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滔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孰不知许今夏根本没打算要这个破公司。
当年,他们靠着她爸的遗产吃香喝辣,遗弃她这个亲生侄女。
如今还想靠她让公司更上一层楼,门都没有。
她之前没打算对付他们,他们还以为躲过一劫,蹬鼻子上脸。
好啊!
那就都别想好过了!
薄凛渊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时,见她盯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个表情挺咬牙切齿的。
他双手撑在沙发背上,突然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许今夏回神,转头看着他,眼中的凌厉一闪而逝,切回娇嗔模式。
“你干嘛?”
“亲你。”
薄凛渊没有错过她刚才的情绪,“怎么了,谁惹我宝宝不开心了?”
许今夏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别肉麻。”
他用这张禁欲脸说着不符合他人设的话,真的很割裂啊。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薄执行长谈起恋爱来,会变成黏人的大狗狗。
薄凛渊单手握住她欲缩回去的手,贴在脸颊上,“你不是我宝宝吗?”
许今夏想了想,好像无法反驳,“是。”
“那以后你的眼里心里都只能看到我想到我,知道吗?”薄凛渊垂眸看着她,幽深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许今夏笑弯了眼睛,“好。”
薄凛渊看着她,心头怜爱更甚,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腿弯,将她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吓了许今夏一跳,她赶紧搂住薄凛渊的脖子,“你干嘛?”
薄凛渊单手抱着她,往二楼走去,“去睡觉。”
许今夏双腿在虚空中蹬了几下,“你放我下去,我今晚再不回去,安安该骂我重色轻友了。”
薄凛渊踩上楼梯,“她跟你一样大,你都有男朋友了,她也该去谈个恋爱了。”
那么大的人不谈恋爱,还要他老婆挂心回去陪她,太不懂事了。
许今夏握起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薄凛渊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不争不抢,哪有老婆?”
许今夏:“……”
他还整骄傲上了。
回到卧室,薄凛渊将许今夏往床上一抛,他迅捷如野豹般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
许今夏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男人的性张力与荷尔蒙都在此刻爆棚。
她慌乱无措地看着他,“薄先生……”
薄凛渊双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矍铄的目光像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叫错了,重新叫一遍。”
许今夏整个人都心慌意乱,此时的薄凛渊才有了在商场上那种杀伐果断的霸气。
薄凛渊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的下颌,“乖,叫错了要受罚的。”
“你不能打我。”许今夏一听受罚,直觉他要打她。
薄凛渊:“……”
她把他当成家暴男了?
“此罚非彼罚,来,宝宝,重新叫一遍,我是谁?”
许今夏小心肝一抖,总觉得她被他平时清心寡欲的模样骗了。
此刻才是最真实的他。
许今夏:“男、男朋友?”
薄凛渊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又啄了一下,“错,叫老公。”
许今夏:“……”
她根本来不及抗议,声音尽数被他吞没,很快,她就没有心思想别的。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而某人又是一匹饿了三十年的恶狼,不将她吃干抹净,又岂会放她离开?
许今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床上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痛无比。
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回放。
太疯狂了!
她从不知薄凛渊高冷禁欲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如此放浪的心。
昨晚她几乎以为她会死在床上。
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许今夏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见薄凛渊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托盘里装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还别说,她真的饿了。
薄凛渊看见她脖子上他种下的草莓,笑得变态又满足。
“醒了?”
许今夏对上他唇边的笑意,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薄凛渊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拉到腿上坐好。
“怎么啦,还生我的气?”
许今夏脸颊微红,“我都说不行了,你、你坏,我不跟你好了。”
薄凛渊短促的笑了一声,薄唇贴在她耳边低语,“素太久了,难得饱餐一顿,老婆理解一下?”
许今夏:“……”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以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薄凛渊举起手,竖着三根手指发誓,“我薄凛渊若对许今夏有半句谎言,我不得好死!”
“哎呀!”许今夏赶紧握住他的手,“呸呸呸,天上的神明,你们当他胡言乱语。”
薄凛渊被她紧张的模样逗笑了,他反握住她的手,“还生气吗?”
“还有点。”
薄凛渊:“还是不信我?”
“不是,”许今夏将脸埋在他胸前,“我说了我不行了,你还……你一点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以为你在撒娇。”
薄凛渊想着她一边说不行,一边又乖乖配合他。
这不是撒娇是什么?
许今夏用力捶了他一下,恼羞成怒道:“你再说我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别生气了,我熬了粥,我喂你。”说着,他就要去端粥。
许今夏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洗漱。”
薄凛渊:“那我抱你去洗漱。”
许今夏刚想说她自己去,就被男人腾空抱起,她赶紧搂住他。
好吧,跟薄凛渊在一起,她简直像个小废物。
洗漱完,吃完饭,薄凛渊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管药来。
“我帮你上药。”
许今夏呆了呆,“我没受伤,你上什么药?”
薄凛渊目光意味深长的扫了她小腹一眼,“昨晚……我好像弄伤你了。”
许今夏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伤在哪里了,她的脸一整个爆红。
她抬脚用力蹬在他小腹上,“你走啊,我不要你上药。”
啊啊啊!
太羞耻了!
薄凛渊,他怎么什么都会啊?
薄凛渊看她脸颊爆红,闷笑一声,把药膏放在床上,“那你自己上。”
许今夏捂住滚烫得快要冒烟的脸颊,“你出去,你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
薄凛渊一步三回头离开卧室,许今夏恨不得化身鸵鸟,扒头缝把自己埋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