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里的人听到都傻了,四小姐这是想做什么。
别人疑惑不前,明矾把蛋糕盒打开。
漆黑眼瞳中蛋糕完好无损,还是来时的精致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她确定蛋糕被人动过,为什么还会是这样。
“主厨呢。”南颖紧紧盯着蛋糕。
主厨走了过来:“四小姐什么吩咐?”
“从我的人把蛋糕送过来为止,都有谁碰过?”
虽然她不想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后厨里的某些人被易锦收买的,做了不该做的事。
主厨见女孩严谨的面容有着太多的沉重,感觉出了大事后不敢含糊。
“四小姐你把东西送来后我们就一直放在后厨,真要说动,也没见谁靠近过。”
那时候大家忙的不可开交,谁也没注意角落里的蛋糕。
不清楚的话,那这里的人都有可能。
“麻烦婚礼结婚后你们谁也不要走,我有事问你们。”
南颖再次看向手表,紧张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十分钟还是太慢。
婚礼这边坚持不了多久了。
明矾眼疾手快,马上去一旁打电话催促。
后厨的气氛死一般寂静,墙上大钟秒表走的滴答声在每个人耳畔回响,换在平时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啊!肚子好疼。”
突然一声哀嚎。
大家闻声望去,一个厨师捂着肚子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主厨走过去。
厨师疼的脸都皱在一起,犹豫好久才敢开口:“我见四小姐蛋糕做的精致,就想尝尝什么味道,就吃了点奶油,肚子就好疼啊。”
主厨骂道:“这是你能贪吃的吗?你个小兔崽子。”
“主厨你别打了,疼死了,真的疼死了。”厨师哀嚎的更惨,连身子都站不住。
南颖走到厨师面前,看向最底下的角落的确有一处缺损,和厨师说的一样,他只吃了一点点就腹部剧痛。
如果这个蛋糕被推到婚礼上,让那些重要的客人吃了。
想到什么南颖后脊满是冷汗。
易锦比她想象中还要狠毒。
主厨也看懂了,忙让人把厨师送到医院,然后打量着里面的人,想想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这么重要的东西上下毒。
与此同时南颖手机响了。
“喂,二哥。”
“我们这边结束了,快到你上场了。”
南山在宴会厅看了一圈也没能见到南颖的身影。
“什么?”
南颖惊呼。
怎么结束的这么快。
“好了,你快回来。”
说完南山把电话挂断。
她得回去稳一下局面。
“明矾,我们走。”
南颖喊道。
她把脚下的步伐放到最快,大脑快速旋转:“蛋糕要多久才能到。”
“三分钟。”
“快,让他们再快点。”看着越来越近的婚礼现场,南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幸好早已准备,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今天得出多大事。
回去的路上南山又发了两条短信催促,南颖紧张的攥紧拳头,指甲不小心陷进了肉里,疼的她皱紧了眉。
“接下来有请南四小姐,据说今天我们的婚礼蛋糕是她亲手做的,其中的爱与情意,是她对兄嫂的祝福,不知道有没有让在座的各位动容。”
主持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南颖紧绷的弦差点崩断,她上台应该还能撑一会。
她放下裙边优雅的朝红毯上走过去,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拍的最响的还是新郎身后的南山南楼。
放眼望去,宴会上不少拔尖出色的千金小姐,可在南颖的对比下,她们不堪一击。
不管是曼妙身姿还是绝色容颜,南颖都是绝对的获胜者。
她款款而来的步伐带着暖风,暖了冬风冷冽,柔了人心凉薄。
陆思铭抬眸看向红毯上曼妙的人儿,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他不喜南家,可以说厌恶到了极致,可想着能在这见她一面他还是来了。
南颖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麦克风,捂着胸口向台下鞠躬:“大家好,我是南颖,很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我大哥的婚宴,给予他们无限祝福。”
“小时候我就在想,多好的人才能娶然然姐,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我的大哥,他们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了,我笨,不会做多好的东西,也不知道该送他们什么,只有为这婚礼做点小小的贡献。”
明矾走到台下给南颖比划ok的姿势。
“废话不多说,有请婚礼蛋糕出场。”
南颖指向台下。
明矾和沐居的厨师推着蛋糕上台。
她将麦克风还给主持人,然后站在两位兄长身后。
南山看着明矾激动的问道:“小妹你搞什么鬼。”
“没有啊。”
眨着无辜的双眸,南颖直勾勾看着台上,单纯的样子确实不像搞鬼的样子。
南山只好放弃追问。
随着新人切蛋糕的动作,南颖看向人群里的易锦,她的视线随着蛋糕移动。
迫切的等待什么。
想到什么南颖主动吃下蛋糕。
接着是宾客们自由活动时间,难得有头有脸的人聚集的这么齐,他们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合作机会。
陆思铭无疑是最吸引人的存在。
他站的地方总有很多人。
不过别人说话的时候他很少回应,他的视线多数都跟着女孩的身影游走。
易锦将她那份蛋糕扔进垃圾桶后走到角落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大家有反应,紧紧皱起了眉头。
怎么宴会里的人谈笑风生,一点反应也没呢。
她下的药量不致命但也能让他们疼上许久。
不该这样的啊。
易锦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怎么会这样。
眼看婚礼即将接近尾声,已经有人开始离开,这么大好的机会就要错失,她忙拿出手机联系。
“嘶,好疼啊。”
宴厅里突然传来这一声,然后一声闷响,男人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情况?”
“谁倒了,是生病了吗?”
人群纷纷朝倒地的男人围去。
安青藤和南启天面面相觑也赶了上去。
倒地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似乎是谁家的秘书,只见他一直捂着肚子哀嚎,满头都是虚汗,似是很难受的样子。
南远主动问道:“请问你怎么了,身体哪不舒服?”
男人捂着肚子红着眼瞪着南远:“你们南家好大的胆子啊,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敢下毒!哎呦,疼死我了。”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