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让我促使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是莫大的耻辱,所谓三十是人生的一道坎,请问,我这道坎是不是过深了。
没结婚前,时常幻想有一名妻子,不禁长得漂亮,还贤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每每带出去,都会被人夸赞。
结婚后,幻想成真,我真的得到了幻想中的妻子,她让我感受到无比的幸福,更因为她美丽的外表,那些关于美女的夸赞,我早就听得耳朵生茧。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什么贤惠,什么美丽,那都是个屁!
这种女人我早就不珍惜,一直的隐忍纯粹就是感到不值得,更让我想不通的是,这种三不从四无德的女人,凭什么让我觉得不值得。
应该早早离婚,早早摆脱掉令我身败名裂的贱女人才对。
夏怡的举动让我彻底愤怒,比起跟叶南桑见面时还要气愤,或许我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也没有大打出手教训她。
但就算爆发,又能怎么样?
我目视着前方的电视,暗淡的灯火下我悲愤交加,还有一股空虚感。
如果能有人静静坐在我身边,听我吐苦水,那该多好。
此时此刻,我想到了小松,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上一次见面到现在有一段时间了,那时的他自杀未遂。
讲道理,就我们俩的情谊,我应该陪在他身边,耐心的安慰这位好兄弟才是,可是我没有,那时正好碰上我得知小灵不是我亲生的时候,整个人几近崩溃。
当我重新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阿秋!
随着一声喷嚏,寒意阵阵袭来。
我去,难不成我感冒了。
赶紧跑进房间,想拿件大衣,又见时间尚早,顿时整个人钻进被窝里。
很冷,冷到全身不停发抖。
鬼知道我是怎么睡下的,希望不要因此而让身体出现异常状态。
有人说,男人一旦担起家的责任,生病那就是大事,因为生病会让整个家庭少了收入而陷入愁眉。
我认为这句话是假的,我还要上班,我还要报仇。
我不想因为身体出现状况而耽误的我报复进展。
带着这份执念,我再次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沉睡。
等我再次醒来,是被电话吵醒,是娇琴的电话,艰难地拿出手机,按下接通。
“你在哪,赶紧过来照顾小灵,是不是去外面风流了。”
语气很冲,似乎积攒了不少怨气。
“我生病了。”
“生病?好端端怎么生病了,你在哪呢?”
“在家,躺着呢。”我无力的说道,不是我病娇,而是真的没有力气,潜意识告诉我,我发烧了。
“哦。那现在怎么样了,还能过来吗?”
这话一进到我耳里,特么就想发飙,你老公病的在家躺着了,还问我过不过去,急着我去换班,你好去见叶南桑吧。
“我不过去了,很不舒服,下不了床。”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继续陪小灵。”
话音刚落,紧接着传来电话挂断声,估计没时间去“欢乐”,心里不悦呢。
除了娇琴的电话,还有公司打来的电话,还是许霜琴打来的,如今可是总经理,掌管整个公司,责任可不小。
突然间没去公司,她肯定会来问,毕竟我是她的人,要是除了事,她也责任。
我向她说明了原因,身体病了也没办法,只能同意我休假。
艰难地从下了床,找点什么可以吃的,快一天没吃饭,饿的慌,同时找了下家里的备药,只有一些便药,退烧片这类没有。
简单填饱肚子后,重新回到床。
看着外面投射而进的光色渐渐暗淡,夜色降临,我躲在被窝里喘着粗气,高烧不退,身体更加的难受。
多想现在能有人送药过来,就算没有,慰问一下也好,虽然没有治病的功效,但至少不会感到孤单无助。
三十的男人要学会照顾自己,可惜我并没有,不仅没有让自己快乐,反倒惹出了病,更可悲的是身边没有一人照顾,就连我的老婆,还在为我没法去换班而生气。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好意思让她回来照顾我呢。
外面传来鬼火摩托车开动的吵杂声,想必是那些成年或许未成年的男性同胞们正耍着威风,泡着妞。
单是想想画面就觉得不错,不过,十年前的我可没有如此风光。
我算是一个早熟的人,指的是心理,很早就担起作为家庭一员所该负起的责任,几乎不参与无效的社交,更没有泡妞一说。
一心扑在怎么赚更多的钱,让家里人不再为物质而忧愁,一方面趁早规划,实现人生抱负。
总以为早些准备,比别人早跑一步,将来的生活会比别人更好,然而,现实好像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老人们说得好,这都是命啊。
就像当年我还在村子生活时,看不惯年长的长辈,认为他们年轻的时候肯定偷懒了,弄得一大把年纪还得为生活拼命着。
大家都是人,谁没有远大的理想,只是现实残酷,一次次磨去所谓的理想,一次次削弱对目标的渴望,到老的时候还得生活打拼。
这就是命。
嘀嘀嘀。
突兀的电话铃声将我思绪拉回,一看是蔡雪的电话,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她不是恨我吗?
“我听说你生病了。”
电话刚接起,那边传来声音,甜美又透出几分冷漠。
“没事,发烧而已。”
“在家吗?”
“在的。”
“那……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嫂……嫂子。”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是不是公司有事?”我问道,她说话吞吞。吐吐的,有点捉摸不透。
顿了顿,过了十来秒,再次传来声音。
“我能去你家吗?”
“当然可以了。”我没有犹豫的回道。
“那开一下门,我在门外。”
她说她在门外,我差点一个鲤鱼打挺,激动地下了床,这一刻,好像我的病情并没有严重一说。
果不其然,她站在门外,裹着一件大衣,仅露出被冻的苍白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