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那么的无趣……”
小丑的笑声缓了下来，随即就转过头去，在屏幕上面领取自己的任务，不再管乔了。
两分钟之后，七辆大车进入了船舱之中，每一辆都有乔那一辆那么大。
原本空荡荡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起来。
“哼哼哼哼……”
小丑哼着不知名的歌曲，摇头晃脑地坐到了梁灏的身边，后面那六个人，就站在他的背后。
“小兄弟，以前没有见过你啊，”小丑的脸猛地向梁灏这边靠过来，如果不是梁灏反应较快，向后退了一下，可能现在已经是脸贴脸了。
面具上的红鼻子，已经擦到了梁灏的脸颊。
“你是新来的？”
小丑的眼睛很明亮，和玻璃珠子一样，梁灏甚至能够从里面清楚看到自己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这双眼睛，可能他身上已经冒火了。
“是的。”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梁灏只得随便应了一声。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丑把头缩了回去，有些戏谑地说道。虽然他这个样子看着不像正面人物，但他真的是个好人。
坐在旁边的乔可以作证。
“我只是有些好奇，乔这个千年酒鬼，居然也会走出来采集矿石。我还以为他是打算死在那家酒馆里面了。”
小丑面具下面发声，声线恢复正常，听起来还挺有磁性的。
“有没有兴趣和我混，我比那个混蛋还要强上一点哦。”
“够了！”
乔把罐子捏瘪，里面已经没有酒了，仅剩下一个金属罐头。
“这个是胡十六让我带的新人，你要想挖墙脚，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
“如果你能够打赢那个疯子，你想在二十四街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拦你。”
说完这一句话，他再次恢复沉默了下去，手指慢慢地捏着金属罐子，就像捏橡皮泥一样。
“你是胡十六的人？”
小丑的声音不自觉变大了一点，身体也向后微倾。
他在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马上把身体坐直了一点，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
“胡十六是谁？”
梁灏有点懵，但很快他就想过来了，这个指的应该是酒馆那个老板。
乔接下来的话也认证了他这个想法。
“胡十六就是小酒馆的老板，街道办管理处的负责人。”
“他连老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跟我说他是胡十六的人？”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尖锐，原本滑稽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狰狞。
小丑站了起来，身体四周气流涌动。
他是惧怕胡十六，但不代表着有人可以拿胡十六的名号来吓唬他。
“他是要拿坐标的人。”
乔没有站起来，也没有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小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这句话就像一根尖锐的针，一下子把小丑整个人扎破了。
旋转的气流停止了旋转，鼓起的衣服干瘪了下去。
“哦，那也算是胡十六的人了……”
他犹如一个败犬，低下了自己的头，默默走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坐着。
那个滑稽的面具，充满了挫败感。
这……看着面前发生的事情，梁灏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带新人，但既然胡十六把你托付给我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你讲清楚的。”
“你看到面前这个人了吧，你去感受一下他身上的原力浓度。”
乔的手指指向小丑、
梁灏把自己注意力集中在那上面，发现自己感受到的是一团流体。
火红火红的，却没有热量流露出来，宛若没有温度的岩浆。
“他的能力是热能控制，属于物理系的，所以你能够很清楚，很简单去感受到。当然，这也和这个人没有对自己的力量进行任何收敛有关。”
“除了物理系的能力，还有另外一个就是心灵系，你也可以理解为精神系。”
“所有能力都是建立在梦境原力之上，这两个系的区分是根据原力外在使用在区分的。”
“物理系，是指将原力作用在外部事物中，使其变成自己想要形态的能力。而心灵系，则是将原力作用在自己身体内部，是自己变成想要形态的能力。”
“在我们的感知中，物理系是要比心灵系更容易感受到的，因为那股力量更加活跃，更加外显。”
“这两种界定是没有明显界限的，有部分能力既可以是物理系，也可以是心灵系的，所以你对自己能力也不用过于在意。”
“当然，这是属于我区分原力的一种方式，你也可以使用自己能够接受的方法来进行区分。”
乔说完，就站了起来。
“我去拿瓶酒，有什么问题你等我回来再问。”
“当然，不问是最好的。”
行吧，果然是不情不愿地出来的。
看着乔的黑色背影，梁灏觉得如果不是老板让他带自己出来，这个人可能真的会在酒馆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他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体上，发现自己感受到的只有一团火，一团没有尽头的火焰，还有可能随时爆炸的趋势。
物理系？
梁灏有点惊讶，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能力是心灵系的，毕竟那可是愤怒的力量。
还是他自己判断错误了？或许这只是简单的火焰而已。
“小伙子，刚刚对不起啊。”
小丑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梁灏的身边，面具下的脸是看不清楚的，只是听讲话的语气，似乎已经从低沉迷谷中走了出来。
“我叫罗生，罗生马戏团团长，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梁灏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你可以叫我小红。”
这是老板送给他的称号，也算不上是欺骗的。
“小红啊，接下来我们要前往真实大地采矿，乔那个懒人肯定不会和你说一些细节的事情的，我来和你说说吧。”
小丑罗生似乎有自来熟的属性，特别是知道梁灏是想要完成坐标任务的，这种热情就更加热烈了。
甚至连梁灏说的称呼都不在意，那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真的。
他开始“吧啦吧啦”地讲着事情，也没有问梁灏想不想听。
乔拿着酒回来了，看到罗生在讲真实大地的事情，也没有阻止。
这原本是他的工作，现在有人替他做了，自然是极好的。
飞船的舱门关上了，驶离港口，飞向太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