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来与弘在走得很近?”
弘宁在和我用膳是忽然提起。
我为他盛了一碗米汤:“是的,臣妾看见他总想到远在漠北的胞弟,差不多的年纪。”
弘宁咳嗽得厉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高看他了,洗脚婢的儿子也好意思说是先帝骨血,朕要是他,早就拿把刀自尽了,以免侮辱皇家颜面。”
我颔首:“是。”
弘宁看了我一眼:“妇人之仁。不过也后别在提你远在漠北的家人,都嫁到天启,你就算死也是我们皇家的鬼魂。”
我再颔首,并不辩驳:“是。”
弘宁摸了摸我的手。
待到弘宁走后,我才擦了擦手重新上桌吃饭。
若不是我父兄,天启早就大乱。
我是草原公主,我不高兴就是四十九部不高兴。
我看了眼帘子后面攥紧拳头的弘在。
弘宁又不是什么中兴之帝,若是不识抬举,皇帝换个人当也是可以的。
转眼三个月已过,入冬了。
我出门去找弘在,却发现他在折花。
见我来了,似乎是不好意思,给了我一朵。
我不自觉就想起了当初的弘宁。
我扔在地上。
“我不喜欢花,你们中原男人就喜欢送花,她一枝你一枝,高兴了送谁一朵,我不喜欢。你还是拿去给莺莺燕燕吧。”
弘在眼里有痛苦,我这才意识到他只是好意。
我又不嫁给他,说这些伤人的话做什么。
正想着如何找补,就听他有些无措地解释道:“只是觉得这花适合你,安景,你很像梅花,特别像。”
这一天,那位皇帝拦着不让我见面的星若顺利产下皇子。
弘宁本来染了寒疾,他高兴坏了,人都好了几分。
我听了有些坐不住,起身去养心殿找他。
该收网了。
将死之人哪有活过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