一举一动,萧颐止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沈时鸾说道,“你问我这个,是知道谁派来的吗?”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如何?”萧颐止看着沈时鸾,悠悠道。
“呵。”沈时鸾冷笑了一声,“这才是你找我来的目的吧?”
果然,萧颐止还是萧颐止,赔本的买卖从来不做。
萧颐止皱了下眉,道:“不全是。”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沈时鸾并不好奇那句“不全是”中,别的事是什么,她直接道。
“有人救了你,是谁?”萧颐止问道。
“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萧颐止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那她也不用回答的那么清楚。
“是谁?”萧颐止眉宇划过不悦。
“不是说了吗?戴斗笠的男人。”沈时鸾和萧颐止玩着文字游戏。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萧颐止顿了下,眼里闪烁着危险之意,“你在保护他。”
“……”沈时鸾无语了。
见沈时鸾沉默,萧颐止的更加烦躁了。
对那神秘人,也更加好奇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新增了几分杀意。
“你在意他。”萧颐止又道。
“我、唔……”沈时鸾骤然瞪大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将人推开。
萧颐止单手握住沈时鸾的两个手腕,将人禁锢在怀中,让怀中人儿没办法再有反抗的动作。
“萧颐止,你有病吧你!放开我啊!”沈时鸾又气又怒,不明白萧颐止又是发什么病。
为什么会突然亲她。
“放开你,好让你去找那个野男人?”萧颐止眼里闪烁着戾意,握着沈时鸾手腕的力道不禁紧了几分。
“我找什么啊!你发病能不能别扯上我?”沈时鸾气笑了,头一次觉得和人交流是那么的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嗯?”萧颐止捏着沈时鸾的下巴,原本清冷气质倏然变得阴狠暴戾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谁,我怎么告诉你?你能不能讲点理,萧颐止!”
“本王的女人都在在意别的野男人了,你叫本王如何讲理?嗯?”萧颐止的双目渐渐赤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
他低头,对着那张鲜艳欲滴的红唇狠狠咬了一口。
沈时鸾要气死了,偏生双手又被萧颐止抓住了,她只好抬起腿,试图打断萧颐止的动作,然后挣脱出来。
可这动作非但没打断萧颐止的动作,反而让萧颐止更疯了起来。
萧颐止任凭沈时鸾打他,他冰凉的手摸向沈时鸾的细脖,手随着亲吻的动作,而越来越紧。
沈时鸾粗喘着气,只觉得眼前模糊了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她也没有力气再去打萧颐止了。
随着“哗啦”一声,沈时鸾只觉得身前一凉,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又听见东西的碎裂声。
感受到身下人想要挣扎,萧颐止低笑了一声,低下头,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