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小院的时候,弑悯板着个脸,看起来确实是不大高兴的样子,大概,和祈文有关吧。
“你这副表情做什么?祈文呢?回官府去了吗?”
凝竹烟手里摇着扇子走过去,还是有点奇怪。
“呵,那家伙,打不过就跑,真是让人不爽。”
冷了眸子,言语之间满是不快,大概是之前又和祈文闹了什么事情。
“他不是要做法事的吗?就这样跑了?不应该吧?”顾眠北有几分怀疑的问着,祈文总不可能是因为闲着没事,然后明知道打不过弑悯,还跑过来找打吧?
这也不是祈文一贯的作风,不过凝竹烟对于弑悯和祈文会打起来这件事情,倒也一点也不意外,这波操作很弑悯。
“大小姐回来了,你们见到梦舟了吗?今儿怎么没见到过她?是有事儿出去了吗?”
叶华手里拿着空了的药碗,大概是刚闲下来一点,但是有些奇怪,今天一直没见到江梦舟。
闻言,凝竹烟颦了颦眉,只是摇摇头:“我出去之前也未见到她,我只当她是在忙其他事情,也就没在意。”
江堂去世之后,药谷的事情就只能由江梦舟来安排打理,这关头江梦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连个话也不留就不见了呢?
“那就奇怪了,我也问了其他人,都说并未见到梦舟,我还有些事情同她说来着。”
叶华言语里有几分担忧,这关头,江梦舟若是再出事,那可就是糟糕了。
“咻!”
一支飞箭扎在了凝竹烟的扇子上,那飞箭后面还绑着一个白色的布条。
忽然出现的飞箭让几人都吓愣了,凝竹烟倒还算淡定,那箭要是再偏一点,就是直接刺到她身上了。
可她却很冷静的扯下了那布条,展开一看,白色的素布之上,不知道是用什么血写了一个死字。
字迹潦草,但是有几分张狂,干了的血渍发硬,一摸上去还掉了些灰,那明晃晃的字好像是在挑衅,又好像是在警告着什么。
“这……这是谁如此玩闹?也是太过分了些。”
叶华皱了眉头,瞧见那张布条的时候,心里微微一震,莫名的不安。
“呵,还当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凝竹烟把手里的布条叠起来,顺手就拿给了容月,看了一眼之前飞箭飞过来的地方,只是说了一句:“就是可惜了本小姐的扇子,这可名贵得很。”
“啧,暗里做手段,还当真是谨慎得很。”后面顾眠北也瞧了一瞧那边,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影,送布条的这家伙,武功还真是高超,或者换一种说法。
那家伙,压根就不是什么凡人之身。
“那混蛋在那里!大家快来!”
凝竹烟几人还在那边站着的时候,后面忽然就来了几个人,手里拿着棍子砍刀,见了几人,吼着,怒气冲冲的跑过来。
弑悯似乎有些不悦,皱了眉头,但并未说话。
见那些来势汹汹的家伙,顾眠北下意识挡在了凝竹烟的前面,那些人好像是有目的一般,直直冲着叶华过去。
他自然也是看出来情况不对了,后退几步,颦了眉头,但尚算得上是淡定:“各位这是个什么意思?这好好的,怎么就闹起来了?”
因着疫疾,所以在场之人都戴着面纱,不过这面纱并不能掩盖住他们的怒容,为首一个男子手里拿着棍子,见到叶华,好像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这个四处行骗的神算子!之前在无双镇,拿什么破药骗我老爹,害我老爹没了命,你现在还来闭海城行骗!那么多条人命,你良心可安!”
竟是个知道叶华的,这叶华也真是,行骗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被人给追到了闭海城,这下可真就麻烦了,那神药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不过,凝竹烟是知道的,可乐虽无什么药效,但也不可能会害了人命。
“这位兄弟,你我素不相识,怎么污蔑我的话,你却是随口胡诌呢?”一句话就要叶华承认自己行骗于人,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这要是心理素质不好,脸皮不厚,那又怎么能还完整的活到现在?那不早就被人给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了吗?
顾眠北也来劝了句,现在他们和叶华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叶华要是出事儿,那他们要做的事情,可就不那么方便了啊。
“各位,是不是闹了什么误会?”
他说着,扬了个歉意的笑,只希望这些人还有些理智,不然那可就麻烦了啊。
“误会?你和那混蛋是一伙儿的吧?现在这关头了,还在为他讲话!”
那人更是气恼,抬着棍子就想动手,顾眠北见此,很有自知之明的拉着凝竹烟后退一步:“我们没关系。”
叶华见顾眠北的这个骚操作,简直无语到家,但好歹也是行骗江湖那么多年的人了,这种小场面,应对起来,那还不算什么大事。
“你说我害了你老爹,你有何证据?若是随口胡诌,信口雌黄的话都能信,那这世间可不就乱套了?”
他倒是一点也不慌张,有理有据的狡辩着。
那人也是不服,怒道:“老子爹都没了,你要老子找证据?你怎么不说你去挖坟找证据呢?”
“哎,可别,扰了老人家的清梦可不大好,再说挖人祖坟这种缺德事情,我们这般的正人君子可是不会做的。”他连着摆摆手,说着大可不必的话。
思索一下,又再说道:“不过,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便说我害人性命,我可是可以去告你诽谤的。”
“诽谤?就你个骗子,还好意思说老子诽谤?”
那人脾气也确实不怎么样,被叶华给怼了两句,就如此怒不可遏。
一边站着的弑悯并不在乎谁对谁错,只觉得这些人啊,聒噪得很,冷了他们一眼,就转身进了屋子,临走时还留了一句话:“远点吵,别来烦本君。”
凝竹烟手里拿着那把破了的团扇,不置可否,只是瞧着好戏。
“哼,就说你那神药,疫疾这般久了,可有治好过一个人?什么1狗屁神药?也不过就是个敛财的工具,你若说是神药,你有本事就把那药方给大家伙瞧瞧啊,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