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如刀看向林父林母,“好啊!你们竟然想瞒着我嫁一个伤风败俗的精神病女儿进龚家门?”
“原本还念着两家多年的情份好好将这门婚约解除,看来你们是给脸不要脸了!”
“从今天开始,龚家会终止与林家乔家所有的合作,要是让我发现林念扒着我家文曜不放,你们清楚后果!”
林泽承在听到终止合作这句话时脸色剧变,“龚太太,这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女儿怎么可能有双重人格!”
林泽承之所以这么紧张,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女儿,相比林念,他更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公司。
“林念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我代她向你们道歉,龚太太,你们想退婚也没关系,只是龚家要是跟林家终止合作,那可是两败俱伤的事情,你就看在以前林家帮过龚家的份上,消消气!”
刚刚的话只是赵雅芳一时气愤才说的,她对生意场上的事情并不了解,听到林泽承说两败俱伤,也信了一两分。
不过尽管知道,她脸上的表情也未变分毫,仍然做出一副要与林家彻底断绝往来的样子。
乔惠云也慌了神,如果说合作解除,林家尚有苟延残喘的余地,那么对于乔家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
婚约只是为了让两家关系更加牢固,现在都差点撕破脸皮了,还谈什么婚约!
“雅芳,林念做出的事情,我实在没脸让你晾解,事到如今,婚约就遵循你们的意思解除了吧!是林念配不上文曜,但是两家生意上的往来可千万不能终止啊!”
在利益面前,林念与龚家,往往林念都是被迫退步的那个。
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问她的意见,不管是婚约的订立还是解除,从一出生开始林念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工具。
何其可悲!
可以说林念惨烈的结局,并不是毫无征兆的!
夫妻俩对满脸漠然的司槿怒目齐视,那浓烈的目光,就像看杀父化人似的。
“还不赶紧滚过来给龚太太道歉!今天要是不能求得龚太太的原谅,你就跪死在这吧!”
龚文曜冷眼旁观,并没有想要上去求情阻止的意思。
二世祖鄙夷,“呸,渣男!恶心!”
它是知道剧情的,如果龚文曜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样子,那林念根本不可能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毕竟她再卑微,也是个有自尊心的女孩。
只是龚文曜完全把林念当成了他恶趣味的发泄口,一边接受林念对他的好意,一边以言语将她贬得一无是处。
林念自卑性格的形成,可以说大半都是因为龚文曜!
在龚文曜长期洗脑下,她觉得他处处完美,而她如阴沟里的老鼠只配苟活在阴暗里。
每当她觉得自己不配想要放手远离的时候,龚文曜又会给她新的希望。
直到高二陆以晴转校过来,将龚文曜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样的折磨才得以结束。
但是属于林念那为数不多的自信却永远地消失在她身上。
她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卑懦,在读初中的时候,她也是个性格较开郎,对未来充满向往的女孩。
二世祖所说的男女主三观不正,那是真的三观不正。
“道歉?”
怎么总有人想着让她道歉呢?
司槿笑:“人怎么可以给狗道歉?”
林泽承暴怒,“逆女!我让你给龚太太道歉,你胡说些什么!”
他朝司槿高高扬起了巴掌,那力道,要真落在脸上,估计能把人打出脑震荡来。
“爸爸小心!”二世祖惊怒。
他怎么敢!它的乖女鹅它都没狠得下心打呢!
司槿抬手精准地捏住林泽承就要落下的手,然后一把将他甩开。
林泽承狼狈地跌在沙发上,心中不可置信的同时,对刚刚龚文曜说她有双重人格的话信了大半。
要不是有精神病,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司槿看着被她一手震住的众人,语气轻嘲,“你们对付我的手段都整完了吧?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希望你们好好享受剩下来的时间。”
司槿之所以默默无闻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她觉得龚文曜不配担上林念未婚夫这一名头,这是对那死去的女孩最大的侮辱。
众人认定了她有精神病,因此对这话根本不放在心上,等到亲眼看着眼前的人面无表情将她们推入深渊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赵雅芳冷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说罢,她朝林父林母看去,脸色嘲弄,“看来这声道歉我是听不到了,我要是生了这么个忤逆自己的女儿,早就把她掐死了,亏你们还忍得住。”
“儿子,我们走!”她拉着龚文曜往外走,临出门前像是想起什么,回头道:“偌大的林家,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你们要是落魄到这个程度,我可以借你们几个,哈,简直笑死个人!”
嘲讽完,也不看林泽承与乔惠云如何漆黑的脸色,转身上了车。
林泽承不仅饿了一个早上,此时还要忍着一肚子火气。
他只恨从没生出过这么个女儿!
林泽承气得呼吸困难,脸色泛白,朝司槿怒吼,“你干的好事!我没你这个女儿,给我从林家滚出去!”
司槿当真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外走去,林泽承更加怒上心头,气得脑袋阵阵发黑。
乔惠云冷喝,“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了!”
倒不是她念在母女之情的份上说这句话,而是她觉得与龚家的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司槿与龚文曜解开误会,重修于好,把龚文曜哄开心,与龚家的关系必定会恢复像从前。
不得不说乔惠云有些天真,司槿不仅没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得乔惠云差点呕血。
司槿离开后,林泽承从抽屉中摸出一把速效救心丸吃下,冷眼看向乔惠云,“你生的好女儿!”
夫妻两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司槿离开林家之后,去花店买了一束花,然后一路慢悠悠地走到了学校。
她来到到林念跳下的那栋楼,将花束放下,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仿佛只是心血来潮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