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阿满之后,其余翼虎兽人也纷纷降落在司枫和封烨身后。
变回人形之后,倒是比兽形压迫力要小上一些。
不过百来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也足够镇得住场子了。
南修脸色一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想着青河部落里只有炎庭和炎恒两个翼虎族人,他可以挟制住他们,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消失。
到时,就算是炎日找上门来,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
却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
也就是说他们在好几天前就已经赶过来了,为什么他没有接到一点消息!
封烨笑:“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只不过是替我的伴侣讨要一个公道罢了。”
他眉眼一冷:“把他们都给押下!”
阿满招了招手,翼虎部落的人便将场地包围住,把围观的兽人撵作一堆。
部落里大多年轻力壮的兽人都出去打猎了,此时还没有回来。
所以,在场只有不到二十个年轻的雄性,至于剩下的雌性跟年长的兽人,在强大的翼虎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顾可很快就被押了上来,石仓和南修被几个翼虎族兽人摁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瞪视着将顾可抓住的两个兽人,拼命的挣扎着:“放开可可!你们要是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见他们无动于衷,南修将视线落在司槿身上,目光猩红一片:“时若,你最好放开可可!”
司槿半点不惧,她浅笑盈盈地站直了身体,在南修的怒目而视之下走到了顾可面前。
“你刚刚说,是我想害你,才把毒果给你吃的?”
如果之前顾可还能仗着石仓跟南修的保护狐假虎威的话,那么现在面对敌强我弱的境地,是半点都不敢有所作为了。
她摇了摇头:“不……不是!”
司槿轻笑:“可是刚刚你就是这样说的呀!我这个人最痛恨别人诬陷我做我没做过的事情。”
她边说边往巳禹落在地上的药篮子走近,屈膝蹲下将散落在地上的野果捡起来,走回顾可面前。
像是知道她想要干什么,顾可连连后退。
“既然你都说我做了,那么我也不受这份委屈。”
司槿捏着顾可的下巴,将一把颗果全塞到她嘴里。
顾可被噎得直翻白眼,她想要吐出来,却被钳制住她的兽人发现,一拍后背,连核带皮一起咽了下去。
果子被司槿特意捏开,此时又苦又涩的味道,布满了顾可的口腔,刺激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会儿兽人不敢说话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除了目光里流露出来对司槿的愤怒之外,一个人敢站起来替顾可做主的。
见顾可被迫吃下野果,石仓和南修急得跳脚,如果不是被身后的兽人压制住,恐怕会当场冲上前去。
“时若,你敢!”
南修额角青筋暴起,脸上因为滔天的怒气,气血上涌涨红了脸。
他一双眼睁阴翳地看着司槿,如同要吃人一样。
“我不会放过你的!”
石仓也没比南修气得轻:“时若,你怎么能这样对可可!可可就算想诬陷你,可这也不是真相大白了吗?你干什么还揪着可可不放!”
在他们看来,顾可并没有错,她也是为了他们才接近炎庭炎恒的,要不是因为这样,她那天也不会被司槿打伤,从而心生报复。
司槿从地上捡了颗石头,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在石仓没有防备之下,把石头往他脸一砸。
那块石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同一个鹅蛋,这猛地砸过去,正中石仓的嘴巴。
两颗牙被石头一磕,顿时掉了下来。
石仓整个人僵住,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掉在地上的两颗牙齿,连嘴巴的疼都忘了。
牙齿对于兽人来说,不仅是用来咀嚼食物的,更是变成兽形时袭击猎物的。
掉了两颗牙,还是最为重要的两颗,相当于削减了四分之一的战斗力。
南修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愣了一下,等看到石仓口涎混着血水滴落下来时,他才惊觉过来发生了什么。
“时若!你怎么敢……”
石仓阴沉沉地抬起头,目光森寒地落在司槿身上,神情宛若疯魔:“我要杀了你!时若,你不得好死!”
司槿摊了摊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虽然我用石头砸了你,但你也只是掉了一颗门牙而已,命不是好好的吗?干嘛揪着我不放?”
“啧啧啧,瞧瞧,瞪我干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石仓紧咬牙关,只恨不能扑上去啖其骨肉。
突然,他瞳孔一缩,失声道:“可可!”
就见顾可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脑倒一垂,昏死了过去。
那青色的果子,名叫苦芽果,吃下少量,会出现短暂的昏迷,但吃多了,会让人口吐白沫陷入昏睡。
这果并不致命,吃多了昏睡醒来,最多留下些后遗症,时不时头晕一下。
司槿知道果子的功用,但并不代表石仓和南修也知道,此时看到顾可昏迷不醒,两人都慌了神。
收拾了两个,现在轮到南修了,司槿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
“要是我记得不错,之前你是想杀了我的吧?”
司槿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垂眸道:“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自断一臂,我就放了你们。”
南修心中一跳,恶狠狠道:“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