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被送入太子府,势力从此被周武暄盖过之后,欧素安也开始准备肃清欧府内的下人,将他们一一查办。第一个要肃清的,当然是太子身边派来一直以为卧底成功的央措了。
这日,欧素安抓着央措,眼神凌厉,逼问着央措:“曾听闻你在自己房间中做一些巫术之类的东西来加害于我,可有此事?”
自打太子被皇上禁足于太子府,央措自知太子大势已去,自己已经没了这个靠山,也明白死路一条,她现在一直沉默不语,也没有否认,也不承认。
欧素安见状,冷笑,然后将央措推入她自己的房间内,冷冷地说:“如今你若是能自己指出藏有禁用物的地点,我倒是饶了你,不要逼着我叫人来将你的房子都翻个底朝天,那个时候,你就别想着请求降罪。”
被推倒在地的央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口中一直喃喃道:“不可能的,我是曾经受过桂欧宠幸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央措就像疯了一样,眼睛通红,从口中的轻轻细语变成对着欧素安的怒吼。
“呵,”欧素安冷笑,走到央措的面前,用手抓住央措的下巴抬高强迫让她对视着自己,“你以为当初在房间里宠幸你的真的是桂欧吗?”话落,一脸嫌弃的甩开了抓住下巴的手,似乎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她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
“你们……你们竟然对我做了这些事!不怕失了身份!”央措见欧素安的动作,仿佛猜到她想到说些什么,郁结在心,爬起来,冲向欧素安,想着掐死欧素安,可惜被欧素安躲开反手掐了回去,紧紧的捏着央措的喉咙。
“身份?你自己敢做的出爬床如此龌龊的事,倒说我们失了身份?”说着,欧素安更是用力掐着央措,顿时让央措满脸通红,呼吸困难,致使她用双手想着掰开欧素安的手,但是却用不出力气。
过了许久,欧素安见好就收,放开了央措,央措再次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欧素安继续说道:“当初因为桂欧的些许宠幸,你如何难为我,如果告密害了我的弟弟妹妹,你真当我眼下看不见?当初我就不应该留下你。”说罢,也不想再跟央措多说些什么,便直接命人去搜查央措的房间。
通过下人们一通翻箱倒柜,直把央措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搜出了很多巫毒娃娃,不仅仅只有欧素安的,还有福嫔,宸贵妃等人的,这也倒是让欧素安惊讶不已。
待将这些证据全部集中收集起来,桂子舟看了,一言不发,直接按规矩将央措治罪。
而在太子自从被皇上禁足太子府之后,再加上央措的事情之后,他也彻底醒悟了,才发现一直以为都是被桂子舟糊弄了,本原先以为派个人过去那边可以趁机抓住他什么把柄,结果到头来,还是自己被他们坑,这更让他怨恨了。
而皇后那边,自打自己的儿子被废,日日禁足,怕是以后都没有出头之日了,天天去养心殿求情,请求皇上放过太子。
这日,皇后又来到养心殿,她专门亲自做了点心拿了过来,见到皇上在看书,便走到一旁,语气温柔的说到:“皇上,臣妾专门做了您喜欢吃的点心,这可是臣妾亲手做的哦,您快尝尝吧。”
皇上看了一眼,淡淡的答了一句:“先放那吧。”
皇后见皇上的态度依旧冷淡,只好继续说:“皇上,您看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您看在臣妾天天都过来的份上,和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您放过太子好不好。而且,他毕竟是您的孩子,您不能如此待他的!”
“对啊,我的孩子。同样是我的孩子,周武暄都比他靠谱!”皇上受不住皇后的念叨,终于爆发了,“自打太子晋封以来,他做过什么?天天弄出这些破事,不让我省心。真是慈母多败儿!”
“皇上,养不教父之过,你也可曾有教导过咱的儿子吗?”皇后激动地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少在朝廷中帮皇上分担责任,倒始终是自己的孩子。
“不说了,我也忍了很多年了,要不是多年的夫妻情分在,我真的想废后了!”皇帝原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是因为当初的联姻迫不得已,如今局势已成,再加上皇后每日都过来吵闹,更是激怒了皇上了。
皇后只好含泪,离开了养心殿,准备去找宸妃娘娘麻烦。可不凑巧的是,今日恰好欧素安进宫看望宸妃娘娘,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宸妃如今可算真的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啊。”皇后讽刺道,“可山鸡依旧是山鸡,只要太子一日还在,你的周武暄都没办法跟我孩子争!”
欧素安却是冷笑:“莫不是皇后娘娘依旧看不清局势风向?哦,对了,事情过了那么久,我都忘了告诉你。”然后凑到皇后娘娘耳边轻声说:“其实福嫔根本没有怀孕,只是为了诈你们而已。”
“你!你们!”皇后气急攻心,突然头晕,靠着身边的宫女支撑着身子,“好啊,竟敢欺君,我现在就把这件事说给皇上听。”
欧素安听了不禁冷笑:“呵,你以为你现在说的还会有人信吗?到时候欺君的可就不是我们了,而是你!好好想想吧,把这件事说出去,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皇后之位更是岌岌可危!”
听了欧素安这番话,皇后更是站不住了,宸贵妃这时站出来,顺便踩多一脚:“我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当初十年以来在安神药中掺了红花让我无法怀孕,甚至流产,这一切都是你所为。我今天也在这里告诉你,我但凡有一天好日子过,你都别想着好过!”说罢,两人留下皇后一人在路中发愣,便走了。
皇后紧紧攥着宫女的手,不让自己倒下,看着她们的背影,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