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闹钟不知道响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看了下时间,九点半。
距离凌菲限定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我不敢耽搁,伸个懒腰的时间都没,洗漱,简单吃了点早饭便出门。
十点,凌菲要去店里,屋里只有静韵一人,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我必须在凌菲离开之前赶到。
凌菲住的小区离我家不远,电瓶车十分钟就能赶到,当我走进屋子时,凌菲正准备出门。
“静韵呢?”我走到房间,里面半个人没有,于是问道。
“她走了。”
“走了?我不是让你看紧她的吗?”
“我是看紧了,但她半夜偷偷溜走,我有什么办法?”
我拿出手机,打了她的号码,可是打不通,我暗道完了,静韵的情绪很不稳定,昨晚还一心求死,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己。
走出小区,我想要去找静韵,可不知道从何找起,想来想去,打了个电话给小松,尝试询问。
“林哥,有事吗?”
“你有没有看到静韵?”
“她啊,早上看到她去公司了,我现在没在公司,要不我问问永斌。”
“不用了,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骑上电瓶车,往轩艺公司驶去。
来到公司门口,望着安静的公司大门,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具体说不上来,越是走近,内心越发紧张,甚至手心出汗。
“林晨,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辞职了呢,公司可好了一名精英啊。”
说话的之前的同事,上次还让我教他几招签单秘诀,我没心情寒暄,直接问道:“有见到静韵吗?”
“她在办公室呢。”
果然,她来找永斌了,我没听他把话说完,小跑来到办公室,可是,我开不来门,里面被反锁了。
耳朵贴着门,听到里边的说话声。
“臭婊子,老子看你家里贫困,好心拿钱给你,你居然还想杀我,我去你的。”
“还敢瞪老子,欠抽是不是!”
伴随着永斌的骂声,其中掺杂着鞭打声,一下子点燃我的怒火,猛地使劲敲门。
“谁啊!”
我没有说话,一锤锤的落在门上。
“敲够了没有,有事等我出去再说。”
永斌不敢开门,证明静韵的处境很危险,在打骂声中,更是没有听到关于她的半点声音。
我退到墙边,猛地朝门撞去,一次,两次,三次……
连续的撞门让呆在里边的永斌慌了,对着门外破骂,然而我什么都没听见,一直撞。
最后一下,终于把门撞开,而我的肩部很痛,这种痛伴随着麻,几乎右手连抬起的动作都做不到,但好在,门开了。
我冲了进去,看到慌张的永斌,还有被绑在椅子,嘴巴被堵住的静韵。
“林晨!谁让你进来的,马上给我出去,不然我报警!”
“混账!”我死死瞪向永斌,朝着他脸上来了一拳。
不知道是我的力气太大,还是他太虚弱,这一拳下去后,他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解开绳子,搀扶着连走路都困难的静韵离开办公室。
这一过程,包括带着静韵离开,我似乎是处于头脑发热的状态,什么都没去想,就做着眼下的事情,直到出了公司,离着大概有一百米的距离,静韵突然蹲下了身。
呕。
她捂着肚子,连连做着干呕,看起来非常痛苦。
轻轻拍着她后背,说道:“你太冲动了,至少把我叫上。”
她没有回应,继续呕吐着。
虽然这个结果并不美好,但我总算松了口气,至少,她人还在。
永斌的做法无疑是将静韵推入了地狱,用她的人来当作商业交易,若是公平交易就算了,但这件事的发生,事前她并不知道。
对于一个黄花大闺女,突然遭受如此巨大的伤害,这道伤疤非常大,非常深,估计她去找永斌的时候已经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我没有选择报警,仅仅把静韵救出来,不是我仁慈,也不是不敢惹事,而是不能报警,在现场,地上的那把小刀,它的主人就是静韵,一旦报警,静韵也有罪过。
眼下要做的是减少麻烦的发生,让她尽可能不受外界干扰,冷静下来。
我把她带回家,娇琴一大早出门去了,从手机的定位来看,应该是去见叶南桑,对此,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简单的处理伤口,其实没啥伤口,一点皮外伤,不得不说,永斌对女人还真狠,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伤口,但她回来的路上呕了几次,估计这拳头都往她胃打去了。
等她呕完从厕所出来,我问道:“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捂着肚子,半躺在沙发上休息,从公司再到家里,她一句话没说,而我提出的问题也没得到解答,至此,我只能跟着沉默。
嘀嘀嘀。
娇琴打来电话,我皱起眉头,难道她知道我带静韵回家,家里有装监控?
抱着这样的疑惑,按下接通键。
“你在哪?”
“我在上班,有事吗?我答道。
“今天我太忙了,你去接小灵放学,嗯……把她送到我妈那去也行。”
“你要多晚回来?”
“不确定,晚饭你自己解决,就这样,我还有事,挂了。”
嘟嘟嘟。
放下手机,胸口一阵疼痛,这女人得寸进尺,连孩子都懒得管了。
一次次的背叛使我逐渐麻木,但每次发现她去外面去找那个男人,幻想恶心的画面,我的心依然会痛,这一点,我还没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明明日子过得比任何人都委屈,但还得装成一副干大事的人物,就连老婆在外面乱搞,我都得一次次的装傻。
娇琴,你给我等着,等我拿到钱,那时候再让你好看。
我望向躺在沙发上,难受的眉头皱起的静韵,我突然萌生一种可怕的想法,她背叛我,那我怎么不能背叛她呢,而且静韵她也喜欢我啊。
带着这种思想,把手伸了过去,握着她的手,再到肩部,白嫩的肌肤刺激着我,这并不能怪我,自从事业陷入低谷,和娇琴的疏远,传统思想的坚持中,我拘束自己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