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旌一句反对或者阻止的话都没有:“我帮你。”
柳朝阳抬手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缓和了神情:“现在不着急。我要先查清楚安家的情况,再做打算。”
她不打无准备的仗。
秦旌在柳朝阳的眉心落下一吻:“朝阳,凡事有我,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负担。。”
手机铃声响起,是伍萧打来的。
“什么事?”
从话筒里传来的冷漠声音,让伍萧打了个寒颤,他该不会打扰到旌少的好事了吧?“旌少,尼科夫先生要与您和柳小姐视频通话。”
“尼科夫家族的事,算是有个结果了。”
秦旌嗯了一声,就结束了通话:“朝阳,尼科夫。科林要和我们视频通话。”
柳朝阳轻拍了两下脸,暂时把安家的事放在一旁:“尼科夫。科林这是输惨了。他以为孝敬的子孙,实际是冲着他手里的权利和地位的。”
“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尼科夫家族就不足为惧了,你也能为伯母了却一桩心愿了。”
虽然伯母不在意能不能得到尼科夫家族的承认,但伯母不愿意秦家因为她私生女的身份有所影响。
伯母想得到尼科夫家族的承认,是为了秦家。
秦旌的眸中闪过怀念。
他见视频电话打来,和柳朝阳坐在沙发上与尼科夫。科林进行视频通话。
柳朝阳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看尼科夫先生满脸憔悴,精神头极为不好的样子,就知道尼科夫先生这段时间的日子很不好过。看到你的日子不好过,我就很开心,还请尼科夫先生见谅。”
尼科夫。科林的头发白了一大半,人仿佛苍老了十来岁,背也佝偻了不少,如一个迟暮的老人,哪里还有以往的意气风发。
他满嘴苦涩:“柳小姐说得对,是我被利益迷惑了眼,看不清楚真正的东西。”
这段时间以来,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直以来,他奉行利益为重,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他也是这样教导子孙的。
他认为这样做是对尼科夫家族好,能让尼科夫家族长久的繁荣下去。
可事实却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在利益和地位面前,没谁在意他的死活,最多是在有需要的时候讨好巴结他,平时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他,还会嫌他碍事。
以往那些对他好的亲人,在权力和地位的面前全变了嘴脸,变成了丑陋的嘴脸。
“这次的赌局,是我输了!我会按照约定,亲自到秦太太的墓前赔礼道歉,也会向全世界承认她的身份的。”
他与秦旌和柳朝阳的赌局是,他假装要交出所有的权利,看家里人会不会关心他。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家里人是真正关心他的,因此毫不犹豫的与秦旌和柳朝阳打赌,也认为他会赢。
结果是惨痛的。
秦旌毫不意外,他淡声道:“你不用当着全世界承认,当着我妈的面承认就好。”
这是妈的遗愿之一。
妈不愿意因为她,而让秦家的名声有损。
尼科夫。科林点了点头:“好。我也会按照赌约,从今以后不会再对秦家做任何事,也会约束着家里的人。”
昨天,他就拿回了所有的大权,准备清理一些人。
秦旌:“我和朝阳就不打扰尼科夫先生了。”
尼科夫。科林放下手机,靠着椅背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嘲道:“临到老了,才发现自己身边连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都没有,真是可笑可悲。”
枉费,他作用无数财产,拥有尊贵的地位,无数人敬仰的一切。
可他却是一个孤寡老人。
“先生,会议已经安排好了。”管家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尼科夫。科林的思绪。
……
尼科夫。科林突然重掌尼科夫家族的大权,并清理了尼科夫家族一些人,和秦家握手言和的事,在世界上引起轩然大波。
很多人都没看明白,尼科夫家族这是在闹什么。
不管外人有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对于布莱克。柏思妮和尼科夫阿尔文来说,这是最为糟糕的事。
姑侄俩在一家私人会所的包间里谈事。
布莱克。柏思妮阴沉着一张脸:“爸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先假意要让出家主的位置,引起我们争斗,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爸不仅仅是不准她再插手尼科夫家族的事,还剥夺了她的继承权和应有的股份,以至于她现在只是一个享受着尼科夫家族分红的人。
她哪里忍受得了。
“阿尔文,你要与我合作吗?”
阿尔文的日子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阿尔文,如今只分得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也无法再插手尼科夫家族的事。
尼科夫。阿尔文阴鸷道:“姑姑想怎么合作?”
——
戴维斯。玛丽安得知尼科夫家族的事,就给韩明俊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旌少和朝阳这一招够狠的。”她是知道赌局的事的,是朝阳告诉她的。
韩明俊透过视频扫了圈戴维斯,玛丽安的房间,典雅清新中带着女孩子特有气息的房间,和朝阳的房间不太一样。
“你那边怎么样?”
戴维斯。玛丽安耸了下肩:“还能怎么样?我爷爷仍然在考虑。不过,有尼科夫家族的事,我相信我爷爷会尽快做出决定的。”
“我对我爷爷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假如,朝阳的家世堪比秦家,那么我爷爷是不会有这样的主意的。”
在爷爷看来,柳家只是一个弱小的家族,只需稍微动动手就能解决。
解决了柳家,就能搭上秦家,何乐而不为。
“对了,我爷爷最近把家里管得更严苛了,应该是受了尼科夫家族的影响。”
爷爷是担心有人夺权。
韩明俊叮嘱道:“你多小心。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戴维斯。玛丽安咯咯咯的笑着:“明少,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呀?”
她极为自恋的撩拨了一下头发:“论容貌,我并不比朝阳差。论身段,我比朝阳的身材还要好一些。论情趣,我相信朝阳没我懂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