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犹豫了,如果我也这么做,和她的出格行为又有什么区别,也就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晕迷前,急着回家要去杀死那个贱女人,或许睡了一觉,冷静许多,对于杀人报复的念头轻淡不少。
她背叛我,是她的错才对,我为什么还要坐牢,再想起女儿,我可不想用这样的手段毁了她的童年。
哪怕我已经不在乎自己。
不对,我什么时候在乎过自己?
就连亲生父母,我又什么时候在乎过。
前些年是赚了不少钱,但那些年每次都被老婆和丈母娘安排的明明白白,等完成她们的安排任务后,手头上剩下的也就是基本的运转资金。
老家到现在还没空调,每到夏天,父母还用着破旧的电风扇。
如此一想,我忽略了父母,忽略了自己,把所有努力得来的一切,都给了道德沦丧的人。
时间来到十点半,感觉头脑清醒了些,于是准备出院。
在办理手续那,得知医药费已经交了,我不禁确定猜测。
从那个女人刚才说的话来看,撞坏她的车子,没有跟我要赔偿,还帮我缴治疗费用。
还好遇到富婆,不然这个月的快递送完都抵不上撞坏人家车子的钱。
回到家,我拿出钥匙开门,娇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声响,看到是我后回头继续看电视。
“小灵呢?”我问道,小灵是女儿的名字。
“你看看现在几点,早就睡觉了。”她头也不回说道。
“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不是去送快递吗,还能有别的事?”
我冷冷一笑,这女人变得真快啊,语气都这么随肆意,背后有个土豪养你,有依仗了是吧。
自从那场大火把我的仓库烧光后,家庭的美好气氛也就到头了,没钱的男人只有卑微的一面,不管承不承认,别人就是这么看你。
哪怕是自己的老婆。
不过偶尔她还是有体贴的时候,毕竟她喜欢运动,可是这半个月来,她好像禁欲了一样,对自己整天都是一副爱理不理,冷傲的态度。
喜欢运动的女人连续安静了半个月,这让我很纳闷,也有提问过,可是迎来的回答却是质问我是不是在怀疑她。
这个问题也就没有了答案。
“你是不是喝酒了,赶紧去洗洗,一身酒味,臭死了。”她捂着鼻子,皱起眉头,一脸嫌弃道。
哪怕我不喝酒,你不也嫌弃我了。
以前的我以为赚钱的目的是给家里带来幸福,然而现在我的看法却是,赚钱的目的只是维持家庭延续。
我走到浴室,余光看到桶里堆积的换洗衣服。
作为服装专业人士的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件亵服的昂贵。
我当即握紧拳头,贱女人穿着这样的衣服去跟那男人……
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这么积极表现过啊。
我的手再伸进桶里,抓起一双袜子。
一眼便确定是下午走出酒店时穿的那一双。
现在是冬天,别人家都穿着丝绒加厚的袜子,你倒是穿了条超薄,前天还跟我说膝盖痛呢。
一时间,刚沉寂不久的愤怒涌上心头,恨不得冲进厨房拿把刀把这个贱女人砍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这样太仁慈了。
我捂着脸,极力控制着狂躁的情绪,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忍耐,绝对不能冲动,这个贱女人已经背叛了我,我要报仇,但我也要为自己着想,为女儿着想。
我要让那个男人,还有这个贱女人,付出沉痛的代价,而不是单单一刀下去了事,这样才能让我解气。
“林晨!你有病啊,拿我的袜子干什么,拿过来!”
听到娇琴的喊声,我才发现我把连长袜捂在脸上,顿时有些尴尬。
她伸手将袜子夺过,喝道:“有病去医院看去。”
她一脸羞躁,把袜子拿走了。
我走进浴室,摇头一笑,我的确有病,刚从医院回来。
你个肮脏女人,装什么清高,在那个男人面前,可不会这么装吧。
热水浇淋在身上,打算用这份享受洗刷堵在心头的疼痛,可是并没有用,冲洗的不过是外表那难闻的酒味。
五年前,也就是结婚后一年,我买下了这房子,临近市中心,两房三厅,一百三十平,按照以前的人均计算方式,可以说是豪宅。
女儿独占一个房间,而我和娇琴睡主房,另一个房间则是她工作的地方,自从那场大火过后,两人关系变差,于是原本她工作的房间变成了我的卧室。
夫妻分房睡,意味着家庭在向破裂的方向前行,可是我并不担心,毕竟我曾经富裕过,只要被我抓到机会,东山再起那时必然的,不过首先需要的时间。
很显然,不担心是错的,我能熬过艰难的过程,但是她不行。
她做出了让这个家庭破裂的事,作为一个男人,我不会允许老婆在外面胡搞,然后装糊涂活下去。
一切都是她逼我的!
我不知道洗了多久,只觉得整个人更加抑郁。
走出浴室,拿着换洗的衣服走到阳台,看到她那换洗的衣服还没扔下去洗。
我很不公平,那个男人所得到的,我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