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牲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顾可的小把戏,他一双鹰眸锐利,逼视得顾可无所遁形。
“既然没有不舒服,那么就赶紧离开,我们部落不欢迎你!”
顾可捏紧了手,只觉一阵难堪,心中对时牲与时若的怨恨自不必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就不信时牲和时若没有落魄的那天!
“我们走吧!”顾可忍气吞声地攀上石仓的肩膀,凑近他耳边小声说着。
那若有似无的撩拨,让石仓热血沸腾,差点没当场来一场活春宫。
司槿看到那兽皮鼓起的一块,辣眼睛地移开了视线,完全错过了顾可挑衅的目光。
顾可一拳打过去,如同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气闷不已。
然而纵使再不甘,也不得不离开部落。
“阿若,你看南修怎么样?他是我们部落的第一勇士,你要是喜欢,改天阿父去问问?”
司槿拒绝:“不用了阿父,我短时间内不想再找伴侣,要是有合适的,会跟您说的,您就别操心了。”
南修是这个位面的男主,其实按照原剧情的走向,今天顾可并没有被赶出去,她装晕成功赖在了青河部落。
而时牲为了尽快让原身从难过之中脱离出来,就让南修成为原身的伴侣,允诺他族长之位。
唯一的条件,是让南修好好对待原身。
时牲的身体并不怎么好,退位也是必然,更何况他不久前伤了腿,已经难以胜任族长这个位置了。
其实不管南修答不答应,他都有意将族长之位传给他。
毕竟他是年轻一辈最有能力之人。
值得欣喜的是,南修答应了。
然而在此之前,南修早就对当时已是石仓伴侣的顾可心生觊觎。
他野心极大,早有不轨之心,并不知道时牲有传位给他的意思。
所以答应跟时若结成伴侣,以更轻松的方式取得了族长之位。
明面上将时若当成伴侣,然而背地里南修早就跟顾可勾搭上了。
顾可记恨当初时牲要将她赶出部落的事情,所以得势之后,就在南修身边吹枕头风。
让当时已经成为族长的南修将时牲赶出部落。
那时候的时牲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所以还没投奔到好友的部落,就折在半路上。
得到这个消息的原身理所当然地黑化了,她仇恨部落里冷眼旁观的人,更仇恨顾可和她一众后宫。
所以倾尽了一切,想要报复,最后被顾可的后宫折磨得不成人形,凄惨死去。
时牲父女一心为部落,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可以说,除了那些被顾可使计赶出去的雌性,部落之中的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司槿跟着时牲走进了洞穴,等没有外人,才开口道:“阿父,南修并不是个值得拖付的人,假以时日,他肯定会谋夺族长之位。”
“你身边半数心腹,都被他掌控了,这次我与石仓解除关系就是一个契机。”
“不信阿父可以等着看,他知道这个消息必不用你提,就会主动过来问我结成伴侣。”
现在的局势五五开,南修占不到便宜,但跟她给成伴侣,那就不同了。
他不需要再等几年,就能走捷径成为族长。
如果没遇见顾可,他应该是会等几年的,可他遇上了顾可,只想扩张势力将她抢过来独占。
“阿父没忘了几天前自己的腿是怎么伤的吧?您认为第一勇士,会那么容易让自己身陷险境?”
这几句话犹如重锤敲击在时牲心头,让他身形一震。
他素来因自己治理下的青河部落上下一心而引以为豪,熟不知,这只是表像。
如果没有司槿今日这一番话,或许他还在沾沾自喜。
若是等到被迫发现那一天……
时牲想想都不寒而栗。
亏他还想着让阿若当南修的伴侣,这跟把她往火坑里送有什么区别!
“这事阿父会仔细留意的。”
其实司槿最主要是想让时牲脱离部落,但她知道事情不可一蹴而就。
时牲不像她对部落没什么情感,相反地,他半生都在为部落付出,青河部落早就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分子。
要不是失望至极,就是有她的劝说,他也不可能离开。
只有当他看清楚他所守护的人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他才能彻底下了决心,将青河部落从骨血之中剥离出来。
时牲在洞穴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块坠着七彩翎羽的木牌:“这是翼虎部落的通行牌,阿父怕有疏漏顾不到你,届时要是有个万一,你就拿着这个羽牌去投靠翼虎部落。”
翼虎族很强大,时牲跟翼虎族的族长是好友,剧情之中他后来投奔的部落正是翼虎部落。
司槿将羽牌收下:“阿父放心。”
她一定不会抛下他独自离开的!
前有石仓,后又有南修,这会儿时牲是半点也不敢有给女儿找伴侣的念头了。
也罢,他的女儿他养着。
以后经过层层筛查,再挑个合阿若心意的。
要不是不舍得阿若远嫁,他看翼虎族好友的儿子就不错!
时牲给司槿拿了好些吃食又给了她两块兽皮,才放她回自个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