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辣的那份加两根香肠。阿姨,你们果汁还有吗?”
“有啊,苹果汁,酸奶,桃汁,酸梅汤,都有。要哪个?”
“给我来一杯桃汁。”樊深报完,问柳带烟,“你要喝哪个?”柳带烟一直觉着饮料果汁之类的越喝越渴,甜腻腻的不舒服,所以她不是很喜欢。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喝这些,等会回去我泡莲子心喝,你喝吧。”
柳带烟起身走到擀面皮的窗口,把饭卡递过去,跟老板说,“老板,刷一下卡。两分擀面皮,一杯桃汁,两根香肠,一共多少钱?”
“擀面皮两份六块,桃汁一块五,香肠一根五毛,一共八块五毛钱。”女老板刷完卡,对柳带烟说,“来来,小姑娘,不要香肠的炒面皮好了,辣椒油什么的在这里,你吃什么自己放。”
窗口里,帮忙配面配菜的男老师,递过来一杯果汁,说,“桃汁好了,给你。吸管在外面,要了自己拿。”
“好的,谢谢。”柳带烟挑了一根绿色的吸管,拿了两双一次性筷子,先把桃汁拿过去,递给樊深。“那,你要的桃汁,吸管在这里。我的擀面皮好了,你的还要等一下,筷子你先拿一下,我去端我的面皮。”
樊深把吸管扎进桃汁杯里,吸了两口,放下,筷子放在果汁杯上,跟在小豆瓜身后,说,“端东西这些事,就交给我好了,你是女孩子,哪里需要你做这些。”他拉着她的手,扳着她的双肩,把她推回座位上坐下,转身去捧了小豆瓜那份面皮回来。
柳带烟闻着面前的面皮,香香的,就使劲的用鼻子吸了吸香气,“哇塞,好香啊!你要不要先吃着,你先前不是说,饿了吗?”她拿起筷子,要掰开。
樊深递上他掰好的那双筷子,给她,“以后尽量少用这些一次性东西,不干净。看见没?”樊深指着筷子上的毛刺,跟她说,“这些毛边,一不小心就会割伤嘴。女生皮肤那么嫩,扎流血了得多疼?”
柳带烟深有同感的表示受教,点头,“确实不干净。我尽量。”她伸出自己白嫩嫩的手掌,指着右手中指指尖,给他看。
“那,我这里就是筷子给扎的。上星期回去的时候,我看我爸挺忙的,就帮他劈筷子扎菠萝,没注意就给扎了好几下。这里扎的最狠,都出血了。”柳带烟摸了摸红色的小血口,只要不用力挤压,是感觉不到痛的。
一顿饭吃了二十多分钟,柳带烟一份面皮吃了三分之二后,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虽然她很不想浪费,但也不敢硬塞,不然肚子胀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她要去丢掉,樊深却拦着,要她留给他吃。柳带烟有点不好意思,她觉着吧,她和樊深还没熟悉到可以分食的地步呢。
如果是没开吃之前,就夹给樊深一些,柳带烟倒是无所谓,可现在是这是她吃剩下的,哪好意思再给他吃啊。在柳带烟的意识里,不是亲人了,让人家吃自己吃过的“嘴巴子”,太亲昵了,不应该这样。
所以,她真的没想过樊深会主动要求吃她没吃完的饭。这可难为住她了,纠结的她皱眉。
“这是我吃过的,你还是别吃了。你要是不够吃,我再给你买一个烧饼夹煎蛋......”
“我都不嫌你的口水,你忸怩什么呀?别的男女朋友情侣谁没吃过谁的口水饭啊?再说了,你不是老说浪费可耻么?”
樊深倒是巴不得他能吃小豆瓜的东西呢,这样以来也是向那些企图虎视他的小豆瓜的人一种宣告,小豆瓜是我的了,你们都别想了。他说着,就抢了柳带烟护着的“残食”,扒拉到自己的饭盒里。
柳带烟就是想反对,也没法了,耷拉着脑袋,闷闷地。她都没想好要不要跟樊小帅谈恋爱呢,樊小帅就这么明目张胆赤裸裸的行事,估计在同学们眼里,她早就跟樊小帅掰扯不清了。
柳带烟郁闷,她就怕到时候会有人说,她故作姿态明明跟樊深都拉扯不清了还装什么无辜不知道。
嗨,但愿事情不是她想的这么糟糕吧。毕竟谈恋爱的那么多,应该不会有人盯着她不放吧?她又不是什么美女大神的,也没什么好关注的,不是吗。
柳带烟自欺之下,忽略了第一名在大家心里的分量和影响力。也忘记了,事与愿违这个词可从来都没让人失望过啊。
他们吃过饭,才出餐厅没多远,就撞上了近些日极少在学校露面的宋嘉树。柳带烟瞪圆了眼,看着宋嘉树身上的衣服,捂着嘴掩饰自己的小心思。谄媚的奔过去,小声说,“老师,咱们不是说好了,这几天不穿它的么?”
宋嘉树摩挲着下巴,仰着脸想了想,有些迷愣,“兜兜有说吗?哦,我忘了。我这几天忙的很,那咋办?我这不是出门一顺手,看到这衣服,就给穿出来了。”
“这衣服咋啦?你送我,不就是让我穿的么?我这不也是瞧着你爸穿着衣服挺凉快的,我就给穿上了。”
我了个去!柳带烟觉着美大叔说这几句还不如闭嘴呢。她挠挠脑瓜,想着樊小帅应该没见过自己写的字,应该不会穿帮吧。她手挡着嘴巴,对着美大叔,小声说,“大,你可不许跟人说,这上面的字是我写的啊。”
宋嘉树微微笑,小丫头,你算盘打得好,也得看咱配不配合了。他对樊深招招手,说,“你们俩这是吃饭去了?”
樊深迎上前,礼貌的问候一声,“宋老师好,我们吃好了,正要回教室看书呢。”
柳带烟附和樊深,应声,“是啊,是啊。我们正要回教室呢,老师没事的话,我们走了啊。”
“谁说我没事啊?我正要找你们俩呢,走走走,咱聊聊去。”宋嘉树抬步往他的教师公寓方向走去,边走边回头跟俩人说,“别愣着啊,跟着。我真有事跟你们俩说。”
柳带烟樊深对面看看彼此,丿丿嘴,耸耸肩,听命而行了。柳带烟低声问樊深,“哎,你说,他找我们说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在哪不好说,还要跟着走。准没好事。”
宋嘉树回转身,站着对柳带烟笑问。“说啥呢,兜兜?大声点,我也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