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旌的眉眼之间满是憎恶:“她被杨劲成保释了,但她不能离开帝都。检方已经对她提起诉讼,只等着开庭了。”
柳朝阳笑眯眯道:“看到秦溪这样,我就很高兴。等检方那边公诉完秦溪,就该轮到我和秦溪算账了。”
她可没想过这么轻松的放过秦溪。
“朝阳有主意就好。”他会让秦溪彻彻底底的远离他和朝阳的:“朝阳,我从白诗韵那得知,秦学名和白家有过合作。”
柳朝阳:“什么时候的事?”
秦旌:“就是白诗韵找明俊的那次。那次,是秦学名主动找上白诗韵的。据白诗韵所说,秦学名主动要与白家合作,帮白家解决一些事,而白家则是帮他的忙。至于是什么忙,秦学名没说。”
柳朝阳奇怪道:“这不像是秦学名的做派啊。他这样做,是混淆视线?他帮白家什么忙了?”
秦旌:“秦学名帮白家接近我们两个,但没成功。我怀疑,是秦学名故意为之。”
“你说的不无可能。”只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怪怪的。”
“有同感。很有可能像朝阳说的那样,秦学名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不怀疑他。”
“旌少有盯着秦学名吧?”
“朝阳放心,我一直派人盯着秦学名的。假如,秦学名真有什么问题,我们也能很快知晓。”
柳朝阳不这样认为:“秦学名向来会隐藏自己。他对我们两个很了解,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你说,有没有可能帮白如镜的人就是秦学名?”
“朝阳说说你的猜测。”
柳朝阳细说道:“你看,秦学名为什么会找上白诗韵?也许,秦学名是要借着白诗韵,和白如镜有所合作。我们查到秦学名和白诗韵有所合作,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而实际情况如何,也只有秦学名和白如镜才知道。”
秦旌点头:“你说得对。帮白如镜的人,最有可能的是秦学名或者杨劲成。相比起来,我偏向秦学名。”他说出了自己看法:“没了白家的白如镜,在杨劲成看来没什么利用价值,自是不可能冒着风险帮他。对秦学名来说,白如镜还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帮了白如镜就相当于帮了自己。”
柳朝阳打了个响指:“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总归会查到是谁在暗中搞鬼的。”
“听朝阳的。”
小别墅。
杨劲成狠狠的给了秦溪一耳光,打得她的半边脸当即红肿了起来,只听他阴冷道:“废物!你他妈就是一个废物!好好的一盘棋,全被你给毁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秦溪送进秦家,可这废物却毁了他的谋划。
秦溪用力的一把推开杨劲成,面容狰狞的怒瞪着他:“我毁了你的算计?”她冷冷一笑:“杨劲成,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着急毁了你的算计的。要不是你一直催我,要我快点儿套取秦家的机密,我会这么快暴露?会被秦学名所察觉到?”
“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柳朝阳已经猜到当年我被秦家领养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她只差证据了。”她见杨劲成脸色微变,略有些许得意:“要是我把这件事告诉柳朝阳和旌少,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杨劲成单手掐着秦溪的脖子,面露凶狠:“你敢告诉柳朝阳和旌少试试。秦溪,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对你没多少耐性了。”
秦溪拍打着杨劲成掐她的手:“你放手!你给我放手!杨劲成,你以为解决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我留了后手的!”
她太了解杨劲成了,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留了后手,为的是防止杨劲成对她下杀手。
杨劲成一把甩开秦溪,他耻笑道:“你告诉了柳朝阳和旌少所有的事,你以为你能好过?秦溪,你可别忘了,这些事有你的参与。”
“对了,当年是谁,在十来岁的时候,就给文娴下套,算计她给柳朝阳下绝育药的?”他一字一顿道:“又是谁,为了能让柳朝阳痛苦而死,不断借文娴和柳箐箐的手,收拾柳朝阳的。你当我没留下证据?”
别人不了解秦溪有多歹毒,他是十分清楚的。
为了防止秦溪背叛他,他专门把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留了证据下来。
秦溪听得心惊胆战:“杨劲成,你太狠毒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秦溪,你少和我扯这些。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少玩那些丢人现眼的算计!”
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达成他的心愿。
“杨劲成,你要帮我打赢官司,否则有你好受的。”
杨劲成看了眼秦溪,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小别墅。
秦溪找来冰块敷脸,她满眼怨毒的坐在沙发上。她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全拜柳朝阳所赐。
这所有的一切,迟早她会还给柳朝阳那贱人的。
“柳朝阳,你别得意,旌少只可能是我的!”
只要解决了柳朝阳,旌少就会醒悟过来,就会看到她的好,就会选择和她在一起的。
“旌少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她做的所有事,全是为了旌少好。
Y国,监狱的探望室。
玛丽安看着憔悴不堪的戴维斯先生,愉悦的弯着唇,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和奚落:“哟,这不是戴维斯公爵吗?”
“瞧我,怎就忘了你已经不是公爵了。”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戴维斯先生别介意,我这人记性不好。看到戴维斯先生这副落魄的样子,我真的很高兴呢。”
戴维斯先生恶狠狠的盯着玛丽安:“玛丽安,我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满意了?”
“满意?”玛丽安恨意滔天:“我怎么可能会满意。戴维斯先生,你害死了我刚出生的孩子,我要你血债血偿!”
戴维斯先生至今仍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没,他只怪自己没能照顾好那个孩子:“玛丽安,你怎么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