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不劝劝架?”二世祖不解。
别看它乖女鹅平时冷冷淡淡,但其实你要是真对她好,她会报以十倍。
乖女鹅嘴上没说,但所做所为必是将易兰小可爱当做朋友来对待,没理由不帮她。
司槿睨了它一眼,“小两口的事,你懂什么?”
二世祖倒地!
一节课之后,被郑梁捡走的陆舟总算从政教处回来到了教室。
“舟哥,你就这么回来了?”趴桌子睡了一节课的柯言睡意惺忪地抬起了头。
“不然?”陆舟拉开椅子,将手搭在小同桌椅背上,挑眉看向柯言。
“不是说郑梁很严格吗?妾以为此去一别,跟舟郎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呢~”
陆舟被他这肉麻兮兮的语气恶心到,差点没忍住给他一脚,“给老子滚!”
跟着郑梁去了政教处之后,陆舟也确实如柯言所说,差点没被郑梁赶出8班。
郑梁脾气又轴又硬,可不管陆舟是王家的还是李家的,犯了班规,就得接受惩罚。
教导主任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陆舟保证以后好好遵纪守法认真学习,郑梁才作罢。
只不过,他让陆舟以月考成绩为自己证明,若是他成绩让郑梁不满意,他还是会让人离开本班。
陆舟看着旁边座位上的正在吃小饼干的罪魁祸首,突然凑近将她手中的小饼干叼下来吃掉。
“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司槿捻了捻指尖上残留的饼干碎沫沫,抬头看向眼睛里带着浅笑的某人,目光沉沉。
陆舟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又痞又坏,他眉形很是好看,微微上挑的眼尾下细看有一颗颜色极浅的泪痣,并不明显。
这么静静与人对视,便足以让人丢盔弃甲,不过司槿显然是个另类,美色对她并不管用。
“你是自己吐出来,还是我把你打吐出来?”
敢从她手上抢食的,陆舟还是第一个!
虽然觉得就他的颜值,一拳打死了太可惜,但为了祭奠她那被一口吃掉的小饼干,也只能如此了!
二世祖坐在书堆上,捂着眼睛不敢看,只有那抖着的小腿儿出卖了它此时的幸灾乐祸。
损崽子,完犊子了吧?
它悄悄挪开手,就见陆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个彩虹色的棒棒糖,有巴掌那么大。
“喏,给你的小同桌。”
司槿愣了一下,糖就被陆舟塞进了手里,还措不及防被摸了一下脑袋。
她低头看着手中两个彩虹色……的糖,原谅了陆舟的冒犯并且摸出一盒小饼干放到陆舟面前。
这么懂事的好兄弟,她单方面承认了!
摸个头抢个饼干而已,只要不是想掰弯她,都好说!
二世祖……二世祖从书堆上一头栽倒了下来,统脸呆滞,不是就两个彩虹糖就这么吸引乖女鹅的吗?
原则呢?底线呢?
想到之前顶着彩虹头发的那名小混混,二世祖想,它的乖女鹅对彩色,是真的偏爱啊!
好在只是偏爱,没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要是乖女鹅顶着一头彩虹头发,穿着彩虹衣服,二世祖光想想,就觉得窒息。
陆舟见司槿心情愉悦,有些迟疑问出了这几日一直压在心中的疑惑,“小同桌,你觉得自己是男的还是女的?”
没等二世祖出声阻止,司槿已经理所当然地说了出来,“我是男的。”
二世祖:这损崽子花花肠子这么多,它还以为他又要套路它的乖女鹅呢!
这下损崽子应该连夜扛着火车跑路,死心了吧?
哪知陆舟连脸色都不变一下,他依旧淡定地支着下颌,眼含笑意。
“如果有人试图掰弯你,你会怎么做?”
司槿摸出一个小熊饼干,当着陆舟的面捏得稀碎,她用纸张折了个盒子,将碎屑装进去,然后拿起吃剩的棒棒糖小棍子,插了三支香。
陆舟:……
他真想敲开她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得都是什么!
二世祖笑得打滚:“鹅鹅鹅~”
接受到司槿极具威慑力的一眼,它脸一僵,下一秒就挺直了小身板,“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司槿眼角一抽,难以言喻的嫌弃。
上完三节课,司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秋姨打过来的,听到她在电话电面略带担忧的声音,司槿眉头微拧,她向郑梁请了半天假,赶了回去。
林泽承与乔惠云一脸怒意,他们打了几十通电话,司槿都没接,反而把他们拉黑了,而一个保姆打过去,她却第一时间接了电话!
两相对比之下,林父林母面子哪里挂得住,他们怒意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前面是站着的秋姨。
“希望你知道,林念是我的女儿,不管我们怎么对她,都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乔惠云冷着脸,目光如刀般落在秋姨身上。
“你的女儿?”秋姨嗤笑,“原来太太还知道念念是你的女儿?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说起这个,秋姨心里就憋了一口气,“你知道她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吗?你知道网上别人是怎么说她的吗?你知道!可是你做为母亲,却跟那些人站在一边谴责她,比起我这个外人,我觉得太太你更不像一个母亲!”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秋姨目光坚毅,尽管半边脸已经红肿,也丝毫没有因刚刚说了那一番话而后悔。
乔惠云收起有些发麻的手,“一个低贱的保姆而己,轮得到你来说教本夫人?”
“是!”秋姨推了她一把,“你高贵,高贵到连亲女儿都不屑一顾!”
她红着眼,“你知道念念喜欢什么吗?你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喜欢jk裙子,知道她喜欢吃糖和饼干,我知道她很努力学习,就是为了有个好成绩,能让你们多看她一眼,可是你们呢?”
“她五岁大的时候,你们把她一个人锁在房间整整一个星期,要不是我提前收假回来,你以为你还有女儿?”
正是因为这个,无论林父林母怎么对她摆脸色,只要没有真正解雇她,她就不会主动离开,因为舍不下!
秋姨永远都会记得那个被饿得奄奄一息,嘴唇干裂苍白的小女孩紧紧抓住她的手,轻声叫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