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颖在医院处理了好久才好,期间过程疼的撕心裂肺。
回到家她便躺床上休息。
扑通一声明矾直接跪在床边。
南颖吓坏了,忙坐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明矾低着头不肯抬,到现在他没有脸面在面对南小姐。
身为保镖,他失职了一次又一次。
害的南小姐一次又一次受伤,其实他早该走了。
“抱歉南小姐,是我的失职害你多次受伤,我这就辞职远离陆家,麻烦您下次请个比我更好的保镖保护你,也别在受伤了。”
明矾痛心不已。
医生说了,这么严重的烫伤会留疤。
南小姐的脸就这么因为他的失职而毁了……
南颖满脸的不可置信,受伤是意外,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而且明矾已经在第一时间保护她,他的手也被灼伤。
要不是医生看到,他还准备瞒着。
明矾很好,她不想要其他的保镖,也不想他离开。
“明矾,你跟了陆思铭二十多年,怎么能因为我说辞职就辞职。”
明矾露出歉意的笑容:“陆少说了,如果我没能保护好南小姐就该滚,这次,我是真的要滚了。”
纱布下的伤口又开始泛疼,南颖皱紧了眉头,她清楚明矾只听陆思铭的话,她说再多也没用。
等陆思铭回来再说吧。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等他回来再说。”
明矾看了看南颖,咬着牙轻声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南颖疼的趴在床上大口喘息,换作一年前,她早委屈的哭出声。
只是现在就算哭了也没人心疼。
这伤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熬,连碰都不能碰。
汗珠就像水一样,没一会就浸湿了南颖的衣物,她只好撑着身子去浴室,额头不能碰水,她钻进浴缸后一边抵抗煎熬般的痛楚,一边洗自己的身子。
从浴室出来后没多久衣服又湿了,她已经没工夫去管,爬到床上躲进被子里。
偶尔有几声痛呼从被子里传出。
听的人心房一震。
深夜南颖从梦中惊醒,疼痛一直折磨着她,好在不像白日那么难受,不过也够她受的。
看向手表,凌晨两点了。
接下去怕是也睡不着,不如起来转移一下心思。
以她现在的状态画画是不行了,只好拿本书消遣。
屋外是漆黑夜色,薄纱窗帘被风拂起,冷风钻到了女孩骨子里,她合上书用淡漠眼神看向窗外。
看不到边际的虚空没有一丝光芒,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
星眸动了动,最后红了眼眶。
陆思铭又许久没来了。
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担心她……
楼下突然传来动静,南颖放下书光着脚走到阳台,院子里没有光芒,反倒是有只猫趴在阳台边缘用幽绿的眸子看着她舔着爪子。
她朝野猫伸出手,猫却受惊的一溜烟跑了,剩她独自一人。
无奈转身看向偌大的床,那里曾有个男人……
这一夜,南颖无眠。
第二日醒来她打开电脑请了个假后就把电脑关了。
不然读者评论起来,她又要忍不住更新。
这头可受不了了。
屋子里闷得慌,她带着毛毯在阳台晒太阳,暖阳淡化了额头上的痛楚,冰冷的心房也多了几分暖意。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吊椅上盘缩着身子。。
明矾端着果盘上来:“南小姐,我刚和陆少通电话,他人在法国,暂时回不来。”
所以他还能陪南小姐一阵子。
这段时间就用来好好照顾南小姐,等着她伤口愈合。
人在法国?
难道最近陆思铭都在法国工作吗?
那岂不是许久都不会回来。
南颖放下所有期待,闭上眼假寐。
之后几天仍然没有陆思铭要回来的消息。
每隔三天南颖都会去医院换药,听着医生遍遍医嘱,然后回去好好调养。
后期的时睡眠也渐渐恢复正常,大半个月后纱布也能拿下,可她不想拿。
烫伤的地方不算大,一个拇指盖大小,可仍然是丑的。
医生说得用整容来修复。
她从没想过给脸上动刀的第一次会是这样。
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伤口愈合前陆思铭不会回来,也不会知道她受伤,也不会怪罪明矾。
明矾也能好好的陪在她身边。
认识明矾这么久,无数次看到他为了陆思铭受伤,最严重一次是在三年前,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陆思铭那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还以为是家禽的血,打开明矾的房门,看到他赤裸上身,一只手一般的血痕在他肩上,那时,仍是鲜血淋漓。
她吓得大叫。
从那以后,不管受了什么伤,明矾都不会在那处理。
偶尔大幅度动作后,她能看到明矾白色衬衫上的血点。
最后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南颖听医生的推荐找了整容医生,好在疤痕不大,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很大。
她没有拖延,交钱,然后进行疤痕修复。
从手术台上下来她神色恍惚,原本以为南家落败的那段时间难熬,现在也一样。
她身边只有一个明矾陪伴,她连句痛到现在都没机会说出口。
手术室里都是冰冷的仪器,她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刺眼的灯光。
她像个待宰的猪羊,任由别人挥霍,更让她心凉的是手术室门外,没有一个她想要一出门就见到的人。
南颖坐在床上淡淡看着窗外,像极了木偶。
明矾还是内疚:“南小姐这段时间要注意,还是不能碰水。”
“恩。”
南颖微微一笑却是苦涩的。
明矾知道南颖的心思。
这么多天,他默默看着南小姐难受,咬牙承受那么多。
其实南小姐也不会和陆少说什么,只是想看看他就好了。
但是,哎……
明矾摇了摇头离开了主卧,靠在门边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拿出手机拨打陆思铭的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却没有接。
想着是在开会过了一个小时他才打。
这次那边接通了。
“明矾,什么事。”
明矾咬着牙开口:“陆少,您什么时候回来。”
“半月后。”
法国这边的工程已经进入落尾阶段,多了他也不会待。
还要半月吗?
明矾挠了挠头,实在是等不及了:“陆少能尽快回来吗?南小姐这边出了点问题。”
“什么!”
听到那边声音明矾头皮就麻了,为了南小姐的幸福,他滚就滚吧。
“一月前南小姐额头被烫伤了,由于严重我们已经进行了一次微整,现在情况还是不理想,不知道陆少能不能抽空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