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你呢!”
╭(╯^╰)╮柳带烟有点生气,转身就想回去,不想跟毒舌的樊小帅呆在一起。其实吧,她是心里发虚,既期盼着樊小帅情意绵绵的挑明,给他们的关系定个位;可又有点茫然,胆怯,又怕樊小帅真的说出来了,他们真的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吗?
她可是记得,前世她在一高的时候,听到南君跟她说了很多他们班未开花就夭折的爱恋。
因为她没有情窦慧根,没萌动起来,所以很迟钝。若非南君告诉她,她还真不知道,那短短的两个月碎了那么多的少女心。
学校虽然放宽了对早恋的压制,但这个时候的少男少女们,有着各自向往的前程,性格也定型了。大家都是家里的娇宝,谁又没个傲气,即使很喜欢一个人,很想迁就所爱的小性子,但真正的摆在现实面前了,很多理智都会回笼。
柳带烟至今都没法相信南君说的,锦年和金公子谈过。这一对更奇葩。
柳带烟以为契约情感纯属小说家杜撰,可是听了南君的讲述:你别看锦年总在我们面前说,她如何讨厌金公子,其实她心里想的都相反着呢。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金公子跟小木的事,被老班知道后,金公子为了小木三天都没吃饭。金公子对小木是真的爱了,但是跟锦年,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真有感情。
南君说:我听锦年跟我说的,她跟金公子是提前说好的恋爱。金公子也说了,他们先试着谈一星期,如果一星期后还想继续了,他们就谈着。如果一星期之后,他们不适合了,就结束。锦年跟我说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们分开的原因,锦年自己说的是性格不合。
柳带烟真的不敢相信啊,她的这些同学平时都沉闷的很,没想到思想这么前卫啊。连契约爱恋,试婚形式的试恋都想出来了,不愧是未来的研究生人才和金融高财啊。
可是,再傲慢的天才,终究败给了少年时期情感不是么?
少年的爱恋能有几个可以开花结果的呢?连金公子都是三恋之后,才有了跌掉人眼睛的结果么?
太过顺其自然和理所当然的事情,好像情理上的结局都不是太好吧?
她这样和樊小帅的相遇,是不是有点太顺其自然了?这......
柳带烟真的被自己悲观的想象打击到了,她有点怕她和樊小帅就如她想的那样,只能有个开始,不会有最后的结果啊。
怎么办呢?要不就别恋了?
樊深牵着他的小豆瓜上了东轩的顶楼,整个陶园就在脚下。“想什么呢?柳呆,走着楼梯你还跑神?摔着有你受的!”
柳带烟被他拉的一个踉跄撞到了他身上,磕着鼻子了,“哎呀,你慢点嘛!疼啊!”她揉着发酸的鼻子,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冲他瞪眼横鼻子。
柳带烟望着满园的苍翠,心情一下子嗨嗨的。惊呼,“呀,没想到从这里看我们学校,这么清啊。”
柳带烟好奇,她记得何田田跟她讲过,东轩的顶楼由于楼层太高,学校怕学生在这里乱着玩,摔下去,就一直封锁着呢。“咦,樊小帅东轩顶楼不是锁着的吗?我们怎么上来的?”
小美男漂亮的眼睛轻挑起,横她,“你叫我什么?柳呆。”
柳带烟无辜的嘿嘿笑,真是的,她心里叫习惯了怎么一顺口就给当面叫出来了。她眼神乱飘,虚啊。弱弱的反驳,“你们老乱给我起外号,为啥我就不能随便叫你们啊?樊小帅多好听啊?”嘿嘿......
樊深瞅见这孩子装傻,就头疼。“过来,你今儿就是装傻也没用。或者说,你已经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了?”
柳带烟的笑端不住了,伸伸舌头,低下脑袋抠手指。
樊深摘掉小豆瓜掉出来的耳机,顺着耳机捞出塞在她兜里的MP4,他掏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摊开坐下。他拍拍身边的纸,对小豆瓜说,“坐。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话说开了好。”
柳带烟看这架势,知道退不了了,只好耷拉着脑袋坐过去。
樊深不喜欢小豆瓜这幅表情,好像跟他在一起很扫兴一样,他不高兴了就伸手拉了小豆瓜脸上的肉肉拽。
“哎呀!疼!疼疼!别拽啦!”柳带烟憋着气往后往一边躲着侧,可就是躲不开,就只好小老虎一样一头撞上去,伸着爪子想捞回点利息。
她扑腾了半天,也没捞到半点便宜,气得拳脚招呼,外加张嘴咬。“唔——”柳带烟无语,(#‵′)靠,她明明要咬的是樊小帅的脸,怎么咬着他的指头了。
“呸呸呸......”柳带烟赶紧吐出嘴里的指头,她可记得刚刚樊小帅的手在地上摊纸的时候,他的手可是摸到地上的土了,脏不拉几的,啊啊啊,要死啦!会肚子疼的好不好!“你好恶心啊,樊小帅!你怎么可以?!”
樊深失笑,“不怪我,是你自己要咬我指头的。告诉你,小豆瓜,我刚去过厕所,还没洗手呢。”
“啊啊!!!樊小帅,你你你......”柳带烟真的给恶心到了,虽然她也常常上过厕所,忘记洗手,可是她那是不接触吃喝的东西啊。可樊小帅呢,他竟然把他上过厕所的手,伸到她嘴里,恶......
柳带烟脑子里飘过她上厕所时骚骚臭臭的那些玩意儿,忍不住呕了。呕的心口都疼了,眼睛也红了。柳带烟觉得心酸委屈,没这么恶心人的家伙。
樊深知道事情过犹不及,再闹下去,小豆瓜小心眼起来,吃苦的只会是他了。
他笑着轻拍着小豆瓜的背,说,“好啦,我骗你的啦。我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在上厕所后不洗手呢!看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一下子笨成这样了?呆瓜!”
得,他不说还罢,他一解释柳带烟忍着的委屈再也绷不住,泪了。委屈的扑在他身上,又捶又揣的咬他。
“唔,樊小帅,你真的好恶心!这样的玩笑你也开得出,亏我还以为你是最干净不过的男孩子了!唔,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讨厌死了!”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傻样。”樊深顺势把柔软的小豆瓜搂住,低哄着,掏出一方白色丝帕给她擦擦泪。
“带烟,我叫樊深,你可以叫我阿深,也可以叫我葚子。或者就叫我你说的樊小帅。”
柳带烟吸着鼻子,抹着泪,眨眨眼,咬着唇不搭理他。
樊深也不介意小丫头的小脾气,反而很享受着她的娇俏。他抓着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着她的手心,浅声道:“带烟,从我们第一次见到,算算时间,有五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