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驾到——”
果然在专宠一段时间后，程诗芸还是来找了我的麻烦。
“参见娘娘。”
“不比你妹妹，静才人倒是个懂礼的。”
她没说让我平身，我便一直屈着身子保持行礼状。
“静才人最近甚是得皇上喜爱啊。”
“回娘娘的话，臣妾从未想过得皇上恩宠。”
程贵妃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你和你妹妹一样，那狐媚样子我看了就烦。”
“娘娘教训的是。”
“不如就在房里好好抄几天经书吧，也算静静心，省得伺候不好皇上。”
“谢娘娘指点。”
程贵妃说完，大摇大摆离开了安华宫。
我还巴不得不见赵烨呢。
这样的话，就能给秋璃下情蛊的机会了。
望着程诗芸远去的背影，我轻声对一旁的侍女说道：
“春兰，我病了。”
细细的蛛丝牵着春兰。
她空洞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去关上了门。
当晚，赵烨驾临安华宫。
但我称病不见，他便转头去了秋璃的居处。
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不出半月，就传来了秋璃怀孕的喜讯。
我抄着经书，心静至极。
只是隔壁传来的喧闹声扰了这段清静。
“春兰，扶我去看看。”
安华宫正殿，程贵妃叉着腰坐在太师椅上。
秋璃则跪在程贵妃面前，脸色苍白。
“参见娘娘。”
她看我像是有几分赞许。
“静才人不是病了？”
我用手帕捂嘴，假咳两声。
“小风寒罢了，只是尚未痊愈。臣妾还是不靠近娘娘了，别让娘娘沾了病气。”
“你是个听话的。只是你妹妹倒不怎么听话。”
秋璃有气无力地说：
“我不知何罪之有，更不知哪里招惹了娘娘您。”
程贵妃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秋璃：
“你还不知何罪？本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本宫送你的安胎药，你都倒在了花盆里，是你养护龙胎不力。”
“你送我的安胎药？呵，想必是堕胎药吧。”
“放肆！”
程贵妃拍桌，怒斥道。
“你敢污蔑本宫！来人，掌嘴二十！”
我看着程贵妃身边跃跃欲试的小太监，劝阻道：
“娘娘，圣女有孕在身，您这样处罚，怕是会动了圣女的胎气。”
“不知礼数就该罚。”
她得意地看着秋璃笑道。
“况且，还不知道她那肚子里到底有没有龙脉呢。”
小太监上前，一巴掌扇过去，打得秋璃跌倒在地。
又几个侍女上前，硬生生扶起了秋璃。
小太监则继续掌嘴。
秋璃脸上的表情由愤怒逐渐变得痛苦，最后变得麻木。
我看着这一幕欲言又止。
程诗芸则傲慢地说：
“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你若替她求情，我便连你一并罚了。”
“臣妾……臣妾不敢。”
我转头，对一旁的春兰轻声说：
“去找陛下。”
程贵妃跋扈，赵烨向来是不管的。
但若是被下了情蛊的赵烨呢？
掌嘴过后，秋璃两边脸肿得老高。
从蛊池出来后，印堂也是一直发黑。
我摇了摇头，不忍心看。
“皇上驾到——”
赵烨眉头紧皱，问道：
“出什么事了？”
我本以为程贵妃原本的傲慢会荡然无存。
没想到她邀功似的贴到赵烨身上，撒娇道：
“陛下，她目中无人，以下犯上，臣妾只是小小教训她一下。”
赵烨上前，正要查看秋璃的情况。
没想到秋璃宛如一根羽毛，轻飘飘地倒在了赵烨的怀里。
不管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
双眼紧闭，像是晕过去了。