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时鸾眉头微皱,没太听明白萧颐止的话。
萧颐止看了眼地上的谢氏兄弟,讽刺道:“王妃先前与他们拉拉扯扯,亲密接触,现下又衣不蔽体,王妃还问本王在说什么?”
意识到萧颐止在说什么,沈时鸾气笑了:“你有病吧,萧颐止。”
“不说我是救他们,就论咱们的关系,我和你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实际是什么关系,咱们心里都一清二楚,我不管你,你也别来这里恶心我。”
“还有什么衣不蔽体,你眼睛没问题吧萧颐止,我只是脱了外袍,里头还穿着能外穿的衣服呢。”沈时鸾无语道。
“本王可不想听到外头有关王妃行为不端,本王头上一片绿的传闻。”萧颐止说着,将自己的外袍扔在沈时鸾的身上,语气带着些命令的意味,“穿上。”
“不穿。”沈时鸾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笑话,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凭什么要听萧颐止的话,穿上他的衣服?
“不穿?”萧颐止半眯着眸子,眸里闪烁着几分危险之意,“那可由不得你。”
萧颐止将沈时鸾拥入怀中,手落在沈时鸾的腰肢上,狠狠掐了一把。
“再给你一次机会,穿不穿?”
沈时鸾疼得抽了口气,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来:“不、穿!”
“好,好。”萧颐止冷笑了一声,低头在沈时鸾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手则在腰间,开始上下游离。
“你!无耻!”沈时鸾怒骂了一句,想要制止萧颐止的动作,可萧颐止的力道十分之大,让人动弹不得,无法挣脱。
“穿吗?”萧颐止眼尾猩红,嗓音低哑道。
“不……”沈时鸾的话未说完,洞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
同一时间,谢临安的手指动了动。
这个变化,萧颐止似是也察觉到了一般,沈时鸾看向萧颐止的时候,当事人正眉头上挑,愉悦着。
像是料定了沈时鸾接下来的回答一定是“穿”。
当然,沈时鸾这一次的回答也确实是“穿”。
她丢不起这个脸,也没萧颐止脸皮那么厚,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
沈时鸾一说“穿”,萧颐止也松开了沈时鸾,他站到一边,面目是看不出的情绪,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沈时鸾低声骂了句“虚伪”,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紫色外袍,穿了起来。
而萧颐止的目光,也跟着沈时鸾的动作而动。
他看着自己的衣服穿在沈时鸾的身上,心里头不知为何竟有些愉悦。
沈时鸾长得确实很漂亮,也很符合他的审美。
特别是那唇角的一颗痣,他每每看到都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太诱人了。
萧颐止的喉结无声滚动了下,收回了目光。
宋依柔回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万一沈时鸾和萧颐止还未谈完话,或是谈到最重要的部分,她突然回来,岂不是打扰到了他们。
但要是再不把消息告诉他们,那就完了!
宋依柔走进来,正看到缓缓睁开眼的谢临安,愣了下后,连忙跑了过来,“临安哥哥!”
也不知道是宋依柔的声音太大了,还是时间到了药效起作用了,另一边的谢临清发出了一声“嘶”后,也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啊……”
“临清哥哥!你也醒了!”宋依柔又看向谢临清,欣喜道。
谢临安稍稍回想了一下昏迷之前的事情,他们遇到黑猩猩,在致命关头被一位姑娘所救后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那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山洞了。
谢临安看着身上多处绑着白布的地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正想感谢一下沈时鸾,目光瞥到了站在其身边的男人,一时怔住了。
这、这不是摄政王萧颐止吗?!
他怎么也在这里!
谢临安连忙回过神,压下心里的疑惑,对着沈时鸾作了一揖:“多谢姑娘相救,实在是麻烦姑娘了,又是将我们从黑猩猩手上救出,又是帮我们清理伤口上药。”
“在下无以为报,只好……”
“谢公子,这是本王的王妃。”萧颐止在旁,语气冷冷道。
无以为报,只好什么?
以身相许?
呵,他还没死,人还在这呢,就来觊觎他的女人。
萧颐止这话不但把谢临安惊在了原地,同时也把沈时鸾给惊住了。
萧颐止不会有病吧?不然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
像是在吃醋一样。
萧颐止都发话了,谢临安也不好再装作没看见,他微侧着身,道:“王爷也在。原是王妃,在下眼拙了,王爷恕罪。”
萧颐止淡淡“嗯”了声,没再说话。
谢临清的目光先是在沈时鸾身上落下,后才看向萧颐止。
其实萧颐止没说那句话的时候,谢临清看着沈时鸾那颜色不相匹配的外衣,就大概猜到了其身份。
毕竟摄政王娶妻,他们再怎么与世隔绝,也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大家都很好奇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上威名鼎鼎的摄政王,他也不例外,但当他看着救他们的女子和萧颐止并排而站时,他突然就觉得,不是这位姑娘配不配萧颐止,而是萧颐止能不能配上这位姑娘了。
谢临清压下思绪,舔了下有些干巴的嘴唇,将普陀花拿了出来,放在掌心:“姑娘,答应你的普陀花,你拿吧。”
谢临安瞧着自家弟弟的动作,眸子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虽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会把救母亲命的花拿给沈时鸾,但这其中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往下听便好了。
“多谢。”沈时鸾把这株普陀花接了过来,而后从袖袍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放在了谢临清的掌心上,“我听宋姑娘说了,这普陀花是你们母亲差的最后一味药,但我也是医者,实力不在京都各大医馆坐镇大夫之下,你们这个药方必定有问题。”
“普陀花和寒蚕丝相生相克,毒性强烈,只会让病人当场死亡。你们回去后,可以把那张药方给老谷主看。哦,还有我这药瓶里面的药,这是寒蚕丝的解药,你们也可一起拿去给老谷主看,再行要不要用。”
沈时鸾话音刚落,不待谢氏兄弟回来,洞门外突然传进来了几道轰隆轰隆的声音。
宋依柔闻声,脸色大变:“糟了!忘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