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点了点头:“当然,我们跟此界的阎王可是好朋友。”
少年信了他们,可实际上他除了顾笙和南景也没有别人可以相信了,因为他被困在这里五百年了,却只见到这么两个奇人,他不信他们还有别的出路吗?所以少年很快就将自己被困在这里的原因和盘托出了。
原来他本是建这鸳鸯道的人的爱人,名叫渊无,他的爱人叫祠祎。
祠祎是这鸳鸯道的主建师,本是为了渊无修建这鸳鸯道的。恋爱的人嘛,什么样的承诺,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可后来祠祎的心却变了。
渊无靠在墙边,淡淡地讲述着自己的伤心往事:“他本是为了我修建的鸳鸯道,可他却入了魔,初心不在,到了最后他是只为鸳鸯道而不是为我了。”
渊无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他为了建造更好的机关,为了让鸳鸯道名副其实,所以他骗来了很多情侣,打算杀了他们,用他们的魂魄镇守鸳鸯道,我不答应,他便将我关了起来。后来那些人的魂魄于他的阵法来说根本没有丝毫作用,他便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渊无说着,忽然轻轻嗤笑一声:“他竟还骗我会陪我一起,狗屁,我不答应,他把我绑来了这里,可最后一颗他自己却反悔了,他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里,他逃了,他逃了,你知道吗?你们知道吗?”
渊无越说眼睛越红,身上的鬼气也越重。
南景的手下连忙结了个迦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盆水,直接浇灭了渊无身上的火。
顾笙抬手往下压了压,道:“你冷静,冷静。”
不过他的故事还挺叫人唏嘘的,这男的也太不是人了,太渣了。
“那你还恨他吗?”顾笙问道。
他身上的怨气这么重应该是恨的吧?
可渊无却摇了摇头:“有什么好恨的?只能怪我自己识人不清,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每天被困在这里看别人秀恩爱我受够了。”
渊无说着,身上的怨气又重了几分。
顾笙张了张嘴,原来他的怨气是这么来的啊,挺独特的。
顾笙拉了拉南景的袖子,问道:“那我们现在就把黑白无常叫来?”
这个地方好像有着各种阵法,把黑白无常叫来妥吗?
南景却点了点头,施了个传音术,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了阎王镜。没过一刻钟,黑白无常就从地下冒了出来,将人给拘走了。
这里的阵眼走了,前面的石门也打开了,顾笙和南景迈出去之后竟然直接出了鸳鸯道。
顾笙伸了个懒腰,舒了一口气,然后拉住守门的人,道:“你们这……”
顾笙正要说这鸳鸯道不如还是拆了吧,却被南景拉住了,他笑着对守门人道:“没事,我们走了。”
南景说完就把顾笙拉走了。
顾笙眉头一拧,一脸不满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南景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他:“这里的故事你以为人家不知道吗?你说了人家只怕还会将我们轰出去,左右现在里面已经没有怨魂了,就把鸳鸯道留给给他们打发时间吧。”
顾笙沉默了一会儿,勉强同意了他的看法:“好的吧。”
回到民宿之后,南景接了个电话,是南景的父亲打来的,催着他们办婚礼呢。
南爸爸:“你和顾笙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婚礼还办不办了?亲戚们都等着喝喜酒呢。”
站在阳台上的南景看了一眼卧室里正在吃蛋糕的某人,道:“办,我们明天就回去,婚礼就定在大后天吧,宜嫁娶。”
听他这么一说,南爸爸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记得把Z大请来啊。”
南景顿觉无奈,他老爸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是是是,一定把您的Z大请来。”
挂完电话之后,顾笙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南景,问道:“怎么了?爸爸说什么了?”
“没什么,催我们回去办婚礼呢,还特别强调了一定要把他的Z大请来。”
顾笙听后,噗嗤一笑:“爸爸果然是小镜的死忠粉啊。”
顿了顿,顾笙又有些担心地问道:“不过那什么冥界的巡查官不是来了吗?小镜脱的了身吗?”
如果小镜来不了,爸爸岂不是很失望?
“没事,让他上来露个面,跟爸爸说几句话,合个影就够了,当误不了多长时间。”
顾笙听南景这么一说,他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第二天他们匆匆回到家,第三天,婚礼如期举行。
两人穿着大红色的中式婚服,在布置好的中式殿堂办了婚礼。
婚礼现场顾家和端木家都来了,而且贺礼非常贵重,特别是端木家的别墅区。
顾笙和南景手牵着手,在司仪的唱词下拜了天地。
一句礼成,两想对视便是共许鸿蒙、万世不弃。
阎王镜披着人皮混在宾客之中,感动得热泪盈眶。呜呜呜~她的cp终于在一起了,真好!
南爸爸终于在一堆宾客中找到了自己的偶像,激动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拿着一般Z大的书,声音都在颤抖:“偶像,帮我签个名吧。”
婚宴上,拜完堂之后,两人换好了之前准备的西装,端着酒杯开始挨个敬酒。
虽然比起敬酒,他们更想回房间两个人好好温存一下,但结婚嘛,该有的礼数是不可以废的,毕竟这是他们这儿的传统嘛。
新人挨个敬酒,接受宾客的祝福,据说这样在未来便会和和美美的。
虽然这种说法不一定是真的,毕竟这世上离婚的人那么多,不过他们是不可能离婚的,所以为了应这个氛围,做一做也不是不可以的。
也不知道是谁起哄,总之,商场上来的客人那么多,南景也只认了个脸熟,更别说顾笙了。
总之面前的好像是一对情侣,还是百合,起哄让他们喝交杯酒。
“喝一个!喝一个!”
“交杯酒!交杯酒!”
两个人起哄,一群人起哄,顾笙红着脸,悄咪咪地瞄了南景一眼,用眼神询问他这要怎么解决。
虽然吧,他们也算是老夫老夫了,当着别人的面接吻也不是没干过,就比如说前几天。可今天不一样,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免叫人有那么一丢丢的小羞涩。
南景端的却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神色,甚至还主动帮顾笙把酒满上,笑眯眯地道:“笙笙,盛情难却,不如我们就干了这杯?”
顾笙:“……”
好的吧,南景这老妖怪的脸皮这样厚,他的确不应该将求助的视线投到他身上。顾笙看了看那些看热闹的宾客,只能忍着心中的羞涩,与南景一起干了这杯交杯酒。
可谁知这些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竟然还得寸进尺地想让他们用嘴喂对方。
“这样喝有什么意思?小说里有用嘴渡药的,不如你们就渡酒怎么样?”
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番话直接说的顾笙面红耳赤,红着脸,眼神飘忽,都不敢去看南景了。如果这地上有洞,他还真想进去躲一躲。
好在南景看穿了他的不好意思,揽着顾笙的肩,笑道:“我家笙笙脸皮薄,大家就不要逗他了。”
南景这话一出,又引得大家一阵轰笑,顾笙的脸更热了几分。
离开了这一桌,顾笙和南景又到了其他桌,将大家都敬了一边才算完事。
到端木家和顾家的时候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但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婚宴结束之后,顾笙和南景已经要累趴了。
婚房是南爸爸送给他们的一栋别墅,所以新婚第一天他们并没有回自己的小公寓,而是在别墅住下了,至于东西,要等婚后再去搬。
顾笙回到别墅之后就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南景也跟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两人一起瘫坐在沙发上。
顾笙瘫坐了一会儿,往南景肩上一靠,叹道:“结婚可真累!”
基本上从早上五点开始,到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他们都没有歇过,还好那些人并没有闹洞房的习惯不然他非得累死不可。
可顾笙不知道的是,他们不是不想闹啊,是他们没胆子闹啊。南景是谁?这可是南家的继承人,得罪他那不是找死吗?
南景将手放到顾笙的腰上,捏了捏,低头在他耳边暧昧地道:“笙笙,待会儿还有洞房花烛呢。”
南景的话音还未落,就被顾笙猛地推开。顾笙从沙发上起来,看着南景,气呼呼地道:“要洞房你自个儿去洞房吧,小爷今天可不奉陪。”
他现在是又累又困,还洞房呢,想屁吃,要洞房自个儿去,别拉上他。
顾笙说完扶着腰往卧室去了,他还是早早洗洗睡才是正经。
南景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好的吧,他就忍这么一天吧,不能让媳妇累着不是。
顾笙先洗,南景后洗,等南景洗完澡出来时,顾笙已经睡着了。
南景看着床上那微微拱起的被窝,无奈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搂着自己的媳妇,一觉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