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别看我,看新闻。”
大掌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她被迫看向对面的电视。
电视里的音量还随之被调大了。
【蓉城商界最新消息,雷氏集团因涉嫌走私,目前警方在码头缴获了一批禁品,身为雷氏集团董事长的雷霸天,现在已经被带入了警察局……】
方岷山能有办法把她和两个女儿一起带出蓉城,并不是他的能耐,而是他去找了雷霸天。
这件事方梦汐暗中,早就让陆沉查到了。
即便知道是雷霸天在帮她,她也没有拒绝。反正无论是谁,只要能把她们母女送出这个城市就好。
封谂故意打开电视,还让她看这条新闻,并不是纯粹的吧?
而是想要让她清楚一点,无论是方岷山,还是在蓉城有一定势力的雷霸天。只要他封谂想要对付,那都不在话下。
雷霸天的儿子雷振当初死在警察局,那个老男人肯定是恨透了封谂。
可他还没有对封谂动手,自己就被弄进了警察局。
端着水杯的手,在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导致里面的茶水溅在了手上。
“嘶……”她被烫得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
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握着小女人的手就往嘴唇边送。
薄唇亲吻着她的手背,将手背皮肤上的茶水一一亲吻干净。
方梦汐缩了缩手,却被他的手握得更紧。
他似乎将她的手,当成了甜品一般,翻来覆去的亲吻。直到将她的几根手指指尖,全部都含在口中。
温热的舌尖触感,在她的指腹上摩挲,如同电流一般穿透她的四肢。
“封谂你……”方梦汐极力想要把手收回来。
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太过深邃,她完全看不清,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换作是以前的话,她不需要问他,他就会跟她开口。
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把手抽回。
“你生病了,需要医生。”
男人绝美的嘴唇,轻轻的扯了两下,泛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琥珀般的眸子,一直定格在她的脸上,看得她心乱如麻。
为了了解封谂的病情,她主动将手伸过去,抓起他的手,把着他的脉搏。
本以为封谂要反抗的,可他直接向她靠近,整个脑袋都依偎在了她的肩上。
另一只空闲的手臂,轻掐着她的腰,似乎是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封谂的脉象明显与普通人不同,跳动的心率缓慢,还有性寒的症状。
“阿谂,你生病了,需要吃药。
你……你可以让人送些药到这里来吗?”
“药?”
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听起来让她背脊发生凉意。
“对。”
她轻声说了一个字。
“你想用药麻痹我,然后趁机离开我吗?”
纤细的小手,在她想要收回时,再一次被他握在了手中。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要给你治病。”
“呵……我没病,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会好好的。
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不然……他们就是最好的下场。”
窝在她脖间的脑袋,微昂而起,耳边就已充斥着男人沉重暧昧的气息了。
“好,那就不吃药。
我想见苗苗和墨澜,她们在哪儿?啊……”
她刚问出声,人就被封谂按压在了沙发上。
“她们现在很安全,我不是说了吗?她们有专门的人照顾……
就算离开了你,她们也会休息得很好。”
两只手被他禁锢在手心,高举过她的头顶。
从封谂的眼神里,方梦汐看到了欲念横流的目光,光线正沿着她的脸颊,一寸一寸的往下蔓延,撩拨的神色越发的浓烈。
她之前在K国的时候,有看过像封谂这种类似的病例。
一旦犯病,有的会因为病史的来源,做出相同的事。
有的则会因为内心深处,最想要得到,却又一直得不到的,非得强行的占为己有。
封谂现在的情况,好像两种都有。
他是因为儿时看到他母亲杀了他的弟弟,心里一点一点的累积了怨恨,骨子里藏着想要杀人的冲动。所以对方岷山一家,还有雷霸天才会下死手。
她对封谂的态度,从她恢复记忆后,她就一直恨他,讨厌他,一味的远离他。
他想要得到她,得不到,现在才会时时刻刻的想获取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倘若她反抗,伤害他的话,那就会加重他犯病的狂躁。
“好,那我不见她们,我就陪在你的身边。”
先顺着他吧,等他对她放下戒备后,她再找机会想办法。
…………
温家。
客厅里,温老爷子扔了一些文件,甩到对面的温宁初跟前。
“爷爷,这是什么呀?”
温宁初俯身捡起来查看。
旁边的温正江也不知道老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今晚可是温宁初和封开叶的新婚之夜,就算封开叶现在怀孩子了,那也不应该耽误人家小两口睡觉。
“自己好好看看吧。”老爷子阴沉的嗓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温正江走到儿子身边去查看,眉头顿时一拧。
“怎么会……”
温宁初装作很惶恐的样子,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爷爷,这跟我……跟我没有关系,您可千万不要听别人话说……”
“这是乱说吗?一切都摆在眼前了。”温老太爷愤怒的呵斥。
“你怎么那么糊涂?谁让你去跟雷家合作的?
雷家的生意场是什么样子的,跟我们温氏根本就不着边。你居然跟……”温正江捶打着温宁初的身体,真是要被这个不争气的私生子给气死了。
要是他原配当年生孩子没有难产,孩子也还活着的话,他又何需需要他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雷霸天现在还在警察局,而他走私的那些违禁品,有三分之一都是温宁初跟他的合作。
要是被雷霸天供出来,他肯定就受牵连。
轻则坐牢一两年,重则会被枪毙。
“爸,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温宁初急切的狡辩。“爷爷,您相信我,我不会那么糊涂做这种事的。
您之前一直教我怎么做人做事,我又不缺钱,干嘛要去做这种杀头的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