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太太看蒋同生确实没起到什么作用,知道已经指望不上他,但还是忍不住多抱怨几句。
商太太:“你曼婷姐可是一线!是影视双栖!我是不能接受的,这么大一棵摇钱树,这么有影响力的人,就因为他时云州的一句话,所有工作都被停了!”
而且商曼婷也并不是时云州公司的人,那个李总,竟然那么听时云州的话!
商太太:“有句老话叫万里挑一,你曼婷姐可是几千万里挑一,是亿里挑一!她这些年跟着时云州,没名没份的,我们也没说什么。结果让那个姓向的,那种女人,就因为她生了孩子,就踩到我们头上来了。”
商太太还想再八卦几句逃在国外的向海,被洪炀给叫停了。
洪炀:“商太太,商曼婷被停掉工作,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商太太:“就是因为时云州的那个女人呀!”
洪炀笑道:“现在那个女人,倒是全蓝城的人都在等着巴结。”
他拍拍蒋同生的肩膀,蒋同生立刻道声再见,终于被解救走了。
洪炀:“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怎么连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怕?”
蒋同生:“这个年纪的女人才最可怕!每次见面都要问,有女朋友了吗?有中意的女孩吗?专会用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打击报复折磨我!”
他们两个倒是没再聊起时云州和商曼婷的事。
时云州和别人女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如果还看不清,就真是白相处那么多年了。
只是不知道商太太为什么会说出那一番胡言乱语。
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胡言乱语。
......
向箖见过小马之后,就没再出门。
甚至也没再去看看孩子,晚饭也是让佣人给送到房间里去。
晚饭吃得不多,九点钟就熄灯睡了。
时云州有些担心她的状态。
小马倒是把跟向箖的聊天内容大概告诉了时云州。
告诉向箖是被向海养大,但是向海没走正路,已经逃往K国。
告诉她,她去K国以及早产,都跟向海有些关系。
小马其实还是很谨慎的,向箖没问的,他就没主动说。
就像爆炸案,向箖问小马的伤是怎么弄的,爆炸是怎么发生的,小马回说警察已经立案,还在查。
这也是事实。
因为是数案并查,所以出结果比较慢。
时云州站在门外陪了向箖一会。
虽然是向箖要求自己去查,不许他干预。
只是会有很多让她意料不到的事情,那些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事情,要让她自己面对。
时云州看看门上的“时云州与-不得靠近”的牌子,把牌子翻了个面。
第二天向箖醒来,在床上背靠着枕头,不太有精神。
敲门声。
早晨她起床后,佣人会把需要早晨空腹吃的补品拿进来。
敲门声落,门被从外面推开。
向箖抬起眼睛,看到竟是时云州走了进来。
时云州手上拿着托盘,托盘上是她的补品。
向箖只是看着时云州走近,竟也没说什么。
时云州把补品放在桌上,看看向箖的脸色。
时云州:“好不容易养回来的气色,才一个晚上,就给我消耗成这样。”
向箖:“我难道是你的私有物品吗?”
时云州:“私有的愿望是有的,物品用得不对。”
天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一大早抬这种杠。
补品还有些烫,时云州打开盖子,让它能更快散热。
时云州:“没有睡好?是想起什么了吗?”
向箖:“没有,我脑子很乱。”
她现在没有把时云州撵出去,是因为她现在精神压力很大,脑子很累。
她这几天查了那么多事情,却感觉越来越孤独。
说不清那种感觉。
只是很难受。
而且她昨天才发现她其实拥有巨额资产。
而那些资产原本是属于时云州的。
大概是因为“拿人手软”,让她今天看到时云州,感觉比之前稍微顺眼些了。
时云州:“干什么要单打独斗?是我看起来不好使唤吗?我对你的野心,从来都是想和你在一起。人被我骗到了,孩子也为我生了,还怕被我骗什么?”
向箖总是惊讶于这个男人,是怎么能够用一副深情款款、真诚严肃的样子说一些不是太正经的话?
时云州坐在他的专属椅子上,手上拿着刚盛出来的一小碗补品。
瓷勺轻轻翻搅,接着问道:“是怕被我骗心吗?”
向箖愣了愣。
立刻要张口反驳他。
却没能立刻说出话来。
若说她怕这个男人骗她什么,她的确连孩子都生了。
还得到了一笔不知道哪辈子才能花完的巨额财产。
她是怕他骗吗?
向箖:“我是生气。”
时云州:“你气什么?我帮你出气。”
气什么?
气她自己。
分明这男人对她那么坏,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气这个男人。
沾花惹草太多,惹一屁股风流债。
也气这个男人的那些女人。
向箖这小心眼的,很想知道自己都报过仇了没有。
但有人还在继续气她。
商曼婷发给她的最新一条信息,是一个玄月奖的奖杯照片。
向箖查到玄月奖,她是有最佳女配提名的。
但是这个奖并没有真的落在她头上,而是颁给了一个已经从业四十余年的老演员。
其实商曼婷自己也没有拿到奖。
那她发这个照片,便不是为炫耀,而是故意来气人的。
......
向箖:“你怎么帮我出气?我让你当我小弟你干吗?”
时云州不自觉地一皱眉。
向箖正要奚落他几句。
时云州:“求之不得。”
向箖:“......”
时云州笑了下:“来,乖,先把药吃了。”
向箖:“叫姐。”
当然出气好过自己生气。
时云州:“......”
两人目光碰触间,像是已决胜负生死。
这个“姐”一旦叫出来,所谓的老公的脸面什么的,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了。
还说不定能让多年前的向箖乐得从床上滚下来。
不过时云州在老婆面前,不是个宁折不弯的人。
而且这么多天了,总算得到了一个靠近的机会。
时云州:“箖姐?”
声音有些低沉缱绻,好像是他自己先品味了一下。
就好像滋味还可以。
虽然很特别,但其实也不错。
向箖:“......”
说不上来。
感觉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做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