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小姐敢不答应我的求婚吗?”
“……秦学名,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秦学名轻笑出声:“瞧贝拉小姐说的,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只是,不可能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担着,对不对?贝拉小姐要明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贝拉第一次发现,秦学名的可怕和他的算计:“从一开始,你就盯上我了?”
“贝拉小姐猜对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谁能够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我只是希望,贝拉小姐能明白这点。你放心,我没事你就没事。”
贝拉气得浑身发抖,强忍住给秦学名一巴掌的冲动:“你放心,我不会坏事的。”
“我是相信贝拉小姐的。”秦学名靠在贝拉的耳边,低声道:“旌少和大嫂会派人盯着你,你小心些,不要露出了马脚。很快,你的愿望就能达成。”
贝拉抿了抿唇,到了这一刻,她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
原以为好掌控的人,实际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随时准备咬她一口。
后悔。
M国,尼科夫家族名下的一个庄园。
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是在哀悼逝去的尼科夫。科林。
庄园一片素白,来参加葬礼的人皆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有的人在低低的哭泣着,有的人在交头接耳,有的人在打量秦学名。
秦学名站在C位,身边是约翰等尼科夫家族重要的族人,他们正在同来参加葬礼的人交谈。
柳朝阳和秦旌站在角落里,既能看清楚在场的大多数人,又能不受打扰。
“你说,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她瞥了眼秦学名。
秦旌:“今天会很热闹了。”
柳朝阳眼尖的发生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赶忙踮起脚尖看戏,总算了来了。
“秦学名!”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得比较凶:“秦学名,是你害死了先生,你还有脸参加先生的葬礼,夺走先生的东西。”
他说着,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秦学名的脸上。
跟着他的那十几个人,一部分把约翰等人请开,一部分请来宾们到一旁,剩下的围着秦学名单方面的殴打。
来宾们相互看了看,见约翰等人没有管的意思,就纷纷站在一旁看戏。尼科夫先生是把自己的产业全赠送给了秦学名,也让秦学名管理尼科夫家族,但这不代表尼科夫家族能认同。
一个外人,可没这么容易得到一个大家族。
秦学名毫无还手之力,惨叫之余只能求饶:“救命!救命……各位饶命,饶命,真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害的尼科夫先生,尼科夫先生是自杀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秦学名那模样,就跟掉入了狮群的幼狼,除了等死就只有等死。
领头男子冷冷一笑:“不关你的事?你是从哪里得知先生新立的遗嘱的?还一大早就跑来尼科夫家族,说什么会遵从先生的遗嘱。你当我们蠢吗?要是真和你无关,你是知道遗嘱的事?”
“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他重重的踢了秦学名一脚:“你也别想着有谁来救你。这里是尼科夫家族名下的私人庄园,没有允许外人是不能进来的。”
柳朝阳看得两眼直冒光,原来还能这么玩,不愧是尼科夫家族的人。
“秦旌,你说秦学名会多惨?”她用手肘抵了抵秦旌,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么一会儿,秦学名就浑身是伤了。怕是他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秦旌嗯了声:“秦学名的胃口太大。尼科夫家族的人又不是傻子,不能明着拿回自己家族的产业,还不能用点别的手段吗?”
这只是刚开始,以后有秦学名受的。
柳朝阳丝毫不同情秦学名:“也是帕克家族对外说了,不会参与尼科夫家族的任何事,也不会因帕克。贝拉帮秦学名。不然,尼科夫家族的人还不敢这样做。”
尼科夫家族顾忌着帕克家族,所以在得知这件事后,就安排了人收拾秦学名。
秦学名本来是要借着帕克家族,为自己管理尼科夫家族铺路,却不曾想,算计落空。
秦旌摸了摸柳朝阳的头,让秦学名吃吃苦头也好,或许他会抖出什么事来:“家族内部的私事,就算秦学名告了这些人也于事无补,尼科夫家族有很多人。”
柳朝阳:“可不是。一旦事情闹大,遭殃的还是秦学名。而且,惹怒了尼科夫家族的众人,他们把手里的股份卖给了外人,那可就有秦学名的苦头吃了。”
只要有钱,做什么投资都可以,不是非得拴在尼科夫家族上。
秦学名也清楚这一点,自然不敢多得罪尼科夫家族的人,只能想办法拉拢他们。
秦旌:“偷鸡不成蚀把米。”
柳朝阳赞同:“秦学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他忘了一点,尼科夫先生再是握着尼科夫家族最多的股份,却不是绝大多数的股份。其余的人一联手,秦学名的算计也一样成空。”
就在两人谈话的空档,秦学名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领头的人一抬手,其他人就停下了殴打。
“秦学名,不要以为尼科夫家族的人只会用文明的手段。”他一把抓着秦学名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做新闻这一行的,光靠文明的手段可不行,有时得用一点儿强硬的手段才能解决一些事。”
“这只是刚开始。”他拍了拍秦学名的衣服,笑得凶狠:“我也不怕你报警。尼科夫家族的人多,每个人赏你一拳,就能送你上西天。再有一点,你不要以为握着先生的股份,就能掌握尼科夫家族了。我们这些握着股份的人联手,家族里根本不会有你的位置。”
秦学名的瞳孔微微一缩,真心害怕面前这个野蛮人了。这人先是群殴了他一顿,再用文明的威胁方法,警告他再霸占着尼科夫家族的东西,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