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深是县城孩子,虽然也常被亲戚大人拿着攀比,到底城市里不像乡下街坊邻居整个村子没个秘密。“柳小呆,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我每次去我姥爷家,我姨我舅他们也喜欢那我和付临风他们比,可也不像你说的......”
“亲戚之间比孩子,那很正常。”柳带烟嘟嘴,“我说的是村子里,你要知道我们住乡下,不像你们城里,开门对面几年邻居都不一定认识。我们那村子,都是世代土生土长,谁不认识谁家两三代啊!乡下,你不知道啊?那个好说八卦,不分男和女,老和少,逮着啥就恨不得挖了八代祖宗来八卦!”
柳带烟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啊,“哎————我原想着,高中毕业了,考上大学了,终于可以偷懒了,不用再累死累活努力了。只学我喜欢的了!要是我真考了第一......”
她觉得,她要真考了第一,怕是以后只能更苦逼更悲催的死命学习了!(#‵′)靠,她怎么就不能没心没肺,不开这一窍,真傻过去呢?真他妈的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该转脑子的时候转不开。瞎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了。她愧对人家说的重生专利。
“我......”柳带烟张着嘴,还想再牢骚会儿,就听见外面大门,砰砰直响。院子里老狗也在狂吠。樊深赶紧起身,拉着女友说,“快开门去吧,是你爸!”
柳带烟也听到了老爹的声音,拍开樊深的手,边疾走边对樊深说,“我去开门,你帮我看一下屋里的学生。只怕不止我爸吧。”她后面一句诗自言自语的嘀咕,樊深没听清。但也猜着了。
柳带烟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了会有人来采访,可在她的心里和认知里,长平县的记着电视台,都是三四十的老黄瓜,老土了。所以,当她开门看到老爹身后还算有档次的干净小车三辆,黑色摄影机一台,照相机一架,年轻人士和官方人士一堆的时候,习惯性的哑言呆。
她侧开身子,让着道,让她爸的电车好顺利骑到里面。“爸?”近距离一擦边,听到小弟弟柳三七特有的唧唧·姐姐,柳带烟懵了,这干嘛呢,大人孩子的,来这么多?
柳鸣骑着车,脚蹬着地,对闺女说,“兜......带烟,先叫三七抱下去,我把车子骑进去,大门开开些,叫他们把车也开进来停好。”柳鸣说着也招呼来的人,往里面去。
柳带烟愣愣的按着老爹的话,抱起小弟弟,顺手拉开两扇大门,请大家伙往院子里去。他们是怎么寒暄,怎么开始,怎么答话,怎么慰问,柳带烟都飘飘的。直到老爹樊深合着闻讯而来的大姨父,把大家都送走了。柳带烟都还有些回不过神呢。
傻了。不管谁跟她说话,都嘿嘿傻乐,一副蒙呆的傻样。实在是,这消息太刺激了!她是状元诶!文科状元!长平县的!同时也是明光市的!柳带烟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成绩,甚至还在心里贪小便宜又怕暴露的想,不会是老师改卷子多给分了吧?
她估分保守了650多,高了680到690分。结果呢,分数一出,吓了个半死,739分,这还仅是卷面分。柳带烟也记不准来的都是谁了,总之他们说,因为她参加过市里省里的某些比赛,而且得过奖,是有分数可以加。
柳带烟若是不加分,在省里文科成绩上拍全省第三,加了11分后,她成了省状元!这惊喜太大,柳带烟有点消化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