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的小同桌相提并论,今天的事情,我会跟你父母谈的。”
“我走!你不能跟我爸妈说,喜欢你是我的事,跟我家里无关!”
蒋彤彤心像是被戳了几百个窟窿,四处漏风,她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带着人离开。
不急,只要她在一中一天,她就不会让林念好过!
陆舟冷着脸,他可没答应,今天要不是他恰好在这里,小同桌的下场可想而知。
见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动静,他转过头,就看到司槿目光幽凉地看着他。
“两次了!”
陆舟一头雾水,“什么两次?那女人欺负你两次了是吧?”
他笑:“没关系,你叫老子一声哥哥,我让她以后都没有机会出现在你面前!”
二世祖:……
要不是你,蒋彤彤已经死两次了!呵!傻了吧唧的,愚蠢的凡人!
见司槿沉默,陆舟弯下了腰,“不解气?那我明天把她再抓出来,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然后再让她以后没有机会出现在你眼前,怎么样?”
司槿扭头直接离开,陆舟跟了上去,“为了你以后的安全着想,以后上下课都由我来送你吧!”
怕司槿不同意,陆舟继续道:“就当是你借我笔记的谢礼了!”
他自顾自说着,丝毫没看到司槿身上越来越冷沉的气息,司槿听着只觉得额角突突地跳。
她忍无可忍,挥出一拳,世界总算安静了。
“别忘了你刚刚答应了我什么!”
陆舟摸了摸被打得有些痛的眼睛,“小同桌,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我答应你的可多了,你说的哪一件?”
“明天,当着柯言的面,说你是小矮子!”司槿咬牙。
她的手蠢蠢欲动,想往陆舟另一只眼睛也补一下,免得他呱叽呱叽个没完!
“好!”陆舟胸腔里溢出一阵笑声,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那小同桌,我送你回去?”
司槿拒绝,陆舟就亦步亦趋地跟着还叽里呱啦说教个不停,最后,司槿忍无可忍,“闭嘴吧!”
她以为郑梁已经够能说会道了,没想到陆舟更胜一筹!
柯言与二中的几人等了半天都没看到陆舟,正要去找,就见他带着司槿朝这边走来。
路灯下,他们那嚣张不可一世的老大,正侧着脸对那神情冷漠的小女生说着什么,眉眼一别往日的张狂,罕眼地带上一丝温柔。
嗯?温柔?
二中的兄弟都以为自己瞎了,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目光一齐落在了见怪不怪的柯言身上。
“那是……嫂子?”
柯言坐在机车上,翘着二郎腿,一脸高深莫测,“你猜?”
联想到陆舟突然转校的事情,以及他刚刚的双标样子,二中的几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们一别刚刚懒散的样子,站直了身体,对着走近前的司槿鞠了个躬,齐声道:“嫂子好!”
司槿脚步顿住,柯言见势不妙已经偷偷从机车跳下跑开了。
陆舟唇角还没翘起来,就被司槿扯着领子按在墙上,“嫂子?”
幸灾乐祸的柯言已经悄摸摸举起了手机,想将陆舟被痛打的照片拍下来。
被压在墙上的陆舟还有些懵,然后就看到柯言朝他举起了手机,那架势像是在拍照。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看向几乎压在他身上的小同桌。
咔嚓一声,柯言看着手机里保存下来的照片,犯了心梗。
只见照片里,穿着校服的软萌少女扯着男孩的衣领,将比她还要高上一头的帅气男孩按在墙上,男孩低着头,眼睛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他们两人靠得很近,从照片看上去,像是女孩强势又霸道地将人按在墙上亲,而男孩很是配合地低下了头。
这齁甜的狗粮,隔着屏幕都被塞了满嘴。
老牛逼了舟哥!
要说陆舟不是故意低头让他错位拍的,柯言都不信!
司槿将他凑上来的俊脸推开,“干什么?”
想用美色诱惑她手下留情?
陆舟身体一歪,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司槿身上,“嘶……我刚刚被打到的地方好痛!”
亲眼看到陆舟一打四的二世祖:呵呵!
“爸爸,别信他,他刚刚就一挑四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损崽子,以为装可怜就能博得它乖女鹅的同情了吗?
司槿转头看向趴在她肩膀上‘柔弱无力’的陆舟,入目是他微拧的眉心,与放大的俊脸。
他皮肤无一丝瑕疵,平日冷肆又张狂的眉眼软化下来,看起来极乖极乖的。
司槿视线上移,落在陆舟的头发上,手指动了动差点没忍住摸上去。
她是个正经人,不搞基!
在众人八卦又兴奋的目光之中,司槿将陆舟打横抱起,“我带你去看医生?”
“哇哦~”
柯言与二中的兄弟们惊住。
他们舟哥被公主抱了?这是什么怪力少女?
陆舟搂着司槿纤细的脖子懵了半天,直到司槿把他抱到机车前才回过神。
他目光一扫,看戏的几人被迫挪开目光,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陆舟长腿一动,落在地上,“不用了,你一抱我就觉得没那么疼了!走,我送你回去。”
说着,就跨上了机车,看似淡定的样子,只有那耳尖红了一片。
司槿迟疑,难道她碰到的人伤好得也快?
等她上了车,陆舟启动车子呼啸而去。
“呜呜呜,我也想要女孩子的公主抱!”
一个男生泪下了羡慕的泪水,他看向身边比较瘦弱的同伙,“阿洋,不然我将就一下把你当成女孩子,你帮我实现一下心愿吧?”
“我去你丫的!”
那个叫阿洋的小伙子踹了他一脚,抖着鸡皮疙瘩跳远,“自己多少斤心里没点数吗?”
柯言看着远去的机车,摇头叹气,“儿大忘父啊!”
舟哥这回是真的栽了,被公主抱也不生气!没救了!
第二天一早,陆舟骑着他宝蓝色的炫酷机车准时到了司槿家的小区门口,他抱着头盔翘首以盼,等了半个小时,脸上也没有丝毫不耐。
司槿出来时,他正蹲在大树底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一只甲虫。
那可怜的小甲虫好不容易翻过身,又被他用狗尾巴草挑了回去,四仰八叉地感叹着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