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坟这天,晴空万里。
宋新月和林成栋,宋新杰和娜莎一行四人,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郊外宋青山的墓前。
城郊的墓地被周围的环境赋予了一种独特的肃穆。
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里的宁静被死亡的安详浸染,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一进入墓地,广阔的空间上,墓碑如同一片白色海洋。
每块墓碑下都讲述着一个过去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值得被尊重和记忆。
周围的高大的松树如同守卫者,静静地守护着这片栖息地。
墓地中不时有鸟类在低空中掠过,留下淡淡的影子。
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给这片寂静的墓地带来一丝生机。
风缓缓吹过,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
仿佛在低声对过去的怀念,也可能是对来世的期许。
宋新杰首先走到墓前,默默地注视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良久无言,仿佛在试图从沉默中汲取父亲的存在感。
娜莎静默地站在一旁,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嘴角轻轻地搐动。
她用蹩脚中文,轻声道:“爸爸,我是你的儿媳妇娜莎。总听杰提起你,说你是一个伟大的剪纸艺术家,是一个好爸爸。他总是为孩子们着想,可是却那么早就离开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宋新月和林成栋也默默无语,沉浸在对父亲的哀思之中。
宋新月的眼角已经湿润,轻轻地抓住丈夫的手,寻求着安慰。
林成栋轻轻拍了拍宋新月的肩膀,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目光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哀痛。
宋新杰终于开了口,低声说:“爸,您已经走了已经三年了,但我们仍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生前总是那么慈爱,那么关心我们,现在你不在了,我们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娜莎长叹了口气,接着说:“虽然知道人总有一死,但当站在墓前时,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唉,多么希望爸爸现在能活着,见证我和杰的婚礼啊。”
三哥和三嫂对父亲墓碑的悲情陈诉,让强忍着悲伤的宋新月绷不住了。
宋新月泣不成声地说:“爸,对不起,我用了两年时间,还没把宋家剪纸救起来。不过您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把宋家剪纸推向全国,甚至推向世界!宋家剪纸,绝不会永远倒下!”
林成栋用力点点头,深沉地说:“爸,您安息吧。我和月儿,还有三哥和三嫂,要一起举行婚礼了。您就放心吧,宋家还有我们呢!”
宋新杰红着眼睛,目光炯炯:“悲伤不能压垮我们,我们需要把爸爸的精神传承下去,让他的爱永远存在于我们的心中。这样,即使他在物质世界中已经消失了,爸的精神必须要由我们来延续下去!”
当过老师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向逝去的父亲倾诉,也说得文采飞扬。
林成栋点点头,表示同意:“没错,我们要坚强,让爸在我们的生活中继续存在。”
宋新月深吸了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没错,我们要珍惜每一个时刻,让我们的日子过得更好,让宋家剪纸重新站起来。这样,爸在天堂看到我们,也会为我们感到骄傲和欣慰。”
随后,四人默然不语,开始给父亲烧纸,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和感激。
他们知道,虽然父亲已经离开他们,但他的爱和善良将永远陪伴着他们。
很快,带来的一后备箱冥纸,都已经烧完了。
在离开之前,他们决定每年都会回到这个地方,来看望他们的父亲宋青山。
他们要告诉父亲,他们过得很好,让他在天堂安心。
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也是他们唯一想要的。
随后,他们离开了父亲的墓地。
这是他们的父亲,他们的爱,他们的记忆。
虽然伤感无法完全消失,但他们知道,他们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未来。
因为他们是宋青山的孩子,父亲会一直在他们的心中陪伴着。
回到车上之后,四人向市区返程。
车上,宋新杰望着窗外,怅然说道:“月儿,那个沈长河这两年没再打压你吗?”
“还有什么可打压的,绥海的剪纸都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宋新月一声叹息。
宋新杰摇着后槽牙,忿忿地说:“像沈长河这样的人,空手一身好手艺,但只能把剪纸的路越走越窄。”
“沈长河是个商人,眼睛里只有钱!为了自己赚钱,把绥海的所有对手都打压了!”林成栋也抱怨道。
“这个沈长河也太坏了!”娜莎嘴巴一撅,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对于林成栋的话,宋新月微微摇了摇头,并不赞同:“不对,他好像并不只是为了钱。”
宋新杰一愣,将目光移向宋新月,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说?”
宋新月看着三哥,分析道:“据我所知,沈长河有三个分公司,绥海只是其中之一。但是,另外两个公司并没有出现打压当地剪纸艺术的迹象。也就是说,沈长河是刻意针对绥海。也可以说,是针对咱们宋家!”
“这就奇怪了,这是为什么呢?”宋新杰眉头紧锁,想不明白,“咱们宋家人和他素不相识,之前就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怎么就突然对宋家人发难呢?新月儿,你去找他谈过?”
宋新月点头:“谈过。他是个聪明人,谈话的时候始终避重就轻,根本就不谈实质问题。”
“这个人,真是有病!”文质彬彬的林成栋,也气得骂了一句。
又经过一周左右的准备,终于迎来了婚礼的日子。
在宋新杰回来不久,就已经把喜帖发出去了,几乎都得到了回应,说一定会来。
可是,只有宋新毅仍旧是装死,不打电话也不回信息。
宋新杰要去宋新毅家去找,可是却被宋新月给拦住了,称他宋新毅爱来不爱。
无奈,宋新杰也只好放弃了去找大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