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轩前两日刚刚被凌羽长老警告,此刻就成了这档子事,苏华轩心中早就把叶少旭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来姜月泷的洞府,便是与怒气冲冲的凌羽长老划分界限。
“弟子一定严查此事!定要查出是谁给这个混账小子这样肮脏的迷药!”苏华轩坚定道,随后他又给姜月泷赔礼道歉,才是把叶少旭拖了出去。
见到此事暂时了结,凌羽走到江临身边,一脸冷漠道:“你也抱够了吧,还不放开我的徒弟。”
这句话凌羽长老是对江临说的,可在姜月泷耳中,师尊这句话好像是在对自己明说,毕竟是她一直紧抓着江临不放,背上都已经出现了血痕。
姜月泷见师尊过来了,再不舍也得放开双手,披上衣袍给凌羽下跪道:“是弟子不孝,让师尊担心了。”
“月泷,此事不怪你。”凌羽长老宠溺道,今晚姜月泷已经是受害者了,她自然不会怪姜月泷。
“你先去我的寝宫,为师今后给你换一个洞府。”凌羽长老温柔道,说着就要带姜月泷离开。
这间洞府给姜月泷留下了不好的记忆,凌羽长老担心姜月泷触景伤情,于是干脆今后连洞府都给一起换了。
看着姜月泷跟随凌羽长老离开,临走前,姜月泷还回望了一眼江临,眼神中尽是复杂的神色。
姜司洵见到这一幕,嘴角一撇,心中觉得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不用那么舍不得,今后等你们成婚了,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去了。”姜司洵笑道,觉得还是年轻气盛得好,儿女情长这样的事情,姜司洵这个年纪看起来已经有不一样的感觉。
若非姜司洵是姜氏家主,江临早就白眼过去,自己什么时候显得依依不舍了?要不是照顾姜月泷的感受,江临早就挣脱了这个小妮子。
“今晚的事情我会派人封锁消息,至少你与我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场景里。”姜司洵笑道,他也不担心江临去借题发挥,以此作为退婚的理由,毕竟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姜司洵作为姜氏家主这么多年了,没点脸皮和手段可是坐不稳这个家主之位。
江临不知道姜司洵是怎么想的,见到这样的情况还是这般冷静,心想这可能就是作为家主的气度,自己得好好学学上位者的胸襟。
“走吧,今晚我们得离开姜氏,这里不允许我们久留。”姜司洵道,虽然凌羽长老从其他地方多要了一张通行文书,可在外界看来,今晚的江临早就离开了东华灵宗,明日一早他得回到姜氏。
给凌羽长老传了消息,姜司洵便是拎着江临安置潜伏了出去,以他的修为,一路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发现。
一盏茶的时间,江临已经跟随姜司洵站在一艘游艇之上,来到一处东海的海域。
姜司洵看着江临,笑道:“你的《凌风腿》修炼得不错,单论意境已经不输当年的姜仁玄,甚至比他还厉害。”
“家主过誉了,我修炼得还远远不到火候。”江临自谦道。
姜司洵可不会理会江临这份自谦,他可是听说江临此子虽然年轻,但心思无比深沉,他这份心机谁要是小看了,可就吃了大亏,这一点姜司洵做了几百年的姜氏家主,不想晚年不保名誉。
下了游艇,江临便是见到一名身穿黑紫色长袍的男子站在码头,令江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若非这男子故意释放出气息确认自己的存在,恐怕江临根本察觉不到这里有个人在这里。
“家主!”黑紫色长袍的男子拱手尊敬道,他脸上带着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
姜司洵点头,随后对江临笑道:“你和我不能一起回姜氏,在这里等着,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了。”
姜司洵与那名黑紫色长袍的蒙面男子离开了码头,只留着江临一人在这里静立。
江临也没等多少时间,便是见到覃宇先生开车过来接自己,他下车见到江临突然问道:“你为何这个时候在这里?原本约定好的时间呢?”
覃宇先生原本来这里接江临,可是江临没有原定计划抵达码头,随后覃宇先生便是被暗部一则通知召回,回去一趟后竟然又是被通知来这里,暗部何曾发过这样无聊的任务。
江临老实与覃宇先生交代后,只见覃宇先生脸色一沉,直接拉着江临上车,一脚开动油门回去。
“他们离开了有多少时间了?”覃宇先生问道,他的车开得极快。
“半个多小时吧。”江临如实回答道。
覃宇先生面色更差了一些,他脚下油门轰鸣,一辆高档轿车,开出了超级跑车的感觉。
“覃宇先生,那个黑紫色的蒙面男子你知道是谁吗?我感觉他的气息很危险。”江临问道。
覃宇先生冷笑一声,“危险?他可以说是姜氏上下最危险的男人。”
“嗯?”有着覃宇先生如此高的评价,可见此人着实有些厉害。
“他是暗部部长,我的上司。”覃宇先生回答道。
“暗部的老大?!”江临惊到,覃宇先生是暗部的副部长,便是有着金丹境界的巅峰实力,这部长肯定要比覃宇先生更强,说不定是金丹之上的强者。
姜氏卧龙藏虎,表面上合气境便已经是真正的主事人员可大部分决策层都藏在高层。
就像姜氏高层,江临到现在还没见过几个,他们可都是金丹境界,乃至金丹之上的强者,一直都藏在暗处不发。
作为东都修炼界最强大的家族势力,姜氏的底蕴可不是江临想的这么简单,怕是一直都有强大的人员在暗中行事。
“家主秘密潜入东华灵宗,赶到凌羽峰亲自见你,为的就是避人耳目,如今又是将你留在码头,特意延迟通知我过来接你。”覃宇先生分析道,“家主一定有着他自己的目的,这件事我已经发了消息给老爷,等待老爷处理了。”
江临不明白为何覃宇先生会这般紧张,怕是今晚之事姜司洵早有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