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名状似很疑惑:“约翰先生,遗嘱有什么问题吗?这份遗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约翰冷笑不止,他一抬手,当即有人投放视频,只听他道:“秦三少,我给过你机会了,可你偏偏不知道珍惜。这个世界上,没谁真的是傻子。”
秦学名下意识的看向液晶显示屏,当他看到爱德华的时候,双手僵硬了两分。随后爱德华的一番话,让他的背脊一阵阵发麻,宛如有无数的蚂蚁在爬。
约翰的身体微微向前倾:“秦三少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心理暗示我是不太相信的,可爱德华所说的种种全对得上。先生自杀的事,并没有对外公开,外人都以为先生是因为急病去世的。那么,爱德华是从哪里得知先生是自杀的?”
从一开始,他就怀疑先生的自杀。奈何,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旌少和柳董也叮嘱他不要着急,他才耐着性子和秦学名周旋。
秦学名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很是委屈道:“约翰先生,这……这完全是污蔑!什么乱七八糟的,无缘无故的,我又不是认识这个人,他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约翰反问道:“是啊,爱德华和那个人为什么要对秦三少这么好呢?”
秦学名心头发紧:“约翰先生,我是真不清楚。我也知道,尼科夫先生把他名下所有的产业赠送给我,你们有所不满。但我保证,不会害尼科夫家族的,会为尼科夫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
爱德华怎么会暴露?
他还真是低估了旌少和大嫂的本事,他们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爱德华。
约翰也不想再继续和秦学名废话:“秦三少,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交出先生的所有产业,我放你一条生路。二是你继续握着先生所有的产业,而我们会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全卖给旌少,请旌少帮忙收拾了你。”
秦学名的眼眸微微睁大,很是难以相信约翰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约翰先生,你不是尼科夫家族的掌权人,无法替所有人做决定。”
真他妈糟糕,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一步。
约翰满脸嘲讽:“秦三少以为,你是尼科夫家族的掌权人吗?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们早就在暗中商量好了,拿不会先生的所有产业,我们就会把所有的股份卖了。我们所握有的股份,能够让你的野心成空!”
如果不是无路可走,他们又怎么会忍痛做出这样的决定。
与其让尼科夫家族毁在他们的手里,还不如卖了股份再重新投资,或许还能稳住尼科夫家族的根基,不至于让尼科夫家族真走向衰败。
秦学名的笑容有几分牵强:“约翰先生,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不好,不如我们好好的谈谈?你们想要的是掌管尼科夫家族,这点我能做出让步,不过……”
约翰哈了一声,讥诮道:“秦学名,你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不要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聪明人。从一开始,我们就怀疑你了。之所以没做什么,是缺少证据而已。”
“我们也不怕把事情闹大。相比起根基被毁,名声坏点有个什么。”他笑看着秦学名脸色微变:“听说,戴维斯家族麻烦不断,不少人不服你。要是他们看到了这个视频,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秦学名,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我们就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卖给旌少。我们也不怕你用相同的方法来对付我们,只要你敢出手,警方就敢抓你。”
秦学名又怒又恨,还不能有所表示:“好!”
他得考虑考虑,这件事要怎么处理为妥。
帝都,北安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柳朝阳刚把文件处理完,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喂,你好,哪位?”
“柳董,我是柳箐箐。”柳箐箐有些忐忑和紧张:“那个……秦学名来找我了。他说,能帮我拿回一切,重回以前的好日子,但要我听他的。我担心他是要对你做什么,打电话和你说一声。”
秦学名发生的那些事,就算她不刻意去了解,也能知道一些。
她不是以前的柳箐箐,不会傻傻的相信秦学名是真的要帮她。
秦学名找上她,只可能是要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什么目的。
柳朝阳凛冽一笑,秦学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正要给秦旌打电话的时候,秘书打来电话说,一个叫帕克。贝拉的人想见她。
“不知道贝拉小姐千里迢迢来帝都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贝拉有几分犹豫和郝色:“那个……柳董,我也是迫于无奈,不得不来找你求情。”
“找我求情?”柳朝阳反手指了下自己,疑惑的笑着:“我和帕克家族的关系还算是不错,贝拉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柳董,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秦三少一条生路?”
柳朝阳恍然:“原来贝拉小姐是为秦三少来的。可我就不明白了,秦三少要求我手下留情,为什么不自己来?还是说,秦三少不敢来?”
贝拉急忙摆着手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似是有难言之隐,可又像是害怕而不敢说。
柳朝阳可没心情和贝拉玩这些,她给秦旌发了个消息,约他中午带饭过来,还说她中午想吃日式料理。
随后,她就开始处理剩下的工作。
贝拉见柳朝阳没搭理她,似乎很诧异的看了她好几眼,最终欲哭欲泣道:“求柳董帮帮我!我也是受到秦三少的胁迫,不得已才来帮他求情的。”
柳朝阳似笑非笑的睨着贝拉,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像是好哄骗的傻子吗?
贝拉难堪得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半响后。
“柳董,我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很难让人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的。我不敢告诉家里人,怕家里人生气。只要柳董肯帮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