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在我最美的年华里。
才刚高一的我们,被一种恐怖的氛围笼罩。高三的走了,初三的走了,这所学校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死读书的苦逼孩子。
对于箫雨维,这种氛围却是毫无影响,她不曾为这些繁琐小事伤感,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总是快乐的,她就是这样一个简单快乐的人。
好不容易周末没课,悄悄的溜到小公园的假山后面,吃着棒棒糖悠哉游哉的荡着秋千,这小日子过得滋润。
心血来潮的唱着王心凌的《那年夏天的海》,这首歌她最喜欢歌词,淡淡的忧郁夹杂着小清新。
本不是忧郁的人,但进入文字的世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忧郁复古的女子。
“那年夏天 我和你走在 那一片宁静的海 ”
自小就喜欢海,一直向往着在海边有一座小房子,每天看日出日落,将捡起的贝壳穿成链子戴在手上。
箫雨维想到这里突然地笑出了声,咯咯的银铃般的声音透过假山传入某个角落。
她模仿着《情定爱琴海》里的女主角那样,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的呼喊“爱琴海,我终于看到你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天空,蔚蓝的天仿佛有一道声音才显得有一丝活力。
假山后面轻轻的脚步声并未打断箫雨维的幻想,他看着她一脸花痴模样微微一笑。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她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一阵拍手声打断箫雨维,随着瞬间消失的声音恍然的回头,表情是被惊吓到的小兔子,转身拔腿就跑。
恩?他一脸郁闷,他的长相不至于能下到人吧?
“喂,要走那也先留个名字啊。”
箫雨维回头望了眼身后正积极追赶来的男生,一阵狂奔。糟了,遇上神经病了。不得不说,他 ,声音很好听。
“喂喂,你跑什么啊?”
恩?不跑难道站在那里让你追啊?我又不是神经病。箫雨维看着他一步就是她的两步,便一咬牙加快了速度。她也不是盖得,想当年她可是学校跑步的顶梁柱,多少男的曾拜倒在她的一双小短腿下,粉丝更是可以绕着美国转一圈了。
“前面有坑。”
鬼才信你!回头冲他做个鬼脸,这种小儿科的骗人把戏,小学时就不玩了,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恋恋不舍啊。
箫雨维一边跑一边回头恐吓他“你在追我就把你塞到坑里去。”
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箫雨维摸着脸上的水,心里一阵郁闷,哪个该死的小偷偷走了应井盖?诅咒他死一户口本。
“你没事吧?”
冲着上面的某人一阵狂鄙视,闷闷的说了句“你真的很诚实。”
“早就和你说了。”无奈的叹口气“还被你误以为是“小人”,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绳子拉你上来。”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赶紧去吧。”
真想给他一脚,欠扁的表情,还欠扁的穿着越前龙马的卡哇伊球衣,竟然还穿的那么好看,不可原谅。
对于动漫迷的孩子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偶像被糟蹋的,可那跟男的竟然穿着流川枫头像的袜子,你妹的,不知道把袜子换成手套啊。
“那,我去了啊……”
……一阵无语,箫雨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寒,瞧,那步伐多自由,现在自己就是井底之蛙,拥有这一小片国土。哎?万一他不回来了,那她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一天?真是人倒霉了和凉水都塞牙,大好的心情一扫而光。
“娃娃,你还活着吧?”
“你才死了呢。”
他一阵郁闷,缓解下气氛嘛,这语气像谁欠她钱一样。将绳子丢下去,他伸头往里望了望,轻蔑一笑,又收回了绳子。
“这么低你快自己上来。”
“腿短了 ,够不到。”
箫雨维没有好语气,她又不是神要怎么上去,就不知道友好的借下蹄子么,美国和中国还时常表示友好呢。没风度,没温度,没信用卡度。
无奈的叹气,摇头,伸手,动作一气呵成,轻轻一拽便将箫雨维拽了上来,这不是很简单吗。
拍了拍身上的灰,还好下面水不多,不然今天又要做水煮鸭了。
“话说你的声音蛮好听的。”友好的伸出手“我叫张炜。”
鄙视的看他一眼,箫宇维冷哼一声将头别到一边,不紧不慢的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
她就是这种典型的过河拆桥的人。
张炜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一阵阳光的微笑“你好轻就像一只母鸡。”
母鸡?脑海里浮现扑闪着翅膀咯咯叫着的老母鸡,箫雨维一阵反胃,从小被母鸡追着跑,有一次被追到河里留下的后遗症,之后只要听到母鸡就有想砍人的冲动。
“我宁愿像公鸡。”叹了口气,公鸡至少比较淡定。
呵呵。张炜望着她露出汗颜的表情,不管是像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好吧。不过他喜欢和这女孩聊天,因为笨到无药可救,所以比较好相处,虽然骨子里的傲气有时候会让人不舒服。
“哎?你到底叫什么?”张炜开始怀疑她的听力,说了这么多遍竟然没反应。
丢给他一个你是“大果粒”的表情,箫雨维一阵嬉笑,她早就听见了,只是懒得理他。
“喂,有那么难么?”张炜丧气的低下头沉默好久,就在箫雨维准备告诉名字时,他抬起头阳光的笑了笑“当然我也不需要知道。”
当然我也不需要知道。恩?什么意思?
“你的声音很有特点,只是王心凌的歌你还是不要唱比较好。”
什么?一阵疑惑箫雨维像是看怪兽的眼光看着他,其实她对王心凌并不感冒,只是恰巧这首歌的歌词有她喜欢的大海。
箫雨维的座右铭是:谁带她去看海他就嫁给他。
“你可以到酒吧里主唱。”
鄙视的望了眼他,箫雨维别过头懒得理他,酒吧?去了还回的来么?就算回来那也会被老妈打死。
看她沉默不语,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张炜郁闷的擦了把汗。这女孩火星来的没错,是地球人都不会这么难沟通。
“我怕被别人打。”
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印象中酒吧都是很乱的,她一向都是个保守落伍的广大妇女的代表。
……
遇到这样的人,张炜无话可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45度的脸,纤长的睫毛明亮清澈见底的眼睛,心理面有一丝微妙的表情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