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山羊身体前倾,冲向箖摊摊手。
向箖拿开手机,也冲他笑了下。
袁山羊向后靠去:“怎么着?时云州的妞一窝窝的,顾得过来吗?不就是个臭婊子,还真把自己当根蒜了?”
向箖:“时总他忙,要晚会来。”
袁山羊:“装!还他娘的装?”
突然面露凶相,手指一下一下戳着沙发:“我他妈我说我要看、脱、衣、舞!”
向箖沉默了一瞬。
刚刚她抬时云州出来,可能这人还会有些顾忌。
但现在已经明显看出时云州不会管她了。
向箖转身就走:“行,您要看,我就给您跳。不过我要先准备一下。”
袁山羊:“跳个脱衣舞还要准备?就搁这儿跳!”
话刚落音,就有两个人冲上来,拽着向箖的头发把她狠狠摁在桌子上。
她本来就因感冒头脑昏沉,现在被撞出一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向箖:“需要准备些道具。”
袁山羊:“道具?噢,放不开是吧?”
他眼睛往四下看,看到刚才他手下摔烂的酒瓶。
勾勾手,让手下把瓶底子给他拿过来。
狼牙一般锋利的破口,里面还有一点酒。
有人捏开向箖的嘴,直接就往她嘴里倒。
“哎,别乱动!破相了就可惜了了。”
残余的酒液被倒进向箖嘴巴里。
袁山羊又往四下看:“还有吗?再找找!”
向箖:“袁总,差不多得了。可能向海得罪过您,有什么目的,不妨有话直说吧。”
袁山羊嗤笑一声:“得罪?他妈的他坑老子丢了两船的货!那叫得罪啊?我恨不得把他刮成肉丝儿,扔海里喂鱼!”
向箖:“那是挺过分的。袁总想看脱衣舞,我好好给您跳,就当替我哥赔罪了。”
袁山羊:“哟,还挺识相?”
摆摆手,让手下把人放开:“我看你能跳出花来。”
向箖起身,瞄了一眼桌上的碎玻璃。
擦擦嘴角,拢一下头发。
趁机看向吧台方向。
不知道吧员有没有帮她报警。
她正要去捡她的手机,手机却被人一脚踩住。
向箖直起身,在几串口哨声中站上了袁山羊面前的桌子。
突然传来一声急厉的刹车声。
向箖一愣,转头看去。
还以为警察来了。
因为距离有点远,这出警速度真是惊奇的快。
紧接着是跑进来几个人,但全是一色的西装领带。
很快王特走进来,看看里面情形:“袁总,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不合适。有事还是跟时总谈吧。”
然后他让向箖从桌子上下来,让她去远离袁山羊的地方待着。
袁山羊舔舔后槽牙:“行,那就谈吧。他人呢?”
王特:“时总在跟秦爷聊天,麻烦袁总等一会吧。”
袁山羊:“你他妈!耍我是吧?”
两伙人立刻成对峙之势。
王特:“我这些都是正在活动上执行任务的特A级保镖,还比你人多,你确定要跟我们硬碰吗?”
袁山羊骂一声:“行,王特你小子有种!”
果真坐了回去,吆喝吧员给他拿最好的酒。
也是没料到,袁山羊一伙人,竟如地痞流氓般吃吃喝喝起来。
而王特几人,都背着手在那站着,一个比一个标准笔直。
但是半个钟过去了,时云州还没来。
袁山羊骂骂咧咧的掏出手机,可能是给时云州打电话。
但是无人接听。
王特:“时总可能暂时走不开。袁总这么大阵仗,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麻烦再耐心等等吧。”
袁山羊感觉自己被耍,带着头把酒瓶杯子摔了一地。
指指王特,哼笑一声。
他正要带人离开,却又被王特几人拦住。
王特:“时总说让您等会儿。我任务完不成,不好交代。”
王特几人强留,袁山羊等人积攒的怒火瞬间炸了。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向箖赶紧走到吧台这,问吧员:“你刚才报警没有?”
吧员就跟刚回神似的:“啊?报警?哦哦哦,我这就报警。”
向箖拦住他:“先别报了......”
走到窗边,往外看看。
其实打斗结束得很快,袁山羊那些手下,跟王特他们的确不是一个级别的。
又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又一辆车停在酒吧外。
时云州终于慢条斯理的来了。
袁山羊的手下早就被收拾服帖,而袁山羊正一脸丧气加怒气的坐在沙发上。
一见时云州就骂:“好你个时云州!你故意做局玩我是吧?就为了这么个娘们儿要跟我撕破脸是吧?”
时云州进来时看了向箖一眼,微微挑眉,朝袁山羊走去。
看到满地碎玻璃,皱了眉,坐在侧边沙发上。
时云州:“怎么?我的妞,看上了?”
袁山羊一张嘴,把话咽了下去。
又开口道:“反正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能随手送的货。向海活着的时候,可是坑了我两船货!他现在变成那个德行,我就要这个酒吧,和那个妞,不过分吧?”
时云州好笑了下:“好好的货,怎么就被他坑了?”
袁山羊脸上露出狠意:“时云州你别跟我装啊!在这地界上,谁他妈都不干净!”
时云州:“我挺干净的。”
袁山羊:“你!”
时云州:“你不打招呼就来,这叫从我手里抢东西。再说这妞贵得很,给你,你也玩不起。”
时云州看向向箖,向箖会意,直接朝他走去。
走到跟前,时云州看到她不太整齐的衣服和头发,似乎有点嫌弃。
又把她推开一些,转身对王特:“这酒吧之前不太平,最近又被人弄得没生意。你好好查查,看是谁这么不给我面子。”
又看向袁山羊:“这女人就求我这么点儿事,不办好说不过去。”
伸出手来,拍拍袁山羊的肩膀:“袁总不妨还是庆幸向海现在说不了话吧。”
袁山羊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样,竟然笑起来:“呵呵呵,行,行。”
他站起来,看看他这几个爬不起来的手下。
时云州:“王特,帮袁总把人送到车上去。”
袁山羊等人走得很迅速很狼狈。
时云州向后靠去,看着向箖。
向箖:“......”
时云州:“脱衣舞呢?”
这话题转得太猛。
向箖:“抱歉州哥,我今天发烧了。”
时云州:“发烧?”
仿佛被扫了兴,站起身,语气淡淡的:“那就吃药。”
看看腕表,留下一道俊逸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