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旌被打了也不恼,抱着柳朝阳,在她的脖子处蹭了蹭:“朝阳,好不好?”
柳朝阳被蹭得心都软了,却是故意板着一张脸:“不行!”
答应了他,今晚她就别想睡了。
“旌少,司机看着的,麻烦你要点脸,人设不要崩了。”
秦旌毫不在意道:“在自己媳妇面前崩人设,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有福利。“
其他那些完全不重要。
柳朝阳一脸黑线的推开某个大型犬类:“谈正事!”
“白臻来了帝都好些天了,没找我也没找你,他可真耐得住性子。”
原本,她以为白臻会在第一时间来找她,然而白臻却是没来找她或者秦旌。
“这段时间,他倒是把帝都有名的销魂窟去了个遍。”
秦旌偷了个香吻,薄唇噙着一抹森冷的弧度:“他也打听到不少的消息。”
去销魂窟的公子哥不少,一来二去白臻就从这些公子哥的嘴里打探到不少他想要的消息。
“最迟这几天,白臻就会来找我或者你的。”
柳朝阳不甚在意的耸了下肩:“论起来,白臻的段数比贝婧和白诗韵高多了,这对母女高高在上太久了。”
而且,贝婧和白诗韵母女向来看不上比白家家世低的人,也不屑去那种所谓的脏地方。
两人聊着白家和安家的事,来到了秦太太的墓碑前。
尼科夫。科林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向秦旌和柳朝阳和蔼的笑了笑,完全看不出以往的傲慢和鄙夷,如一个寻常人家的和善老人:“我在想,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要为了利益而拼死拼活的?”
“恍然间我明白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真正含义。这人的心呐,一旦胃口大了,就会为了利益作出很多错事来。”
他摸了摸墓碑,感慨万千:“如果我没有经历这些事,我仍旧会像以前那样,为了利益不顾一切。”
“现在回头去看过往的自己,才发现自己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亲情,和子女的相处,悠闲的时光,真正的友情等等。这些宝贵的东西,是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在醒悟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拥有所有的一切,什么都不缺。
可实际,他除了钱什么都缺。
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子孙不孝顺,处处算计着他,想要从他这里拿到一切。
柳朝阳和秦旌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尼科夫。科林对他们两个来说,最多是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没谁会为了一个认识的人而费心费力。
尼科夫,科林也没期望秦旌和柳朝阳能回应他什么,他只是有感而发。
他轻轻拍了拍墓碑:“你是个好孩子,可惜我没早点儿看到你的好。孩子,虽然你的前半生辛苦,但你遇到了一个好老公,有一个孝顺的儿子,又有一个好儿媳,比我这个爸爸幸福多了……”
他叨叨絮絮的说了很多,大多数是关于以前的事。
说累了,他就坐在地上,靠着墓碑继续说,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尼科夫。科林,那个事事讲究,傲慢的人。
柳朝阳眼含笑意的看向秦旌,两人十指相缠。
这样挺好的。
大半个小时候。
尼科夫。科林笑看了眼秦旌和柳朝阳,随后抬头望着天空的太阳。
暖洋洋的太阳光照在人身上,十分的舒服。
“我管不到尼科夫家族几年了。我已经立下了遗嘱,他们的算计会成空的。我在F国有一个葡萄酒庄园,当是我送给你们两个的订婚礼物。”
“要是有空,你们两个就去玩玩。”
现在的他已经不期望什么了。
秦旌淡淡道:“多谢。”
尼科夫。科林摆了摆手,就杵着拐杖离开了。
他佝偻着背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伤感。
柳朝阳舒展了一番身体,笑眯眯的蹲在秦太太的墓碑前:“伯母,今天吵到你了。下次,我带一些好吃的过来。”
“秦旌亲自做的饭菜怎么样?他的手艺有进步哟……”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秘书打来的。
北安集团,会客室。
柳朝阳瞥了眼葛媛媛,不疾不徐道:“安太太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葛媛媛穿着一套典雅的套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遮掩了她略微憔悴的面容。
她微微抬着头,眼里有着高傲。
“我来,是想请柳小姐帮个忙。”葛媛媛扯出一抹很假的笑容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面对柳朝阳的时候,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也有点儿不太敢正面和她对手。
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柳朝阳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她故作疑惑:“哦?不知道我有什么事能帮得上安太太的。”
葛媛媛压下心头的烦闷:“我想请柳小姐放弃安家的一切。相应的,我会补偿安小姐。”
她多方打听,都没能打听到安维遗嘱的内容。
但她推测,安维遗嘱的内容是和柳朝阳有关的,所以她来找柳朝阳了。
只要柳朝阳放弃继承遗嘱,那么安家的一切还是伟奇的。
柳朝阳单手撑着头,眼含嘲讽的看着葛媛媛:“补偿?安太太在开玩笑吗?”
她的气势一开,展露出上位者的霸气来:“我作为北安集团的董事长,柳家唯一的继承人,秦旌的未婚妻,你认为我会看上你那点补偿?”
“你在打发叫花子?还是认为,凭你三言两语我就会顺着你的意思办?安太太,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第二,安家的东西该怎么处置,是由安董说了算的,不是由你这个外人说了算。”
她特意咬重外人两个字。
葛媛媛的脸色阵青阵白阵黑,如调色盘般,煞是好看。
无论她如何不承认,也是清楚的,柳朝阳说的是对的。
光凭柳朝阳是北安集团董事长这一点,她就看不上那点儿补偿。
可要她把整个安家送给柳朝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柳小姐要怎么样才肯放弃遗嘱?”她咬着牙道。
柳朝阳:“安太太,你是蠢?还是没脑子?你以什么身份要我放弃所谓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